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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當時自己毅然決然把家里鬧了個雞犬不寧從此決裂,后悔這些年像個傻子一樣在顧沉身邊一呆就是六七年,明明心里也清楚顧沉從第一天開始就沒有信任過他,還妄想著等顧沉回頭,也后悔自己曾傷過的每一個人,青梅竹馬亦或同窗之誼,親人朋友。……心里剩下的全是后悔。楚亦笑哭得一抖一抖的,迎著風又大喊了一聲:“再——見——”他把另一只腳抬起來,遲遲沒放下。“你T.M楚亦笑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楚亦笑嚇了一跳,卻沒回過頭來,顧沉在階梯上,背著光,黑夜里看不清臉。“楚亦笑你給我滾回來”顧沉對著他又吼了一聲,快步?jīng)_下去,穿過沒過小腿的草地,植物與衣料摩擦的聲音沙沙作響。楚亦笑把腳伸了回來,手抓著衣角,別過臉去不想見他。顧沉看著他身上的破舊棉衣,心里一酸,伸手去扯下,把自己身上的風衣給他穿上,緊緊摟住了他一會,在他耳邊說:“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楚亦笑松開他的手,推開顧沉,眼神空洞迷茫:“回去、回哪里去?”他雙手抱著頭,臉上痛苦至極,“回哪里去?”顧沉怔怔地看著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話在喉嚨里想說又說不出口,紅了眼,轉(zhuǎn)過頭去:“你知道的,這些年了,我、我不能沒有你,當年拆了你們兩個,我……”他哽咽了一會,沒繼續(xù)往下說。一陣物體落地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櫝粱仡^一看,楚亦笑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25顧沉抱著楚亦笑在街上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上來,快點”祁韶之在他身邊停下車,又下車給他開了車門。“不用你管!”顧沉沖他吼了一聲,抱著楚亦笑繼續(xù)跑,沒一會又抱著他坐進了祁韶之的車。“快點快點”顧沉害怕得像個驚弓之鳥,全身微微顫抖著,抱著楚亦笑不肯松手,臉貼在楚亦笑的臉上,輕輕摸著他的頭低聲說,“亦笑,沒事的、沒事的,我不生氣了,亦笑你不要總是嚇我”祁韶之透過后視鏡看盯著楚亦笑看了一會,轉(zhuǎn)過頭去,用手擋住即將滑落的淚水。楚亦笑臉色很蒼白,嘴唇上已經(jīng)干得泛起了零星死皮,安靜地閉著眼睛,渾身發(fā)燙。顧沉拉起他的手圍在自己的腰上,楚亦笑的手只是耷拉著,兩只鞋子都沒穿好,一直泡了水,整只腳白得沒有血色;另一只有一層薄雪,在車內(nèi)的溫度下化成水,沾濕了楚亦笑的腳。顧沉抱著楚亦笑低下頭哭,伸手去給他脫鞋,想給他暖暖腳。等鞋脫去,他才發(fā)現(xiàn)鞋子里面全是血,楚亦笑右腳上也沾滿了血,模糊一片。他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搖了搖楚亦笑,又脫下自己穿的毛衣,想給他止血,手止不住地顫抖。“你開快點,磨磨蹭蹭要到什么時候啊?”顧沉紅著眼催。“你也知道急么?一路跟在他后面怎么不見你快點叫住他”祁韶之狠拍了一下方向盤,也吼了一聲,“你要是那么不肯原諒他,你就別跟著出來,我一準在他走出大街之前把他帶走”“閉嘴!”顧沉心都沉到了底,說的像吵架一樣,過了一會他摸著楚亦笑的頭發(fā),閉著眼去蹭著楚亦笑的臉。車剛在醫(yī)院門前停下,祁韶之的秘書小陳就帶著十幾個醫(yī)生護士就帶著擔架車圍了過來,顧沉跟在后面。祁韶之在車里沒下車,人像失了魂一樣,只招呼了小陳讓他回去。良久才找了個停車位停車,在外面抽起了煙。伍寧歡從醫(yī)院出來,看見了坐在大廳外抽煙的祁韶之,上去拍了他一下:“你怎么來這里了?”祁韶之回頭,伍寧歡嚇了一跳:“祁哥你怎么了?沒睡好?”“嗯?!?/br>“這么晚了……”她突然睜大了眼睛,“笑笑?”“是我不好,”祁韶之深吸了一口,把煙掐滅了,扔進垃圾桶里,拍了拍伍寧歡搭在他肩上的手,慘淡地笑,“沒臉見他,你去替我見見他吧”顧沉正坐在長椅子上,雙手抱臂,低著頭。伍寧歡踏著高跟去急救室,路上越走越快,最后沖了起來,臉上掩不住的憤怒:“你們兩個都T.M做了什么,瘋了,全T.M瘋了,一個個都想往醫(yī)院鉆”她拽起顧沉的衣領(lǐng)吼:“你T.M強行把他帶出醫(yī)院才幾天?你現(xiàn)在讓他這樣回來!”伍寧歡恨不得用自己的細高跟狠狠地踩顧沉一腳,臉上已經(jīng)掛了兩行淚:“神T.M都腦子有病,沒把人弄死都不甘心是吧?”一個小護士從另一個病房里探出頭來警告:“不要在醫(yī)院吵鬧”顧沉只是抱著雙臂,什么都沒聽見似的。整個空蕩蕩的走廊里充斥著伍寧歡一個人的回音和時有時無的抽噎聲,還伴著一陣零零碎碎的腳步聲,是肖良躍和徐良成。肖良躍和徐良成對視了一下,看著急救室亮著的紅燈,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徐良成看了看周圍:“祁韶之呢?”“滾,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伍寧歡甩了一下手,“好不容易遇到個笑笑,你們一個個合起來欺負他”她指著顧沉惡狠狠地說:“笑笑要是醒不來,老娘拿刀劈了你倆,反正我一身輕”“得了得了,你還劈了別人呢,等人醒了再說”徐良成有點看不下去。“要是醒不了呢?你們一個個都那么想死”這句話明顯地針對著肖良躍和徐良成。“都T.M給我閉嘴!”顧沉突然憤怒,他現(xiàn)在尤其聽不得別人說楚亦笑醒不來。“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不是說了叫你們別在這里嚷嚷嗎?你們知道這里是醫(yī)院嗎?”小護士又探出頭來不耐煩地喊著。肖良躍順著墻坐在長椅子上,徐良成也跟著在旁邊坐了下來,走廊里忽然安靜了下來。伍寧歡在走廊里走來走去,又嫌高跟鞋走路吵得人心情煩亂,干脆脫下來狠狠地扔了出去,發(fā)出“鐺——”一聲巨響。一個醫(yī)生從里面出來,顧沉立馬抓著醫(yī)生的手忐忑地問:“醫(yī)生,病人怎么樣了?”醫(yī)生只是搖搖頭走了,急救室的燈還沒暗下去。燈一直到半夜才暗下去,肖良躍和徐良成早已被伍寧歡趕回去了。醫(yī)生出來的時候神情凝重,伍寧歡先一把推開顧沉,擠上去問情況。“病人前幾天有病在身還沒恢復(fù),加上又受了凍,發(fā)起了燒,本身就不宜情緒過于激烈,”主治醫(yī)生指了指頭部,“恐怕這里有損”“有損……是什么意思?”顧沉拉開伍寧歡,抓著醫(yī)生的衣服,瞪大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復(fù)了一遍,“有損是什么意思?”“說不準,等他醒來再看看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