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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旁人說話,周遭人一度以為徐見澄患上了自閉癥,直到徐父表親的孩子,吳憂的出現(xiàn),才讓這一狀況勉強好轉(zhuǎn)。孩子成長期缺少父母陪伴,情感需求無法得到滿足,難免會對小孩的性格和心理造成負面影響。但徐見澄表面看上去家教得體,又成績優(yōu)秀,從不出格,只是與他同齡的男生相比更無端的沉穩(wěn)冷靜一些,挑不出什么毛病。可正是因為挑不出毛病,這才是最大的毛病。老人揮了揮手,對身旁的阿姨道:“啊珨,開燈?!?/br>周遭的落地花鳥云紋燈一并亮了起來。“坐吧?!?/br>“姥姥,這兒風(fēng)大,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這偏廳前面就是環(huán)湖,一面墻被全部打通,裝的仿古式的隔扇門,門上鋪的是純手工做的窗欞麻紙,透亮隔風(fēng),每半年換一次;裙板上是名匠刻的沖壓云龍,番草花紋,自成一派風(fēng)骨。“你姥姥我年紀是大了,但也沒有這么不中用啊,哪會吹點風(fēng)就感冒。”老人擺弄著低案幾上的錦洞天,徐見澄在另一邊跪坐下來。“這是有喜歡的人啦?”徐見澄點了點頭。“你也該到這個年紀了,哪天叫她來吃頓飯吧,讓姥姥瞧瞧?!?/br>“姥姥……他也是男生?!?/br>老人擺弄插花的手停了一下,珨婆婆立在一旁屏住氣息。“男孩子?”老人扶正了那株水芝丹,“男孩子也是要吃飯的啊。”何似掛了視頻,把手機翻扣在床上,窩成嬰兒在母體zigong里的姿勢,抱著被子蜷成一團。今年是Q市市區(qū)禁煙花第一年,家家戶戶闔家團圓的在屋里看春晚,沒了煙火爆竹聲,樓下何文遠和沈歡的爭吵聲格外清晰,像加了銳化一樣,針針戳在何似的耳膜上,扎的他頭痛欲裂卻又麻木不仁。他感覺自己就像一條恍恍的喪家之犬,哦不,就是一條喪家之犬。靈魂和rou/體被劈裂成兩半,一半升空,一半昏墮,一半肆意漂浮看著自己的rou/體苦苦掙扎,另一半五臟如焚痛不欲生想要人拉自己一把。他想起自己和沈歡吵架那次,自己喊道:“為什么不離婚?!”沈歡拽著何似的衣領(lǐng),近乎咆哮道:“你一個小孩你懂什么?還不是為了你!為了給你一個父母雙全的家庭環(huán)境!離了婚,你就是單親家庭,一聽單親家庭,哪個女孩子還會和你在一起?還有房貸車貸,誰還?我還還是你還?”“難道單親家庭就沒人要了嗎?難道單親家庭就還不起貸款了嗎?這種所謂的父母雙全的家庭環(huán)境我寧愿不要!”何似怒從心頭起,氣的雙目發(fā)赤,下意識的要找一個宣泄怒火的出口,一腳踹爆了沈歡床邊的玻璃衣柜。何似本來就不愛穿拖鞋,這么一踹,不知道玻璃碎片是割到了哪個血管,剎那間血管破裂,血猛的一下飚了出來。奇怪。流血的時候竟然感覺不到痛。是腳上沒有傳遞痛覺的神經(jīng)突觸嗎?還是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了。沈歡愣在那里。血越流越多,她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流那么多血。深棕色的實木地板幾乎被血泡滿,竟然分不出是血的顏色深還是地板的顏色深。沈歡慌亂的給何似穿上拖鞋,自己去找藥箱。何似想要拉住沈歡,一腳踩下去拖鞋里的血瞬間溢滿了出來。真的是太奇怪了。還有高二轉(zhuǎn)學(xué)之后,和何文遠打的滿嘴是血也是。每次爭吵都是以流血的方式告終。一定是自己的問題。不知道過了多久,何似快在這激烈怒罵、爭吵、哭喊聲中昏昏欲睡過去。房間的門突然開了,走廊的燈順著縫隙打在地板上。沈歡哭腔明顯的道:“何似,爸爸mama不吵了,來陪mama看看春晚吧?!?/br>☆、結(jié)束寒假回來,何似還沒來得及和徐見澄說上一句話就被趕去全封閉集訓(xùn),連寒假作業(yè)都沒來得及交。不交也好,反正他都沒怎么寫。只是可惜他都沒來得及和徐見澄見上一面。春分時節(jié),太陽直射赤道,南北半球晝夜等長,集訓(xùn)地位于沿海,空氣中總是帶著股土壤被雨水浸泡過的氣味。競賽老師在講臺上講基爾霍夫定律,何似靠在窗邊聽課,突然瞥見墻邊有一截衣角。何似探頭出去,發(fā)現(xiàn)是徐見澄。他眨了眨眼,以為自己看錯了。徐見澄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在B市上課嗎?徐見澄看見何似驚得張開嘴,露出半截白白的虎牙來,下意識的嘴角彎了彎,做了個手勢,讓他好好聽課。何似看了眼表,還有四分鐘就下課了。物理老師一般很少拖課。下課鈴一打,何似一反往常的沒窩在位上,看周圍人沒人注意自己,單手一撐,從陽臺上翻到外面走廊上。“你怎么來了?”徐見澄把手里的芒果千層遞給何似,“怕你長時間看不見我把我給忘了?!?/br>“怎么可能,我是那種人嗎?”何似拆開蛋糕盒,里面的冰袋還沒化。“你什么時候走啊?”何似橫拿叉子把蛋糕切成小塊,再插起來送進嘴里,酸酸甜甜的芒果和綿密的奶油化在味蕾上,何似一下瞇起了眼睛,像只偷腥的貓。“我剛來就想讓我走?”徐見澄轉(zhuǎn)頭看著何似,舔了舔后槽牙。何似連忙搖頭,被奶油噎的上氣不接下氣。剛剛徐見澄眉眼實在是太凌冽了。徐見澄看何似咳得直倒氣,眉眼又舒緩了下來,拍著背幫他順氣。“我,我這不是怕你耽誤課嗎,誒”,何似抬腕看了下表,快打上課鈴了,“反正下節(jié)課做習(xí)題,我抽其他時間做也行,陪你出去逛逛?”徐見澄從兜里抽出紙巾,替何似摸干凈嘴角的奶油,“不用了,你好好做題,我先走了?!?/br>“誒……”B市到這兒好歹要半天的時間,這就走了?不過何似很快就把這事兒忘到了腦后,這兒勤奮努力又聰明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能明顯感到自己與其他人的差距,雖然大神能做出來的題自己也能做出來,但只有自己心里清楚,自己那是連蒙帶猜出來的。何似現(xiàn)在連睡覺都墊著。考前迷信,晚上睡覺前把書本墊到腦袋和枕頭之間,知識會從濃度較高的書本向濃度較低的腦袋滲透,以達到夜間復(fù)習(xí)的效果,美名其曰滲透復(fù)習(xí)法。兩個月后,何似通過了六次集訓(xùn)隊測試,獲得了省隊選拔資格。這一年兩千人參加了省隊選拔考試,但最終只錄取了三十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