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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落到他們手里!怔了片刻,他忽然沖到內(nèi)室打開抽屜。抽屜里是一堆紙人、草蚱蜢、木頭人之類的小玩意兒,那塊被戚家人苦苦追尋的五靈玉隨意地躺在里面。那是一塊雕工拙劣的木牌,像是給小孩子的玩意兒,看起來并不值錢。這塊木牌是父親臨死前給他的,說是母親生前的遺物。當(dāng)年因為傷心難過,他把所有珍貴的東西都收藏到另一間房間里,唯獨(dú)父母小時候給他買的小玩意兒舍不得放進(jìn)去,他把那些東西連同這塊木牌放在室內(nèi)抽屜。后來那間裝有寶物的屋子失火,所有珍貴的東西毀于一旦,只有這塊木牌逃過一劫。這東西因為太過普通,他也沒當(dāng)它是什么稀罕珍寶,就隨隨便便地放在抽屜里,時不時拿出來懷念親人,卻因禍得福,沒被人拿走。可誰知道這塊小小的木牌,竟然是天音宗孟家的傳家之寶五靈玉?孟清云拿起木牌輕輕撫摸片刻,眼眸冷靜下來,只要有這個東西在,就算他現(xiàn)在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往后依然可以咸魚翻身。父親啊父親,我竟不知您的苦心!孟清云握著木牌,忽然很想去祭拜自己的父母,他要在他們墳前懺悔,是自己辜負(fù)了他們的苦心。他忽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頭腦一陣激靈,他把木牌和一把小刀藏在懷里,抬腿往外走。孟清云住的地方是一個獨(dú)立的小院,他是前宗主的兒子,雖然目前天音宗戚家一手遮天,可他們也不敢對孟清云太過苛刻,畢竟戚善方只是暫代宗主之位,還曾當(dāng)眾立誓等孟清云十八歲之后把宗主之位還給孟清云。當(dāng)然,自從孟清云成為廢人之后誰也不把他當(dāng)成繼承人來看了,言行間頗有怠慢。“你們看誰出來了?”剛出小院迎面便撞上幾個天音宗弟子正嘻邊說邊笑著路過,領(lǐng)頭的是個高個兒青年,長得很是細(xì)白,孟清云對他很是熟悉,吳悠。☆、第二章吳悠原本是死去的清華長老的親子,大孟清云兩歲。孟清云和他一直不對付,在父親未死之前兩人便多有齟齬,后來更是因為爭奪一把好劍而大打出手,因為孟清云地位比吳悠高的原因,寶劍最終歸了孟清云,吳悠于是懷恨在心。父親生前他不敢有動作,父親死后第一個來找麻煩的就是他。剛出門便遇到他,孟清云不會認(rèn)為他是懷著好心來看自己的。剛醒來,少惹是非。孟清云低頭朝另一條岔路走去。吳悠卻停住了腳步。“師弟去哪兒?師兄們特地放棄修行來看你,別不領(lǐng)情啊?!眳怯粕磉叺囊幻茏有ξ靥矫锨逶泼媲皵r住他的去路。孟清云抬頭看他,眼神冷漠。那弟子被他眼神瞧得心里一涼,但馬上又想他已經(jīng)是個廢人,便恢復(fù)了鎮(zhèn)定,揪住他的肩膀粗魯?shù)乩_他的額發(fā),“讓師兄看看傷得嚴(yán)重嗎?喲,竟然被劃了道大口子,像條狗似的,多可憐??!”其他跟過來的人看到了,也嘖嘖表示可惜。當(dāng)然,臉上的表情是幸災(zāi)樂禍的。“來,師兄特地給你帶了傷藥過來,用了這個好得快,你可要記得師兄的恩情喲。”那弟子一手揪住孟清云,一手從懷里掏出一個盒子打開。孟清云注意到,那里面裝的根本不是什么傷藥,而是一盒子的黑粉,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孟清云連忙往后退,但他的衣服被那名弟子緊緊揪住,無法移動。那弟子獰笑著朝孟清云臉上撒黑粉,孟清云連忙轉(zhuǎn)頭避開。“孟師弟,不要浪費(fèi)師兄的好意??!”吳悠抱臂站在一旁,嘴角挑著高高在上的弧度。看著孟清云狼狽的樣子,其他人也轟然大笑起來。孟清云咬咬牙,不想沒種地朝根本不可能救自己的人求救,于是腦中快速計算一番,忽然朝那名弟子身上狠狠撞去。因為孟清云一直是往后掙扎的,那弟子沒想到他會突然朝自己撞過來,猝不及防之下被撞得踉蹌后退兩步。而孟清云趁這個時機(jī)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盒子,隨手朝他臉上撒過去。“啊——!”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晴空。圍觀的眾人齊齊嚇了一跳,看到那弟子捂住眼睛在地上亂滾,凄慘地亂叫。一切發(fā)生得太快,眾人沒回過神來。孟清云的臉微微泛著紅,他迅速抽出匕首架在地上那弟子脖子上,對要動手的人吼道:“你們敢動手試試!”這兩年眾人沒見過他如此氣勢膨脹的,一時間不敢上前,吳悠也放開抱著的手臂,細(xì)致白凈的面孔上閃過絲絲寒意。“你個混蛋,我要?dú)⒘四恪蹦堑茏舆€在痛苦叫囂。孟清云看鎮(zhèn)住了旁人,拿著匕首往那弟子脖子上一送,冰涼涼的感覺讓那弟子嚇得消聲了。“你少來惹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一無所有,大不了和你同歸于盡!”如此蠻橫的話倒讓那弟子嚇住了,回頭一想那些走投無路的人確實敢殺人,說不定孟清云還真能干出這樣的事,便不敢再掙扎,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只是開玩笑……”孟清云怒道:“開玩笑?好笑嗎?笑一個給我看看!”那弟子差點(diǎn)嚇尿,一張臉青青白白,又不敢掙扎,當(dāng)真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那張?zhí)闇I交加花貓似的臉做著詭異的笑,說不出的滑稽,原本圍攏過來的人都有點(diǎn)鄙夷他了。孟清云不過是怒上心頭,看到那弟子真的在笑,愣了愣,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他想干嘛和這種沒用的人浪費(fèi)時間,于是拎著他往前面的小路走。“孟師弟,放開他吧?!眳怯苹剡^神,臉上滿是怒意道,“有話好好說,可知傷害同門是大罪?!?/br>孟清云剛重生回來,心中依然憋著一股火辣辣的驚怒,此時根本忍不下那股氣,強(qiáng)硬道:“是他先要害我!吳師兄,你們以多欺少,也不怕被人笑話。我孟清云雖然落魄,卻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欺負(fù)的!”吳悠心中驚訝極了。前宗主還在世的時候,孟清云確實風(fēng)光了幾年,可前宗主死后,孟清云地位一落千丈,性子也變得陰郁而又小心起來,被人欺負(fù)了也默不吭聲,像如今和人發(fā)生沖突的事已經(jīng)好久沒發(fā)生過了。吳悠心里十分不舒服,看到孟清云落魄他十分暢快,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樣子甚至覺得他有幾分可憐,以前欺負(fù)過他幾次后就不再捉弄了,如今看他突然又梗著脖子不肯認(rèn)清現(xiàn)實,心中涌起一股無法壓抑的惡意,那是曾經(jīng)多年被壓一頭的屈辱。他忽然冷笑一聲,“孟師弟,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少宗主?現(xiàn)在的你,不過是個廢物!”經(jīng)脈盡毀是孟清云最深的痛之一,聽了這話,他心頭一陣刺痛,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