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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言語溫柔的說道:“原來是小道士醒了,不過你下次可否不要站在身后嚇人?差點(diǎn)被你嚇出原形了?!?/br>“既然害怕,那還不快點(diǎn)走?”“我今日來只是和林音敘敘舊,又不耽擱你什么,干嘛要下逐客令?”陸子靈直言道:“你散發(fā)出來的迷香擾到我了?!?/br>“原來是這樣啊,小道士你不喜歡我身上的味道?”顏曼沖他迷人一笑,饒有興趣的問道:“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味道?是像林音這樣冷冷淡淡的嗎?”“顏曼,你可別亂說。”林音知道她是在氣陸子靈,卻又怕二人再次動手,連忙勸阻。“不知羞恥的妖物!”陸子靈果然輕易的被顏曼惹惱。“可是我覺得啊,像小道士你這樣脾氣又臭又硬的人,就應(yīng)該好好磨煉磨煉,只有一身修為,卻沒得頭腦,還真是年少不懂事呢?!?/br>陸子靈卻不怒反笑了,看著顏曼和林音說道:“你們妖自然是詭計(jì)多端,互相為伍,我們修道之人一身截然,何須耍你們那些低下的伎倆。”顏曼道:“可翩翩就這些低下的伎倆能讓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修道之人走入圈套,甚至是再不入道?!?/br>“那只能證明他們的修道之心不夠堅(jiān)定。”“哦?是這樣嗎?”顏曼定睛看向陸子靈,如下戰(zhàn)書:“既然你如此肯定,那不如你我二人就此打個賭,你可敢?!?/br>陸子靈思索道:“出家人不得沾賭,這又是你的圈套?”“不是,這是一個試探?!?/br>“試探……呵……”陸子靈回她:“那你說,你要賭什么?!?/br>“就賭你會不會動凡心!”顏曼此話出口,陸子靈和林音皆為一驚,可她依舊堅(jiān)持道:“你不是說你無凡塵之心嗎?可我翩翩不相信,就要賭這個。”“若你輸了呢?”陸子靈問她。“若是我輸了,立刻離開落涯嶺,永不出現(xiàn)在你們眼前。可若是你輸了,你從此以后再也不準(zhǔn)看不起我們妖,也不準(zhǔn)為難林音?!?/br>“顏曼……不要,不要和他賭?!绷忠魟袼?/br>陸子靈說道:“你和我打賭,就只為他人著想,不為自己著想?”“我什么都不缺,自然無所謂,就看你敢不敢?!?/br>“我有什么不敢?!标懽屿`補(bǔ)充道:“不如這樣,若是誰輸了,便答應(yīng)對方一件事,而且必須要信守賭約,說到做到。?!?/br>“就這么定了!”顏曼毫無畏懼的接下賭約,隨即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傻愣在原地的林音,他覺得自己反倒是多余的,他們二人之間更像是仇人見面,咬牙切齒,暗自切磋,誰都不愿向?qū)Ψ降皖^。林音看著顏曼離開,他雖然知道顏曼比自己厲害得多,而且天賦異稟,天生就會迷惑人,但是一想到那人是陸子靈,還是擔(dān)心了起來。在他心中,顏曼雖然是個不拘小節(jié)的女子,但更像一個對他百般照顧的親人,他們也算是相依了數(shù)百年,從連靈識都未修成的時(shí)候便在一處,他可不想顏曼真的離開落涯嶺,若是陸子靈贏了后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那可如何是好。如此一想,他必須要幫顏曼?。?/br>今晚這小小的屋子內(nèi)竟然要睡三個人,說來他對陸子靈還真的有點(diǎn)另眼相看了,不僅能吃苦耐勞,而且一整晚都堅(jiān)持打坐,還真是個勤加修煉的小道士,怪不得小小年紀(jì)修為便如此了得,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長夜過了一大半,林音依舊是了無睡意,在僵硬的小木床上翻了個身,心里總是不安,覺得謝清涯隨時(shí)都會離開。他在想謝清涯今日和陸子靈究竟在說什么,是否是在說回思道涯的事情?或者是有關(guān)自己的事情,還是其他……疲憊了一整日的林音終究是被困意戰(zhàn)勝,揮去白日里的所有煩惱,閉上眼某睡著了。第二日,日上三竿,也沒人叫醒他,這一覺睡到了大中午。“道長。”林音連起身,尋找謝清涯的身影,就怕他突然就走了,連聲招呼都不和自己打,就不見了蹤跡。光著腳丫下地,連鞋子都未來得及穿起,他爬在窗外看著謝清涯在給他打水洗漱,心里一陣悸動,安下心來,開始拿起衣衫穿戴。“怎么不先穿上鞋子?”謝清涯說道:“小心著涼?!?/br>“道長,我可是妖啊,怎么會像凡人那般著涼?!绷忠襞艿酱策叴┥闲?,滿心歡喜的撲向謝清涯,仰頭看他:“原來你這么關(guān)心我,不如我們一起下山游玩吧?!?/br>“好?!敝x清涯答應(yīng)他。“道長你真的答應(yīng)了!”林音高興的睜大雙眼看他,沒想到謝清涯真的答應(yīng)了他,還如此的干脆,連忙洗漱整理,拉著謝清涯向小屋外走去。“師兄,你要去哪里?”陸子靈上前阻攔道。“下山一趟?!?/br>陸子靈瞥了眼一旁滿臉春風(fēng)桃花的林音,說道:“師兄你要帶這個小妖下山游玩?”“今日也無事,帶著林音下山走走?!?/br>“師兄,你當(dāng)真對這個小妖上心了?你別忘了師傅的囑托?!?/br>謝清涯凝思道:“我沒忘,師弟若是不放心,便一同跟著吧?!?/br>什么?!他和道長單獨(dú)游玩為什么要帶著陸子靈,林音很是不滿的癟嘴,卻又不敢提意見,本是二人風(fēng)花雪月,竟然變成了三人游。☆、湖上斗法片刻,三人一同下了山,林音跟在謝清涯身后一聲不吭,陸子靈板著一張冷臉,氣氛十分壓抑,感覺是在押送送犯人上刑場。這個可惡的小道士怎么就如此陰魂不散呢,謝清涯第一次如此果斷的答應(yīng)與他同游,竟然是這樣的結(jié)果,沒有談天說地,沒有眉目傳情,連并肩走在一起都沒有,這和他想的未免也太過天差地別了。不是說一物降一物嗎?為什么就沒有一個人把陸子靈給收服了,省的他整日跟著謝清涯,害的他連一絲與道長靠近的機(jī)會都沒有。悶聲行了一路,三人停在一處人煙稀少的村莊邊,越過這個村莊便入了城,是繁華的京都,張燈結(jié)彩,人聲鼎沸,行人來來往往好生熱鬧。“道長,好熱鬧啊!”林音興奮的東張西望,打量著與他擦肩而過的行人,看著集市上稀奇古怪的玩意,許久未曾下山游玩的他滿是興致勃勃,東瞅瞅,西看看,一刻也閑不下來。林音看到一處小攤前圍滿了小孩,不由的也湊了上去,原來是一個老伯在做糖人,手法嫻熟,做出來的糖人精巧無比。“道長,我想要這個?!?/br>陸子靈上前道:“你這么大人了,還吃糖人?”“誰規(guī)定大人就不能吃糖人了?”林音沒有理會陸子靈,扭頭沖著謝清涯眨了眨眼睛,他知道謝清涯一定會給他買的。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