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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有,孟清云猛然睜開眼睛,入目的是漆黑的夜色和黑暗里一具高大的影子。“誰?!”悚然一驚,孟清云下意識地運起炎指術(shù)灼燒依然握住自己右手的人。“戚昭陽是誰?”熟悉的聲音讓孟清云一愣,“李三欠?”“是我。”黑暗中那道影子俯下身來,似乎想讓孟清云看清自己的模樣,“戚昭陽是誰?”溫?zé)岬臍庀缀趸\罩了全身,被陌生氣息侵入的感覺非常不好受,孟清云極力表現(xiàn)鎮(zhèn)定,“你怎么進來的?”天音宗雖然并不像其他的大派般高手如云、守衛(wèi)森嚴,可也不是隨隨便便能摸進來的。而且自己的院子被下了禁制,若非精通陣法之人不可能進來。“你忘了鎖門?!?/br>“不可能。”黑暗中李三欠道:“你的禁制被人動過了?!?/br>孟清云推開他的臉坐起來,“我的禁制被人動了?”“沒錯?!?/br>孟清云在腦中快速思考了片刻,問道:“為什么跟著我,你不是走了嗎?”李三欠凝視他,“我說過要走嗎?”孟清云冷冷地望著他。李三欠投降,“我是擔(dān)心你?!?/br>孟清云不為所動,“不需要。”李三欠叫屈,“如果不是我,在千妖林時那些妖獸已經(jīng)沖進去把你吃掉了?!?/br>“我布置了結(jié)界。”孟清云不習(xí)慣在床上和人說話,這讓他顯得很弱勢,雖然他一直扮演弱者韜光養(yǎng)晦,可在李三欠面前他并不想如此。他從床上下來點上蠟燭,溫暖的黃色光線在房間內(nèi)形成曖昧的陰影。“那破結(jié)界擋得了幾只妖獸?”“以前山谷中并沒有那么多妖獸。”“或許吧。”李三欠聳聳肩,“大概是有人經(jīng)常出入的關(guān)系,被妖獸們覺察了?!?/br>孟清云轉(zhuǎn)瞬一想,信了他的話。“難道你沒有什么話對我說?”孟清云抬頭,“什么話?”李三欠十分訝異,“我為你護法,守了你一路,難道不應(yīng)該說聲謝謝?”孟清云冷笑一聲,“謝謝你揍我一頓?”李三欠沉默了。夜色濃郁,今晚沒有月亮。窗外的黑暗中樹影搖晃,似乎有一場小雨即將來臨。料峭的寒意從縫隙里鉆入房間,往兩人領(lǐng)口鉆進去。“冷?!崩钊匪涣寺暎┑煤苌?,長袍早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穿的單衣在一個月的流浪中變得又破又爛,而他強健的體魄容易讓人忽略他會不會挨凍受餓的事實。“這些天都沒睡好,又冷又餓?!崩钊愤呎f著邊走到床邊,“今晚一起擠擠,暖和?!?/br>看孟清云沒反應(yīng),便快速脫了單衣往床上爬。孟清云面無表情地揪住他還未脫下的單衣,狠狠地朝他屁股踹了一腳。不解氣似的,又狠狠地添了一腳。那股被揍屁股的惡氣終于發(fā)泄出來了。李三欠跳起來閃到一邊,胸膛急促起伏著,似乎在極力壓抑怒氣。孟清云看著他一臉忍耐的表情特別解氣,連帶著看整個人也順眼起來。微亮的火光中,李三欠粗.黑的頭發(fā)披散著,赤.裸著上身,仿佛遠古時代走出來的野人,強壯、野蠻、矯健得近乎漂亮。孟清云不自覺地把視線集中到了他的胸膛上,那里的肌rou結(jié)實鼓囊,卻不太過夸張,每一處恰到好處,皮膚光滑細膩,無一不透露出優(yōu)雅的力量。當(dāng)孟清云意識到自己在看什么的時候,吃驚之下莫名羞惱,冷冷道:“外邊去?!?/br>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李三欠笑得有些無賴:“你有沒有良心?就算我揍了你,為你護法已算是功過相抵了吧?你竟然把我往外趕?”孟清云道:“既然你一路跟著我,就該知道我說過的話,你我之間已經(jīng)兩不相欠,以后不要再跟著我了?!?/br>從頭到尾的驅(qū)趕和冷淡讓李三欠沉下臉,他一步跨到孟清云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他,“看來無論我做什么,你也無法信任我了,對嗎?”孟清云不為所動,“再不走我叫人了?!?/br>李三欠似乎徹底被激怒了,他一把捏住他的下頜,低聲道:“你到底要如何才相信我并無惡意?”鉗住下巴的力道很大,讓孟清云忍不住皺了皺眉。但他并沒有多大動作,他知道李三欠一直壓抑著怒氣,此時不敢刺激他,同時也覺得頭痛異常,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遇到這樣一個人?“沒有惡意?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孟清云邊掙扎邊說,“威脅我?”李三欠瞪著他,卻沒有放開。掙扎不得之下,孟清云揚聲道:“要我相信你可以,除非你把雪蠶服下。”下巴上的力道松開,李三欠疑惑道:“雪蠶?”孟清云到枕頭邊拿起錦囊,將錦囊倒了倒,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出一條僵硬的蟲子和一個雪白的繭。撿起著兩樣?xùn)|西遞到李三欠面前,“你失憶了恐怕不記得,這是做蠱用的雪蠶,母蟲可以控制子蟲,如果你服用了子蟲,從此以后就要受制于我?!?/br>李三欠臉色發(fā)黑。孟清云攤開手心,嘴邊噙著一抹笑,“怎么?不敢了?”他的笑容里混合著淡淡的嘲諷,一雙眼睛在燭光中顯得十分幽暗,仿佛蛇類一般不懷好意。過了好久,李三欠忽然拿起那顆白色的繭吞了下去,動作快得讓孟清云措手不及。孟清云怔怔地呆在原地,看他服下了那顆白繭。“現(xiàn)在行了吧?”李三欠兩道濃眉不耐煩地擰著,披散下來的卷曲黑發(fā)在赤.裸的精壯上身上微微滑動。孟清云無話可說。“這什么蟲子,好惡心!不能換個別的嗎?”李三欠抱怨道,“冷死了,大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說著爬上床,自顧自地拉上被子。孟清云動了動唇,竟然無法說出驅(qū)逐他的字眼。他站了片刻,只好吹掉蠟燭爬上床,僵硬地和他躺在一起。陌生的氣息充斥鼻端,讓他精神高度集中,根本無法睡覺。和其他人一起睡覺之類的事情,太奇怪了!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寫這樣的受和攻,寫得非常艱難(喂!其實你找借口偷懶吧?)好吧,其實最近看別的去了,每次看別人寫的,都想封筆_(:з」∠)_☆、第二十七章孟清云忽然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著了。轉(zhuǎn)頭看李三欠,卻見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了,正懶懶地撐著頭看他。孟清云下床披上外套,邊穿邊冷淡道:“起來,我想辦法送你下山?!?/br>李三欠的眸子危險地瞇起,他緩緩地坐了起來,姿態(tài)帶著令人不容忽視的寒意——被一次兩次地驅(qū)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