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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有國法,我們天音宗歷來規(guī)矩森嚴,一視同仁,殺人償命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他頓了頓,在眾人又提起心來的時候道:“不過既然是無心之失,讓昭陽償命有失公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昭陽還是要遭受懲罰?!?/br>一聽到不用償命了,戚昭陽大大地松了口氣,大聲說道:“弟子甘愿受罰!”騎虎難下,戚善方也只好道:“確實該罰,不知龍山長老有何指教?”“指教不敢,既然昭陽和戚瑤感情深厚,戚瑤又殞命于他之手,不如罰他入后山為戚瑤守孝三年?!?/br>這個處罰算是輕了,眾人嗡嗡地議論起來,戚氏一方的自然額手稱快,另一方的人有些不滿,但既然是龍山長老提出來的,便也不敢有太大異議。孟清云微微嘆了口氣,“既然如此,也算為師姐報仇了。師兄,你可要好好守著師姐的墓??!”戚善方和戚昭陽的臉色卻并沒有像他的人那邊興奮,相反十分沉重。守孝三年,不管是從人情還是處罰來說他們都沒法拒絕,可是距戚善方約定的將宗主之位傳給孟清云的時間馬上要到了!他們原定是出點變故讓戚昭陽繼位的,如果戚昭陽真的被隔離到了后山守墓,便不能參加繼位儀式了。他們忽然意識到,今日戚瑤的死亡,或許真的不是意外!可是,無論怎么看人都是戚昭陽殺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昭陽,你可愿意?”龍山長老的聲音傳來。戚昭陽收回高速運轉(zhuǎn)的思緒,努力平靜下心情,咬咬牙道:“愿意。”☆、第六十章商議之后孟清云回去,此刻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遠方天邊翻起了魚肚白,啟明星在上空閃閃發(fā)亮。他看了一眼安靜的夜色,帶著清晨的露水之氣敲了敲自家院子的門。靜候片刻,門吱嘎一聲打開,李三欠打著呵欠懶洋洋地看著他,“回來了?”孟清云點點頭,走進門內(nèi)。到了此時,他才長吐出一口氣,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兩人默契地進了屋,李三欠打量他的神色片刻,笑瞇瞇道:“事情成了?”孟清云點點頭,脫下外衫扔在一邊,重新拿了一件青色外衫披上。先前的外衫上似乎殘留著若有若無的香味,像是戚瑤身上帶的花香,令他心里十分別扭,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的錯覺。他不想身上留下死人的味道,尤其這個人還是他害死的……這個晚上,孟清云和戚瑤定下計劃,讓身材和秦暉有幾分相似的孟清云用修容膏假扮秦暉引戚昭陽到樹林密談,之后趁機問出所有事情,兩人有無私情可以一目了然。但是孟清云再像秦暉也不可能讓人覺察不出來,尤其這個人還是戚昭陽,所以,他們決定先讓戚昭陽服下有迷.幻.藥的湯,戚昭陽服用了藥物之后神志不清,一切才會順利進行。計劃是好的,可結(jié)果為什么會變成那樣?其實從頭到尾那包迷.幻.藥就不是為戚昭陽準備的,真正的主顧是戚瑤。因為孟清云知道戚昭陽不會像戚瑤這么愚蠢,會真的喝下那碗湯,對戚昭陽下藥風險太大,對戚瑤下藥要簡單很多。真的迷.幻.藥已經(jīng)被人趁機放在了戚瑤的茶里,當然為孟清云做事的人是從他進入天姥峰閉關(guān)時便開始鋪墊的。戚瑤本來已經(jīng)對戚昭陽疑神疑鬼,以她的性格前去質(zhì)問鬧事是早晚的事情,當她找孟清云再次確認的時候她已經(jīng)有七八分相信了,孟清云趁機提出當面確認她一定會接受。迷.幻.藥的本性是將人的七情六欲放大,戚瑤懷疑戚昭陽和秦暉有私情,吃了藥之后自然會看到她想要確定的一切。送湯之后兩人在云安殿分手,戚瑤按照計劃藏身樹林等候,而孟清云在她的督促下用修容膏假扮秦暉去了云安殿后院。當然,他去云安殿不是引戚昭陽出來,而是和等候在山坳里的假扮成戚昭陽的李三欠一道返回來,讓戚瑤誤以為來的是戚昭陽。之后兩人便在戚瑤面前演了一場戲。其實修容膏改變?nèi)菝驳牧Χ扔邢?,李三欠的身材更是和戚昭陽差了許多,可當時夜色暗淡,樹林更是看不清人影,戚瑤藥性發(fā)作之下沒有看出破綻,她本身疑神疑鬼,聽了幾句話后便勃然大怒,沖出來喊打喊殺,之后更是一路沖到了云安殿里和戚昭陽打得天翻地覆。她的心智已經(jīng)癲狂,修為又平平,打斗中受傷在所難免。而此時李三欠卻悄無聲息地藏在屋頂看著一切,當戚瑤挨了一掌后逃走后,他立即靠過去殺了她,當然,是頂著一張和戚昭陽相似的臉。戚瑤誤以為是戚昭陽趕盡殺絕,所以臨死前才會留下了那樣的遺言。這才是孟清云的計劃,是那日在畫水鎮(zhèn)遭到唐杏和宋子文追殺,被困在時空扭曲時便有的報復念頭。當時他一個人走在充滿殺機的陣法里,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被時空縫隙切碎后死無全尸,他看到李三欠想要救他卻無能無力,看到更多的人只是默默地等在一邊看著,漠視了他的生死。他想了很多,想到前世的痛苦,想到自己的誓言,憤怒、仇恨如同焚燒了整個畫水鎮(zhèn)的火焰般將他點燃。可是他只能忍耐,也必須忍耐。他要的不是短暫的快意,他要的是徹底地打垮敵人、自己也要登上頂峰!那股火一直在他身體里燃燒著,燃燒著,悄無聲息,既不熱烈,卻從未熄滅。今天,只不過是第一步。孟清云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浸入心肺,像是澆滅了身體里不斷上涌沸騰的氣息,神智、心緒十分清晰平靜。他坐在桌前,忽然無聲地笑了笑。李三欠照常坐到他對面,摸著下巴道:“看來成了?!?/br>孟清云重新翻了一個杯子沏了茶,伸手推到他面前,道:“這杯茶表示謝意。”如果沒有李三欠,這個計劃很難完成,需要的時間和準備會更多。“你的謝禮也太隨便了點,一杯茶就想把我打發(fā)了?”李三欠笑瞇瞇地說。“你想要什么?”“要什么?”李三欠夸張地攤攤手,“難道不應該以身相許嗎?你知道我一直想要這個!”“不喝就算了。”孟清云不是很擅長表達自己情感的人,尤其對著李三欠這種人更是無法好言好語,聽到他吊兒郎當?shù)恼{(diào)戲之語,便伸手拿回那杯茶。一只手搶在他之前蓋在了杯子上,“不是我的只要我想要都會搶過來,更何況給了我的東西!給了我就別想拿回去了?!崩钊窚惤谄崞岬难壑樵诎档某抗饫镩W閃發(fā)亮,他的聲音十分曖昧,“不止這杯茶,還有你的身體,你的心……”孟清云面無表情地伸手推開他的臉,“滾開。”李三欠笑瞇瞇地縮回腦袋,“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