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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已經(jīng)送完嘍,果然有個年輕的小伙子就是干活快呀,”肖良躍指了指旁邊的另一張?zhí)梢?,“年輕人要不要留下來歇歇?”楚亦笑從店里拿來兩瓶礦泉水,打開一支遞給老板,自己也打開一支坐在躺椅上喝了起來:“老板也年輕啊”肖良躍看上去三四十歲,人長得也算耐看。“不行嘍,比不了你們二三十的小年輕,”他喝了一口水,“我守著這間花店也好幾年了,要不是婉兒生前喜歡,我早就放棄了,一個人堅持也很累啊”是啊,一段得不到回應(yīng)的戀情,守著等著就是幾年,一個人走著也挺累的。“人總要給自己一點希望不是么?”楚亦笑苦笑了一下安慰他說。“希望什么的,在絕望之前應(yīng)該是有的,”肖良躍頓了一頓說,“我以前和婉兒磕磕碰碰走了十年,她一個人為我吃盡了苦頭,我是相信自己是愛她的,然而我還是選擇了在外面花天酒地,,等我回頭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已經(jīng)油盡燈枯,任我再請什么好大夫都無力回天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沒有希望了”肖良躍苦笑了一下:“可能這就是是報應(yīng)吧,罷了罷了,我這種老頭子也不跟你們說這些掉牙的老故事了”他們就這樣躺著,等待太陽西斜,斑斑駁駁的陽光都照在臉上。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喂?亦笑,是我,于無殊”那邊糾結(jié)著開口。“怎么了?”“你下了班來一趟我店里吧,我有點事情跟你說”肖良躍似乎是聽見了對話內(nèi)容,朝楚亦笑揮揮手:“去吧去吧,反正也沒什么人了現(xiàn)在”來到于無殊的寵物店,于無殊正坐在前臺上低頭看寵物雜志,楚亦笑在于無殊身邊坐了下來。于無殊抬起頭,看著他神情空洞。“你怎么了?我是亦笑啊,”楚亦笑拿手在他眼前晃了幾下,開玩笑地說,“你不會傻了吧?”于無殊沒理他的玩笑,直接開口:“亦笑,昨天夏以凌打電話給我了,他想和我復合”“你愛他嗎?”楚亦笑拿起于無殊看得寵物雜志說。“你知道我們當時為什么分嗎?”于無殊沒有回答,反而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楚亦笑看他一眼,說:“你當時不是不讓我問嗎?”“當時是當時,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于無殊突然生氣起來,“因為你,你知道嗎?因為你”楚亦笑怔了一下:“你開玩笑吧,我當時可沒惹你們倆——”說著他突然就住了嘴。好像的確有那么一段時間,于無殊突然對楚亦笑冷淡又疏遠。楚亦笑問他:“那你們倆到底怎么因為我鬧的分手?”于無殊定定地看著楚亦笑的眼睛說:“和你說絕交的前一天,他來跟我說他喜歡你要和我分手,他說無論如何要得到你,我說你當時對他的印象很差他不可能,第二天他就被送進了急救室差點命歸黃泉,你難道不知道為什么嗎?”楚亦笑一下子愣住了。“我和你絕交,是因為他差點喪命;我和你和好,因為他情況有好轉(zhuǎn)而且你不知情,過也不在你;我和他分手是因為他喜歡你,”于無殊無力地說道,慢慢變成了笑,“這么多年我覺得我應(yīng)該也放下了,沒想到?jīng)]有”楚亦笑不知道怎么接話。于無殊突然雙手搭在他肩膀上,認真地說:“亦笑,當時你是在場的對不對?你跟那個人認識的對不對?不然怎么你一點事都沒有?連提都不曾跟我們提起過”楚亦笑狐疑地問:“怎么忽然問這個?”“夏以凌他昨天跟我提復合的時候跟我提了那天晚上那件事,”于無殊閉著眼,不肯承認似的,“他說他要找到打他的人”“不可能!”楚亦笑回答得斬釘截鐵,語氣堅定。顧沉是楚亦笑的底線,是他藏在最心底的東西,怎么可能隨便讓人打探,還是一個仇家。“你老實說,”于無殊目光凜然,“是你那個從未示人的男朋友?”“不是,不可能是他”楚亦笑站起來大聲說,帶著些許慌亂。★★★★★★★★★★于無殊和夏以凌交成朋友是在他們大二的時候。當時于無殊天天和他的男朋友出去玩,也喜歡帶他男朋友見自己的親密朋友,當然也包括遲見和楚亦笑。楚亦笑不喜歡于無殊的男朋友,因為夏以凌的眼神讓他非常不自在。只是不自在楚亦笑也沒往什么方向想。楚亦笑曾私底下告訴過于無殊幾次這種感覺,但奈何于無殊喜歡,根本停不進他的話。后來有天下午下課之后遲見跟他說:“最近多照顧一下無殊的心情,他現(xiàn)在心情可能會因為你特別不好,如果他對你做了什么你一定要叫我”楚亦笑心思全在顧沉身上沒留意太多,楚亦笑就以為是于無殊把心思都用在了他的男朋友上沒來得及顧慮他們這些普通朋友而已。遲見和他說話的第二天,于無殊就紅著眼睛在路上攔下他說要和他絕交,然后就疏遠了好一段時間。楚亦笑當然記得那兩天,因為在遲見和他說完話的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一件令他至今難忘的事情——顧沉在他清醒著的時候把他抱回了家。那天晚上楚亦笑打完兼職匆匆往家里趕,怕顧沉先他一步回到家見他不在又要發(fā)脾氣。路上要經(jīng)過一片小山丘,山丘上栽種著各種樹木,剛好那段路沒有路燈,黑漆漆的一片,楚亦笑平時又膽小,半夜經(jīng)過更是加緊腳步往前走。楚亦笑走到一半,突然被什么人抓住了雙手,他嚇得驚叫一聲,就被人堵上了嘴,又被摁在地上用繩子綁上了幾圈,楚亦笑心里又驚又怕,拼命往前掙扎,但那個人勁特別大,像是能單手就把他摁住一樣就把他拖了回來。那人的臉在黑暗中看不清,只知道自己被拖著想小山坡上走去,他嘴堵住了就算拼盡全力也只能發(fā)出“嗯、嗯”的聲音,求救信號的有效度就被降到了百分之一。那人似乎并不為了求財害命,把他拖在一邊后開始摸索著瘋狂脫他衣服,他淚就流了下來。等他衣服差不多要被扒光的時候突然黑暗中聽見“啪”一聲,從他身上扒衣服的人就應(yīng)聲倒下趴在他身上,他嚇得發(fā)出“嗚嗚”的抽泣,也不敢動。站著的人影把他身上的人拉到一邊用類似棍子的東西把那人一頓猛打,最后那人連氣都不哼了。楚亦笑嚇得用手護著頭,想著自己會不會也被這樣一頓猛打。站著的人走近,他身上憑空多了一件外套。是熟悉的香水味,是顧沉身上的味道。楚亦笑淚流得更厲害了,到底是因為得救,還是因為自己現(xiàn)在這副窘迫的樣子,還算是因為來的人是顧沉而流淚,他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