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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當年那個教唆梁父的風(fēng)水師隱藏得夠好,就連楚辭與沈晏也無法用靈力探查到更多東西,只能用最費時費力的方法在小樓內(nèi)一寸寸尋找。在占地幾百平方的小樓內(nèi),想要靠rou眼發(fā)現(xiàn)一枚蠶豆大小的黑色長釘,就如同大海撈針。楚辭和沈晏、黃叔、梁先生還有保鏢分開,打開手電筒,在地面與墻壁上細細摸索著。小樓建造至今已有三十多年,外側(cè)的墻皮在時光中斑駁脫落,地面陳舊,老化的墻壁裂開縫隙,當中夾雜著灰塵與污漬,更增添了尋找的難度。眾人一寸寸搜索過昏暗潮濕的二樓,從樓梯口開始,慢慢走過一間間空教室。教學(xué)樓早已廢棄不用,空氣中凝滯著荒涼的氣息,某些教室的黑板上還用粉筆畫著凌亂又詭異的圖案,墻壁上噴涂著同樣的油彩,想來已經(jīng)成為了一些學(xué)生的秘密基地。楚辭在空蕩蕩的走廊中一路前行,陽光透過半掩的窗口傾斜地照進教室內(nèi),透過灰塵折射出似幻似真的光影。“噠噠”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里,心中浮現(xiàn)出難以描述的感覺,仿佛在一步步走進晦暗的舊時光。“定心?!鄙蜿掏蝗坏馈?/br>橘紅色火光從他肩頭浮現(xiàn),在空蕩的教室內(nèi)環(huán)繞了一圈,留下流光溢彩的痕跡。“嗤”一聲,灰塵慌張地散開,空氣中仿佛有某種無形的東西被火光點燃,化作了燃料。楚辭注視瑰麗火光,這才發(fā)現(xiàn)手表中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足足5分鐘,而自己才剛剛檢查過門口的一小片地方。“這是什么?”他將目光移向沈晏。橙紅色火光倒映在沈晏眼底,琥珀色的瞳孔中仿佛也有另一簇火焰靜靜燃燒著,與房間內(nèi)的火苗遙遙相對。“是怨氣?!鄙蜿痰?。“怨氣?”楚辭伸出手,無形的風(fēng)繞著他的掌心轉(zhuǎn)了個圈,卷起一絲灰塵,但掌中并沒有任何陰氣凝聚成形。有光就有暗,這種過分干凈的情況顯然不正常,只不過之前被他忽略了。“情況不對,”沈晏皺眉:“這附近所有的陰氣都被吸引到了地下,所以白天的時候什么都看不出來,可是假如到了晚上……”當夜幕降臨,陰氣漸盛,特別是到了午夜時分,這棟小樓就會像磁鐵一樣吸引著周圍所有的陰氣,甚至能夠影響附近的磁場,放大人心底的惡念,使人做出平時不會做的事情。楚辭突然想到那天在活動樓門前遇見的劉四。怪不得這幾棟樓后來全都被棄用了,腦海里隱約回憶起一些在校園里流傳已久的恐怖故事,楚辭還沒來得及多想,耳邊沈晏道:“快點把鎖魂釘找出來,光憑留下的怨氣就能影響人的神志,恐怕……”恐怕這座風(fēng)水陣的情況之前想象的還要嚴峻,再往壞處想,風(fēng)水師當年留下的陣法已經(jīng)無法完全束縛住被鎮(zhèn)壓在地下的厲鬼了,她能夠在白天泄露出怨氣影響樓里的學(xué)生,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破陣而出,大開殺戒。“哦。”楚辭答應(yīng)了一聲,放平心緒,一寸寸摸索著斑駁脫落的墻面。剛剛升起的一個疑問被他壓回心底。