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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見澄,我能跟何似說幾句話嗎?”徐見澄看著李思佩,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廊的燈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紀(jì),電路老化的緣故,暗淡得很。“何似”,李思佩神經(jīng)質(zhì)的攥著衣角,“我要走了。”何似原本一直看著窗外,聽到這句話猛然回過頭來。“我知道……我挺討人厭的,話多還吵還胖,學(xué)習(xí)成績也一般般,雖然在實(shí)驗(yàn)班但是每次都給班里拉平均分,班主任之前問我要不要去學(xué)美術(shù),我答應(yīng)了,要集訓(xùn)到高三下半年才能回來,我一走班里人肯定會輕松很多吧,到時候你別忘了我啊。”李思佩扯出一個笑容。徐見澄就在樓梯旁邊站著,半個身影籠在陰影里。“可能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吧,謝謝你。在你來之前都沒有人愿意和我說話,小組討論的時候也是,從來都不會叫上我,也沒有人愿意坐在我后面,吃我的零食?!?/br>“總之就是,謝謝你,真的很感謝你。”何似覺得李思佩有些過于緊張而語無倫次了。“也希望你和徐見澄幸福?!?/br>何似眼睫肌收縮瞳孔驟小。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李思佩就背著書包下了樓。何似站在那里,看著窗外一個微胖的身影沖進(jìn)雨中混入了人群,他甚至都來不及把傘給她。所有的雨水看起來都那樣,看起來所有人在同一場雨里彳亍,但有人在淋雨,有人在看雨,有的人在等雨來,有的人是雨后的云。“走吧?!?/br>期末考試后,他們還剩最后一次社會實(shí)踐活動。說是社會實(shí)踐活動,其實(shí)就是打著實(shí)踐的名號去外省玩。何似有點(diǎn)不太想去,拿著報名表遲遲不肯簽名。吳憂在旁邊夸張道:“哇,徐神竟然要跟我們?nèi)?shí)踐了嗎?難得?。 ?/br>何似靠在椅背上轉(zhuǎn)頭看向吳憂:“他以前沒去過?”“嗯……我想想,他以前每次都以要競賽要封閉訓(xùn)練的緣由推辭,不過這也是高中最后一次了吧,難得大家一起出去。”“你不去?”徐見澄看何似遲遲不肯簽名。“誒,你別,我去我去?!?/br>何似看出來徐見澄要揉那張報名表。“你替我簽了吧?!?/br>何似把報名表推給徐見澄。這次實(shí)踐活動為期一周,在X省,坐高鐵也就三個小時的車距。想著反正也可以在車上補(bǔ)覺,何似強(qiáng)拉著徐見澄威逼利誘,打了一個通宵的xbox,第二天集合的時候眼底一片烏青。吳憂看何似腳步虛浮的模樣道:“不是吧何似,昨晚又通宵了?”何似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斜靠在徐見澄肩上,整個人都快進(jìn)氣多出氣少了。徐見澄是真的厲害,昨天他們玩到四點(diǎn)上床,睡了不到一個小時他又下樓去做早飯,跟個沒事人一樣,何似被從床上抱起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心速過緩整個人都喘不上氣來,徐見澄依舊神色如常。徐見澄揉了揉何似發(fā)頂,“上車睡?!?/br>可是等車真的開起來時何似又睡不著了,窩在徐見澄旁邊翻來覆去。徐見澄沒辦法,只好問他要不要看電影。“看什么?”“徐神!要不要打牌!”季影他們不知道從哪拿的兩副牌,湊了一桌子玩捉黑槍。徐見澄搖了搖頭。“來吧!”何似小聲在徐見澄耳旁嘟囔了句什么。徐見澄對季影淡道:“你們玩吧?!?/br>季影看徐見澄不為所動,也就不再勸說了。“你要是去玩,我就可以一個人占兩個座橫著躺了?!?/br>徐見澄揪了揪何似耳尖,“我們看電影?!?/br>何似還以為徐見澄選了什么大片,結(jié)果是星際寶貝。“喂,幼不幼稚啊你。”“不喜歡嗎?那再換一個?!?/br>“別了,就這個吧?!?/br>……“你知道他在說什么嗎?”徐見澄側(cè)頭看向何似。何似皮膚白,一有點(diǎn)淤青就很明顯,眼圈下面青青的一片,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在說什么???”“你求求我,求求我我就教你史迪仔語?!?/br>徐見澄看著何似,他的瞳孔色深,仔細(xì)看人的時候很有壓迫性。何似被徐見澄看的往后一縮,但被摟住了。徐見澄壓著何似,氣息輕輕吹著何似耳廓上的絨毛,吹的何似頭暈?zāi)垦?,還好他是坐著的。徐見澄又緊接著用虎牙去磨何似的耳垂,像是餓狼叼到了rou,把何似磨出了奶音。何似帶著點(diǎn)泣音道:“會留印的?!?/br>徐見澄裝作沒聽到的模樣,轉(zhuǎn)而去咬何似薄薄的耳骨。“我不要了,我要睡覺了,我好困我好困我好困?!?/br>何似推著徐見澄,但他被磨光了力氣,手上根本使不出力氣,看起來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但他真的沒有力氣了。“求求你?!?/br>☆、千輪快到站的時候何似自然醒了,歪過頭發(fā)現(xiàn)徐見澄正在吃雞。何似因?yàn)閯偹崖暰€還有點(diǎn)沙啞,“你沒睡?”“不困?!?/br>何似伸了個懶腰,發(fā)出奶貓一樣的氣音,徐見澄伸手捂住何似的嘴。“干嘛?”何似嘴被捂住,聲音悶悶的。“不干嘛?!?/br>何似到了才知道學(xué)校選的是個古鎮(zhèn),一進(jìn)鎮(zhèn)天上又開始烏云密布下起綿綿細(xì)雨。人群中有人嘆道:“怎么又下雨了,我都快發(fā)霉了……”導(dǎo)游是個和藹的中年人,道:“古鎮(zhèn)夏季也就這么一兩場雨,恰巧被你們趕上了,這是貴人出門多風(fēng)雨?!?/br>小兔崽子們一聽立即被順的熨熨帖帖。學(xué)校選的是古城中心的客棧,從頂層可以俯瞰全城夜景。老師按人數(shù)分好,兩人一間兩個單人床,開始分鑰匙。何似轉(zhuǎn)頭看了眼吳憂,對徐見澄道:“他怎么辦?”“他有人陪?!?/br>“行啊你徐見澄……”吳憂話說了一半頓了頓,指了指何似耳垂。何似疑惑的偏了下頭,突然想起了什么,手忙腳亂的拿手機(jī)開了前置。“徐見澄……你是狗嗎?”何似左耳耳垂和耳骨那里全紅了,跟起了疹子一樣。“我現(xiàn)在把耳朵都搓紅掩耳盜鈴一下還有舊嗎?”吳憂道:“不會吧,更明顯了,全身上下就耳朵是紅的,想不注意都難?!?/br>何似:“……徐見澄你去拿鑰匙吧?!?/br>分完鑰匙夏漣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一會兒就可以自由活動了,記得晚上十點(diǎn)之前要回來啊,老師們要查房數(shù)人的,還有,查房的時候把衣服都穿好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