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蝦米的楚辭與沈晏,目光緊盯楊父的臉。“天堂有路你不走,488無門你自來……”“果然是剁了小的,來了老的?!?/br>“吱呀”一聲,他敲敲老掉牙的桌子,慘白到怪異的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帶著貓捉耗子的戲謔道:“楊尚昊,你準備何時履行合同?”房間的墻壁已經被楚辭打穿,鄭董的聲音明明響在狹窄開放的空間中,卻仿佛帶著立體聲一般不斷回蕩。每一道聲波仿佛都能透過皮膚和肌rou,在四肢百骸中冰冷地震蕩,令人甘愿放下一切抵抗。楊父感覺心口一緊,額頭冒出冷汗。他本身是為了解決488號的事情而來,自然隨身帶著簽訂的土地轉讓合同,可就在楊父拿起公文包的一瞬間,黑色的皮質公文包突然自燃,籠罩在一團慘綠的鬼火中,抖動的影子映在鄭董慘白的臉上,襯得他格外陰森。隨著公文包燒成灰燼,另一份合同在鄭董手中漸漸成型。與先前那份不同的是,鄭董手中的合同使用類似于紙錢的黃色草紙寫成的,最下側的簽名欄上,屬于楊父的一欄變成了鮮血淋漓的血字,而旁邊則是一道鬼氣洇染的,扭曲的黑色鬼影。“楊尚昊,你準備何時履行合同……何時履行合同……何時履行……履行……”楊父的眼神在鬼聲中變得茫然,雙腳不自覺地向著辦公桌后的鄭董走去,開了天眼的楚辭和沈晏可以看到他身上的陽氣正順著合同的牽扯不斷傳遞給鄭董。時間推移,楊父的腳步變得虛浮,眼底出現兩個深深的黑眼圈,而原本臉色慘白、四肢枯瘦的鄭董卻漸漸變得肌膚飽滿,越來越有活人的味道。他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又晃了晃腦袋,特別是在下.半身用力掏了一把后,終于忍不住心頭的喜悅,志得意滿地笑道:“宋董那個壓在我頭上的死變.態(tài)魂飛魄散得好啊,這么多年了,我也終于可以嘗嘗返回陽間的滋味兒了?!?/br>“啤酒飲料小龍蝦,花生瓜子八寶粥,燒烤火鍋大盤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目光掃過被488號兇宅內部產生的陰氣所籠罩,逐漸失去神志的其他人,鄭董繼續(xù)得意地狂笑:“一二三四五六七……一晚上收獲了足足九個活人的陽壽,就算抽干一個人的陽氣獎勵給那些沒用的東西,我也還有八個月的活人可以當!”“什么488午夜項目?姓宋的腦殘我可不腦殘,活著的時候干傳.銷,人死了,錢沒賺到,死了以后還要繼續(xù)傳.銷,圖什么?與其占據488號的陰氣,費勁巴拉地修煉成厲鬼,還不如用有錢人的身份享受生活,想怎么花怎么花,然后再騙更多的有錢人過來……”“哈哈哈哈哈哈哈!”“……”楚辭用牽著沈晏的那只手悄悄勾了勾他的掌心。“聽懂了么?”“似乎清楚了一部分內情?!?/br>“我也是?!?/br>“那……”“怪不得這個鄭董這么弱,原來之前占據488號的那只厲鬼已經被別人給收拾了?!?/br>楚辭對于被神秘人搶先一步稍稍有些遺憾,他收回自己刻意放出去迷惑宋董的陰氣,順手又給沈晏捏了只小嘰崽,塞到他手里:“等我一下?!?/br>然后楚辭捏緊拳頭,走到鄭董面前。鄭董正沉浸在能夠再次做人的喜悅之中,晚了一瞬才留意到他的狀況。“咦,還有一個沒有被迷暈的?”他用露骨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楚辭,眼中流露出喜色:“極品啊,這么年輕力壯的小伙子,身上一定陽氣旺盛,吸干了你說不定我能多做一個禮拜活人?!?/br>“小兄弟,都到了這一步就不要垂死掙扎了。你要是從了我,我可以可持續(xù)發(fā)展,每天只吸一點兒陽氣,讓你多活半個月,死了以后還能直接升上經理,不用從業(yè)務員干起,怎么樣……”鄭董雖然嘴上說著不想干傳.銷,但身.體卻很誠實,職業(yè)習慣令他盯著楚辭喋喋不休。“不怎么樣。”楚辭沖他笑了一下,然后提起拳頭,毫無花哨,運足了力氣,一拳就砸向鄭董的腦袋。“啊啊??!”鄭董一個傳.銷集團骨干成員,無論生前還是死后全都位高權重,顯然是很久沒和人進行過實打實的□□對抗,他尚且沒反應過來,費了好大功夫才變回生前模樣的頭顱就被砸了一個大坑,凹陷下去。而他從楊父身上汲取的那些陽氣也因為主人的難以為繼,再次還了回去。楊父一睜眼就看到鄭董那張像是先天殘疾的臉,忍不住露出驚恐的眼神,向后退了一步,喉嚨里發(fā)出雞被掐住脖子的聲音。鄭董見狀,被砸扁的臉上更加露出怨毒的表情。他的眼珠子滴溜溜轉動,鮮紅的口腔蠕動著,發(fā)出森寒的聲音:“我鄭關希在業(yè)內干了這么多年,還從未吃過如此大的虧,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楚辭聽若未聞,抬起另一只胳膊,雖然他的拳頭沒有缽大,還是讓鄭董害怕地向后縮了一下脖子。隨即他想起自己的身份,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惱羞成怒——“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合作,那就乖乖地等著被吸干吧!”“放心,我會把你的尸體埋在488號的地基下面,作為吸取陰氣的基石,而你的魂魄也要留在這間屋子里,被拆成籌碼供我們取樂,永世不得超生!”楚辭:“廢話太多了?!?/br>在他的視野里,鄭董一只手按著破舊書桌,用力一壓,448號的地底猛地卷起一陣陰風,沿著樓梯和外側的破敗圍墻席卷而上,吹得一旁的破舊窗框嘩啦啦搖晃。鄭董帶著冷酷的笑容,一把撕開自己的嘴。他的兩片嘴唇越張越大、越張越大,最后將整個人都吞進了口中,化為一張涌動著許多黑霧的巨大漩渦,發(fā)出破舊風箱般嘩嘩的獰笑聲。“去死吧!”“我鄭關希坐鎮(zhèn)448號這么多年,從沒有人能夠逃過被我這招吸干的命運!”楚辭毫無所動,并且放出了自己身上至陰至純,比兇宅里積蓄多年的駁雜陰氣還要森冷的磅礴靈力。他抓起一團靈力,捏成個小兔嘰,扔進鄭董的那張巨口中。又抓起另一團靈力,捏成個小嘰崽,又扔進鄭董的巨口中。再抓起一團靈力……“……”沈晏看著仿佛在玩套圈的小未婚夫,再捏捏自己一手一個的小兔嘰和小嘰崽,看向鄭·巨大漩渦·董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他沒忍住捏了捏手指,指尖“噗”地冒出一簇橙紅色火苗,燒著了小兔嘰圓球一樣的小尾巴。沈晏嚇了一跳,連忙撲滅火光,低頭看向禿了尾巴的小兔嘰……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