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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較少,后來戚善方上臺了,來往才密切起來?!泵锨逶谱⒁獾角貢熕麄円呀?jīng)快到了,又看到空地的另一邊走來一撥人,不出意料的是戚昭陽。戚昭陽眼角眉梢上都是笑意,比起往常來笑容要更真心一些。孟清云知道他和秦暉是極好的朋友,每回秦暉來天音宗都是由戚昭陽接待,秦暉也住在戚昭陽的云安殿里。戚瑤應(yīng)該也想來的,大概避嫌的緣故沒有來。或許是注意力都在秦暉身上了,戚昭陽竟然沒注意到孟清云兩人。孟清云看到秦暉已經(jīng)過來了,略略一思索,道:“我們走吧。”便和李三欠一起往來路回走。☆、第四十二章秦暉的到來讓冷清的天音宗有了幾分熱鬧,畢竟是未來的女婿,身份又尊貴,戚善方很是高興,當(dāng)天晚上便擺了一場家宴款待秦暉。孟清云好歹算是家人,也在這場家宴的邀請之列,以前的他會找個借口托辭不去,戚善方便會準(zhǔn)了,這次令人意外的是來請的人十分堅(jiān)持,后來打聽才知道是戚瑤強(qiáng)烈要請他過來。戚瑤?孟清云對于這個任性又惡毒的女人沒什么好感,她請自己去做什么?況且這次是她的未婚夫前來,她應(yīng)該沒心情理會自己才對。心中疑惑,想著去去也無妨,便答應(yīng)了。因?yàn)閷儆诩已绲脑颍钊凡⑽赐ァ?/br>宴會設(shè)在全頂峰的偏殿,冬日冷風(fēng)凄凄,殿內(nèi)卻在火燭的照耀下十分溫暖。殿中央擺了一張圓桌,周圍放了兩張一人高的千枝燭臺,照得室內(nèi)恍如白晝。戚瑤一張嬌媚的面孔在燭光中更加明艷動人,含情脈脈的眼睛雖然極力保持著往常的盛氣凌人,但偶爾向談笑風(fēng)生的秦暉投射的視線昭示著少女的愛戀。秦暉像是沒注意到她的視線,和戚家父子聊得十分愉快,三人時不時地發(fā)出愉悅的笑聲,完全像是一家人了。等到孟清云進(jìn)入的時候,幾個人才一起轉(zhuǎn)過頭來。“清云來了?”戚善方笑著說了一句便轉(zhuǎn)過了頭。秦暉瞄了孟清云一眼便不再繼續(xù)看他。孟清云自若地走到末位坐下,臉上帶著平靜的笑,安靜地做個局外人。“坐那么遠(yuǎn)干什么?”戚瑤的聲音讓他回過頭,孟清云看到坐在自己左側(cè)隔了兩個位置的戚瑤面露不愉,盯著自己。他微微一怔,起身坐了過去,還未坐穩(wěn),戚瑤的手不經(jīng)意地往桌上拂過,光滑的象牙筷子便掉到了地面。“幫我撿起來。”戚瑤的聲音很柔。孟清云微微蹙眉,抬目間卻撞上了她可以說是命令的眼神,而那強(qiáng)烈的攻擊性眼神后面,似乎又隱隱帶著不安。她怎么了?孟清云只是猶豫了剎那,便彎腰將筷子撿起來遞給候在一旁的弟子,“為戚師姐換一雙吧?!?/br>弟子接過筷子低頭而去,戚瑤喜笑顏開,“還是孟師弟對我好?!?/br>眼神卻溜向了已經(jīng)停止說話看向這邊的三人。剎那間孟清云忽然明白了她為何非要自己過來,她是張揚(yáng)肆意又受追捧慣了的人,可從秦暉的表現(xiàn)上看并非對她太過熱情,或許這讓她很失落,迫切地想找個人來證明自己的魅力——就算你不在意我,喜歡我的人多著呢!戚瑤貌似一直誤以為自己喜歡她,在這樣的宴會里她那幫追求者無法到場,便執(zhí)意地要自己過來了。