——流動鬼屋那里既然也是陣眼之一,為什么他開了兩天鬼屋都沒察覺出來不對?甚至來往的游客也沒有被怨氣影響的。而且鬼王早不出現(xiàn)晚不出現(xiàn),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楚華大學(xué)的陣眼旁邊?想了想,楚辭并沒有現(xiàn)在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沈晏,他看了眼一旁的梁鴻振,決定找個沒有人的場合私下和天清哥哥說明情況。雖然心里有很多的疑惑,可第六感卻讓楚辭想要相信鬼王來到楚華大學(xué)并非是準備對任何人不利。這只神秘的厲鬼的身上似乎總籠罩著一層迷霧,他的說話和行為總能讓楚辭感覺到一絲熟悉感,又對他產(chǎn)生莫名的信任。……這樣不好,楚辭側(cè)過頭,看了一眼天清哥哥洗眼睛。目光從俊美的側(cè)臉上一寸寸拂過,仿佛輕柔的撫摸。“咳?!?/br>心里的能量槽頓時被充滿,“噗”一下升到頂,仿佛還能冒出粉色的小心心。楚辭趕在被沈晏抓包前回過頭仔細審視墻壁上的一道裂縫,假裝無事發(fā)生。沈晏回頭,只看到小未婚夫黑發(fā)下紅色的耳朵尖。他對黃叔道:“看清楚了嗎?”“什么?”“回去以后照剛才的姿勢替我畫一幅小像,然后當做楚辭的18歲生日禮物送給他。”他只需要看著我就夠了。黃叔:“……”我只是一只在大城市替人打工的黃大仙而已,為什么要承擔(dān)這么多不該一只黃鼠狼承擔(dān)的檸檬。他:“咔?!?/br>這狗糧的味道,酸臭。又過了片刻,沈晏檢查完半間教室,瞥見黃叔臉上復(fù)雜又糾結(jié)的神情,仿佛不經(jīng)意道:“下個月給你加工資?!?/br>“什么?”“還有,港島的李生幾日前同我說,他從境外買來了兩對‘斐耶楞古’,也就是漢人口中的‘飛龍’,又叫‘花尾榛雞’。聽說十分珍稀,rou質(zhì)也不錯,我叫他給你留了一對……”“……”黃叔沉默片刻,隨后一臉肅穆地抬起頭,用交流國家大事的態(tài)度問沈晏:“先生,小像要什么尺寸的?要不然我畫兩張送給楚少,一張四十二寸的貼在床頭,另一張三寸的隨身攜帶?”“可以?!?/br>沈晏幾乎不可見地點點頭,神色滿意。孺狼可教也。·幾人花費了大約一個小時,終于在倒數(shù)第二間教室的墻壁里發(fā)現(xiàn)了深深打入內(nèi)部的鎖魂釘。釘子外面還刷了一層墻皮,若不是時間太久,墻皮斑駁,僅靠rou眼根本無法察覺。“這要怎么取出來?”梁鴻振看見那枚束縛住母親的棺材釘,心情起伏劇烈,他急切地伸手用力拔了兩下,發(fā)現(xiàn)釘子被深深打入混凝土墻壁內(nèi)側(cè),僅靠普通方法根本無法取出。“工具呢?”隨身保鏢打開錢包,從腰間取出了一把瑞士軍刀。梁鴻振用力地將刀刃捅.進墻壁,反復(fù)撬動,顧不得墻灰沾染上頭發(fā)、袖口和昂貴西裝,讓自己一向珍視的形象變得十分狼狽。他的呼吸聲回蕩在教室內(nèi)。這時,楚辭和黃叔走過來。“讓開?!?/br>黃叔看了一眼先生,得到肯定的眼神后,伸手將梁鴻振撥到一邊。“你……”梁鴻振起先還有些不悅,但隨后就看見這個貌不驚人的中年人手指彎曲,指甲伸長,一雙手變得像是動物的爪子,隨后深深地扣入墻皮。“嗨!”黃叔氣沉丹田,一個用力,先前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