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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落,鮮血從口中溢出,他開始失去意識,如一片葉子飄零而下,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謝清涯心中一痛,忽然間感應(yīng)不到林音的氣息,也察覺不到花神淚的存在,他追上了炎靈兒,卻見她并未在逃走,而是停在原地等自己。“花君,你可算追了上來?!?/br>“林音呢!”謝清涯怒聲吼道,抬手掐著她的脖子,在云間四處張望,始終不見林音的蹤跡,一時間心急如焚。炎靈兒虛弱的嗤笑一聲,渾身冒著寒氣,說話間也帶著三分寒氣:“花君如此厲害,大可自己去找啊。”謝清涯收緊了手中的寒冰鎖鏈,質(zhì)問道:“你到底將林音藏在何處!本君耐心有限,你最好不要自討苦頭!”炎靈兒顫聲道:“喜歡上你,不就是我吃的最大苦頭嗎?我已經(jīng)在花君這里吃了這么多苦頭了,再多一點(diǎn),也是無妨的。”“你究竟說,還是不說!”“我不說!我不說!”炎靈兒大笑起來:“我就是不說,你越著急,我就越開心!我死都不會說的,花君你會不會一氣之下殺了我呢?”花神殿前。謝清涯帶著炎靈兒回到花界,慈姑跟隨在他二人身后趕到,此刻眾人都在殿中,西竹同肅塵站在最后面,殿中無一人吭聲。炎靈兒被一把丟在大殿前的地面,謝清涯高坐在殿前看著他,眼中怒火熊熊。“炎靈兒,你多少次擾亂花界,傷我花界之人,本君都可以不同你計(jì)較,你乖乖說出林音在哪,本君便放你回神羽族?!?/br>西竹聽到后心頭一驚,小聲嘀咕道:“林音!林音他怎么了!”“別說話!”肅塵連忙捂住她的嘴。“呵……”炎靈兒趴在地上痛苦的掙扎,看著自己現(xiàn)在這副狼狽的模樣,憤恨的目光直直對上謝清涯,毫無畏懼的說道:“我不知道!就算你再問一萬遍,我也不知道!花君不是將花神淚給了他嗎?大可憑借著花神淚的神息去找啊?!?/br>“哈哈哈!花君還不快去找?”炎靈兒笑出痛快又恨意的淚。“你這個瘋子!”慈姑上前怒道。“圣姑謬贊了,不過我的確是!”“都給本君住口!”謝清涯扶額沉思,片刻起身向慈姑走去,吩咐道:“慈姑你給本君親自看著她!”慈姑道:“花君這是要去哪?莫不是要去尋那小妖?”“無需多問,只需聽從本君命令!”謝清涯所言毋庸置疑,留下話后便飛身消失在殿外。·漆黑,寒冷,四周彌漫著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是不是便會傳來幾聲幽幽的鳥鳴,在這夜色中聽來很是滲人。千夜幻林,沒有白天,只有黑夜,幻境叢生,毒物無處不在,更是有神羽族兇險異常的食人鳥在此處棲息,以毒物和血rou為食,神羽族沒人愿踏足此地,只有叛族者,或是犯了重罪的神羽族之人,才會被流放至此。若是真的被流放至此處,等同于被判了死刑無異,凡是來到千夜幻林的三界族人,都會被斂去一身修為,在此處,是使不出一絲一毫的法術(shù),一個沒有了修為傍身的神仙,平日里再厲害,此刻也不過是區(qū)區(qū)的凡胎□□,怎敵得過這林中的毒物,幻境和和食人鳥。此處森森白骨,幽幽鳥鳴。林音眼中睜開一條縫隙,昏昏沉沉的從地上爬起,眼前一片漆黑,巨大的繁茂的樹枝遮住月光,他看不到一絲光亮,掙扎著從地上做起。“好痛……”他的衣衫被鳳火灼燒,此刻又從高空墜落而下,身上的衣物早已泥濘不堪,破破爛爛,整個人狼狽至極。林音從濕滑的地面爬起,搖搖晃晃的望向四周,只覺眼前一陣暈眩,風(fēng)中夾雜著血腥的臭味,令人作嘔,他扶著一顆樹干干嘔了起來。忽然間,只覺手腕一涼,有什么東西爬上了他的手臂,伸手摸去,從手腕上扯下來一條毒蛇,呲著芯子,在他手中盤著。“啊啊?。∩?!”林音嚇得大叫一聲,連忙丟掉手中的毒蛇。“這里是哪里……”他究竟身在何處……為什么他一點(diǎn)也想不起來,自從被炎靈兒一掌打落在此處,便再沒了印象,他該如何走出這里。想必謝清涯此刻一定很是擔(dān)心,他也十分著急。如此想著,他便準(zhǔn)備飛身一探究竟,只是他的身子往空中一撲,卻使不出半分法術(shù),整個人撲倒在地面,痛得他眼淚都要出來。“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身上的法術(shù)半點(diǎn)也使不出來!”林音再次從地面爬起,拍了拍身上的濕泥,嘗試多次無果,只好一瘸一拐的向前方走去,他摔傷了腿,一走便會疼起來,此刻有沒有法術(shù)傍身,只能摸黑瞎走。前方是何處,他不知,這里是何處,他也不知,帶著絲絲恐懼不斷的走,這里叢林茂盛,偶爾能看到一次月光,借著薄弱的光芒,他地上撿起一根樹枝,撐著自己尋找水源,他現(xiàn)在十分口干,甚至有點(diǎn)餓。謝清涯,你會找到我嗎?他在心中問自己,拿出了衣衫中的花神淚,此刻,花神淚也沒了靈光,謝清涯怕是感受不到他所在何處。既然如此,那他一定要撐著,至少要撐到謝清涯找到自己,他相信,謝清涯一定會找到這里,一定會的。“咕咕……咕咕……”上空傳來幾聲鳥鳴,林音抬頭望去,是幾只落在枝頭的鳥,看起來體型要比他在落涯嶺見到的那群雀鳥之類的兇狠龐大的多。那鳥兒在干什么?林音躲在樹下觀察了一會,仿佛是在覓食,一只鳥的口中叼著一個東西,在夜色中看得很不真切,待陰云散去,月光照亮,這才看清,原來是一只手臂!林音嚇得想要驚叫,卻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半點(diǎn)聲音也不敢發(fā)出來,不然,自己可真的就成了這鳥的盤中餐了。那只食人鳥在枝頭吞下那條手臂,撲騰著翅膀又轉(zhuǎn)身飛走,一聲鳴叫,甚是嚇人。也不知過了過久,林音從樹干的陰影后走出,測測不安的繼續(xù)向前走,手中緊握著那根木棍,是他唯一的武器。為什么……這里都沒有水……他在這林中游蕩了不知多久,漸漸累了下來,喘著氣準(zhǔn)備尋找一處安全的地方休息,恍然間,他看到前方有一處果林,如同找到了續(xù)命的水,加快腳步向前方走去。“果林……”“真的,是果林!”林音激動的摘下一枚果子,在身上擦了擦。果子散發(fā)著清香,林音正要入口,卻突然停了下來,這……果子真的可以吃嗎?萬一有毒呢?思來想去,他又猶豫了。“這可怎么辦啊,是渴死餓死,還是被毒死……”掙扎萬分,他還是選擇了吃果子,萬一沒有毒呢?他真的不想做一個餓死鬼,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