想通了這一茬,孟清云只覺得諷刺又好笑,又為自己當(dāng)初的愚蠢可悲——就這樣一個幼稚又狂妄的女人,自己當(dāng)日怎么會那么在乎她?或許因?yàn)樗瞧菡殃柕膍eimei,所以事事捧著她順著她,由著她凌辱自己,可這種人越是做小伏低,她越是不會將人放在眼里。“為師姐效勞是我的榮幸,就算沒有我,有的是青年才俊為師姐效勞呢?!泵锨逶菩π?,眼眸里有暗黑的陰影掠過。微微抬頭,恰好和一雙幽暗的眸對上。孟清云淺淺一笑,轉(zhuǎn)頭繼續(xù)對戚瑤道:“師姐能叫我來,我很開心。”凝視自己的眸升起了一絲怒意和陰騭,戚昭陽終于開口,“都忙著說話了,大家喝點(diǎn)酒吧,父親的女兒紅,我可是想了好久?!?/br>戚善方哈哈一笑,揮揮手,“來,上酒?!?/br>秦暉沉默地看著戚瑤,自始自終沒說什么,等上了酒后,更是一句話也沒和戚瑤說過。奇怪了。孟清云舉杯飲掉杯中物,心中卻在好奇秦暉的反應(yīng),他完全沒有一絲即將迎娶美艷新娘的激動,反倒是戚昭陽和戚善方出奇熱情,連連和他說話。明黃的燭光在秦暉的發(fā)絲上流淌,長發(fā)搖曳間閃爍出迷蒙的光澤。他一杯一杯地喝酒,瑩白的面頰上漸漸染了紅,美妙的鳳眼里也慢慢有了朦朧的水色。有一剎那間孟清云心中一跳,竟然覺得他比戚瑤還要嫵媚上幾分,忙低頭喝酒掩去神色。一頓飯?jiān)谄菁腋缸拥臒崆檠笠缦鲁酝炅?,秦暉似乎喝多了酒,戚昭陽陪著他出去吹吹風(fēng)。人一走,戚瑤幾乎立馬沉下了臉,重重哼了一聲,又咬著唇,幽怨地看向兩人離去的方向。孟清云本來也要辭行,卻被戚善方攔著說了些話,等到聊完出來,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出了真言殿后,他揮退了跟隨的弟子,一個人慢慢地沿著石板小路往回走。殿外吹著風(fēng),將他本就不多的酒意吹得一干二凈。望著前方在黑暗里依舊潔白的景色,想起往昔種種在父親的庇護(hù)下的少不更事,到如今的人走茶涼、步步驚心,不由輕輕一嘆,然而那份感傷又很快地收了回去,重新?lián)Q上了一張溫和無害的笑臉。全頂峰熟悉的景色喚起了他舊時的記憶,他想起十歲以前,父親幾乎都會帶著自己親手在樹林旁邊堆雪人。念頭一起,腳下便朝樹林方向的小路走去,想抄小路回家,順便緬懷當(dāng)年的情景。雪地?zé)o聲,人際飄渺。樹木上堆滿了雪,靜謐地矗立在山坡上,沒有雪人,只有冷冷的風(fēng)吹拂著,樹冠搖搖晃晃,雪團(tuán)簌簌下落。孟清云慢慢走了片刻,只感覺到了冷清,他在記憶中堆雪人的地方站著,凝視著曾經(jīng)堆過雪人的地方,那里卻什么也沒有,只有空茫茫的雪綿延進(jìn)樹林深處。他決定離開。“你在想什么?”剛走了兩步,他忽然聽到一個拔高的聲音。孟清云停下腳步。“你竟然讓我和你meimei成親!我受不了了!我喜歡的是你,為什么要讓我和你meimei成親!?”有風(fēng)刮過,雪團(tuán)從樹上墜下摔落在地,冰涼涼地四散著,其中一些蓋住了孟清云的腳尖,冷冷的。“如果不和我meimei成親,我們以后怎么見面?秦暉,你的婚事是兩大門派聯(lián)姻的事,怎么能夠隨隨便便退婚?這其中的利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