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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剛收拾好的書本又亂了,坐在椅子上發(fā)呆。☆、饃夾rou下午,就是些什么趣味項目,兩人三足、胯下傳球之類的。何似一整個下午表情都是陰沉沉的,一言不發(fā),與上午吃雞手舞足蹈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就是到老師們八百米賽跑的時候都沒笑一下。他們的數(shù)學(xué)老師,也就是年級主任,別看其貌不揚,個子不高,跑起來那速度真是嗖嗖的,尤其是那一身紅秋衣,在眾多老師中顯得格外突出,像是個風(fēng)火輪。周圍人都被他們年級主任的紅秋衣逗的前仰后合,何似冰著臉端坐在他們中間簡直跟異類一樣,顯得格格不入。吳憂被何似這樣嚇了一跳,何似嘴角彎彎的時候就是鄰家少年,沉著臉的何似……真的有些氣場壓人。吳憂捅了捅坐在何似旁邊的徐見澄,徐見澄放下了手里的原文書,搖了搖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等到他們下去玩兩人三足的時候,大家在后面排隊時都在七嘴八舌的討論接下來的七天長假,有個同學(xué)突然道:“何似,徐見澄和吳憂不是和你國慶的時候回Q市玩嗎?你們準(zhǔn)備什么時候走???”何似早把這攤子事忘到腦后去了,他覺得當(dāng)時就是大家隨便說著玩玩,也沒當(dāng)真。沒想到還真有人記著呢,但是何似沒明說他忘了,而是擠了個笑出來,把這話又還了回去:“看他們?!?/br>后面吳憂皮著接了一句:“隨時準(zhǔn)備著?!?/br>何似:“?”正在給何似腿上和自己腿上綁帶子的徐見澄也愣了,頓了一下手里的動作。何似硬著頭皮繼續(xù)接道:“你們現(xiàn)在訂票還來得及嗎?”“來得及,任何時候都不晚。”吳憂回道何似這會兒是真不知道這話怎么接了,沈歡給他定的是明天晚上的機票,晚上十點起飛,十二點到,一點到家。夜間的紅眼航班,就為了能在自己家大床上多睡一晚。“我是明晚的機票。”何似只好如實回道。估計是不會有票了,每次何似坐這班航班機艙里的人總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不過偶爾也有例外,有一次他坐飛機的時候,整個機艙的人都滿了,唯獨他那排,只有他一個,其余三個座位都是空的。“那我們也定明晚的唄,好說。”吳憂拿出手機解鎖開始劃拉。何似還不死心,繼續(xù)問道“那,你們想好住哪了嗎?這班航班半夜十二點才到?!?/br>“咳,這都好說?!?/br>何似這會兒徹底無話可說了。即便他家床夠,何似也不太想把人領(lǐng)到家里。兩人三足不光考驗人技巧還考驗協(xié)調(diào)能力,雖說走的時候都邁同一只腳,可是人身高不同邁的步子大小還有差異呢,可男生還要考慮到女生而不能邁步太大。何似走的心不在焉,好幾次都因為錯步而前仰后合的,幸好徐見澄把住他,要不然他肯定得栽,幾次出錯之后,他也怪不好意思的,也只好把事兒先拋到腦后,認(rèn)真起來。終于走到終點,大家都開始解系在腿上的繩子,就何似一個人直挺挺的站著,臉上郁色更深。徐見澄幫他解左腳,何似右邊的同學(xué)幫他解右腳。“怎么了,要是你有事,我們這次假期就先不打擾你了?!?/br>徐見澄拿著繩子對何似道何似死鴨子嘴硬,而且還臉皮薄,開不出這個口,“不是因為你們,都是因為鄭旦那傻逼?!?/br>“鄭旦又找你了?”“我中午回教室的時候看見鄭旦……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br>過了一會兒,何似似乎發(fā)覺了自己剛剛臉色太差,又補道:“你們到時候住哪?”徐見澄回道:“酒店?賓館?都行?!?/br>“到Q市的時候可是半夜十二點,你們訂的著酒店?”何似有時候就是豆腐心,說著說著心就軟了。半夜十二點,機場還在郊區(qū),Q市不比B市,凌晨機場都有直通市區(qū)的巴士,再不濟還有的哥排隊拉人,Q市的機場那可真是“荒山野嶺”。兩個男生,大半夜的,人生地不熟,孤零零的找酒店,何似可硬不下那個心來。“住我家吧,我家有地兒?!?/br>何似自問自答道,前提是你們得訂著票啊。但他把這句話憋在心里,沒說出來。吳憂還真訂到了當(dāng)天去Q市的機票,只不過是頭等艙。何似無話可說。何似中間趁其他班比賽的時候給沈歡發(fā)了條短信,告訴他還有兩個同學(xué)要來。沈歡總的來說是個稱職而又優(yōu)秀的母親,這么多年來自己一人把何似養(yǎng)大也沒把他給養(yǎng)歪。她很少干涉何似與同學(xué)之間的交往,并且在同學(xué)面前,沈歡總是給足何似面子,無論何似犯了什么事,都是回家關(guān)起門來說,絕不在外面丟他面子。很快沈歡就給了回復(fù),“好的,親親。mama明天晚上在機場接你們?!?/br>何似看了這條信息嘴角極不引人注意的彎了彎。“笑什么呢?”何似偏過頭:?這一偏頭兩個人差點親上,何似下意識的一個激靈。何似剛想說什么,前面的球就從□□傳過來了,徐見澄彎腰勾球帶球到前面去了。等到下一個球來,何似帶球跑到徐見澄前面。徐見澄每次呼吸都打在何似的脖頸間,帶著股清冷的雪松味,癢癢的。其實兩個人可以不用靠的這么近。“耳朵怎么紅了?”何似死鴨子嘴硬道:“天熱啊?!?/br>“熱嗎?現(xiàn)在都快十月了啊?!?/br>吳憂在何似前面抱著球道。何似耳朵更紅了,不服氣道:“為什么總是我被夾?”“因為rou夾饃啊?!?/br>吳憂彎腰把球傳了過去。“rou夾饃!”何似一下就發(fā)現(xiàn)槽點了,“rou夾饃rou夾饃,明明是饃夾rou,為什么叫rou夾饃呢?”吳憂在前面道,“對哦?!?/br>“那是因為rou夾饃是文言文里的省略句式,這句話其實是rou夾于饃中。按照漢語習(xí)慣,饃是主語在后,而夾rou是饃的特點,所以修飾放在前面,因此才會有rou夾饃這一說法?!?/br>“哇哦?!?/br>“哇哦?!?/br>“老師您真厲害?!?/br>“老師您真厲害?!?/br>夏漣站在一旁被吳憂和何似兩個人夸的怪不好意思的,她原本就只是來給大家加油打氣的。今天放學(xué),徐見澄難得沒跟何似一塊走,何似也沒說什么,點了點頭,背著書包就走了。何似按時來小樹林,坐在石椅上抽了好幾根煙也沒等等到鄭旦這傻逼,他起身看了看逐漸變暗的天,又看了眼表,時間不早了。何似踩了踩一地的煙頭,朝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