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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兒一馬?!睂幒顮斨\劃多年,在朝堂上很有話語權(quán),頗有威望。此刻就算到了五公主面前,他也不失往日的威風和氣勢,給足了五公主面子,卻也并不顯得低聲下氣。 “冒犯本公主?”直視著寧侯爺,周月琦面露詫異,“寧侯爺莫不是說笑?本公主可不記得,貴府公子何時冒犯了本公主?!?/br> 寧侯爺暗暗皺了皺眉。 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料到,五公主肯定不會那么輕易松口放人。可如若五公主始終像此刻這樣一直跟他兜圈子,他這一趟便等同白來了。 “敢問五公主……”寧侯爺略微一遲疑,飛快的在心下衡量著寧泉這個嫡子之于寧侯府的分量,“我寧侯府當如何向沈家賠禮道歉,方能讓沈家?guī)孜还媚锵⑴俊?/br> “聽聞寧侯爺是掌管軍衣補給發(fā)放的?這天寒地凍的,不知我燕關將士們的棉服,可有按時發(fā)放?”對上寧侯爺這樣的老狐貍,周月琦沒有賣關子,徑自給出她的條件。 前世沈清河雖然最終也凱旋而歸,可這場戰(zhàn),他和他的將士們打的很辛苦。究其原因,正是因為朝中這些人的不作為。 那時候的她太過無知,沒能幫上沈清河。但是這一次,她決計不會眼睜睜看著不管,放任這些人繼續(xù)狐假虎威下去。 “這……”寧侯爺當然不樂見將軍府再度崛起。這十年里沈清河爬的太快,雖然還不足以對他造成威脅。但是該下的絆子,他一樣都沒落下過。 “過兩日便是臘八了。本公主是一定要進宮面見皇祖母和母后的。至于父皇那里,也或許見不到面,也或許就無意間碰上了?!焙盟茮]有聽出寧侯爺?shù)臑殡y,周月琦突然就轉(zhuǎn)移話題,慢條斯理的說道。 明明是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寧侯爺卻是剎那間就轉(zhuǎn)了口風:“回五公主的話,臣這就去辦?!?/br> 臘八節(jié),宮里必定會設宴,圣上怎么可能會不出席?五公主這不擺明了是威脅他么! 擱在往日里,寧侯爺還不一定會放在心上。但是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被圣上當面訓斥了,唯有這次…… 伴君如伴虎,寧侯爺不敢賭,也賭不起。 三日后,運往燕關的棉衣順利離開帝都。而寧泉,也終于離開大理寺,回到了寧侯府。 “賤人!都是該死的賤人!本公子不會饒了她們的!絕對不會!”憑白遭了牢獄之災,每日都會挨一頓板子的寧泉而今只能動彈不得的趴在床上,大力捶著床板,罵個不停。 “我苦命的兒啊,可憐的兒啊……那些殺千刀的,居然真的敢動我兒,簡直是膽大包天,豈有此理!”侯夫人也是滿腔憤怒,氣的面色鐵青。 “夠了!五公主留著他一條命,就已經(jīng)算是給我寧侯府顏面了?!睂幒顮斢H自跟宮里的太醫(yī)確定過,知曉寧泉并未大礙。只不過他這次在五公主面前吃的癟,足以讓他銘記一輩子。 五公主、沈家、沈清河,都給他等著。這次的虧,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同一時間,周月琦正在宮里參宴。 每年的臘八,宮里都特別的熱鬧。雖然不會廣宴百官,可但只是皇家的人、以及沾親帶故的皇親國戚,已然人數(shù)不少。 周月琦身為出嫁女,本該攜同駙馬一塊到來。然而沈清河遠在燕關,自然就只有周月琦獨自出席了。 五公主近日的舉動挺多的,有關沈家的流言更是鼎盛。如此場合下,靜靜獨坐的五公主無法避免就成為了宴會上的另類,沐浴在眾人的打量和圍觀之下。 甫一看到周月琦孤孤單單的身影,皇太后和皇后的臉上便閃過心疼和愧疚。將小五嫁進沈家,委實讓小五受了莫大的委屈啊…… 周月琦淡定自如的坐在宴會上,好似沒有察覺到投向她的目光,神色一貫的清冷,并不與周遭的任何人說話。 更甚至,宴席還沒結(jié)束,周月琦便冷著臉中途離席,極為高調(diào)的出了宮。 五公主的不合群,是眾所周知的。可像這樣直接中途離席,卻是從未發(fā)生過。所有人都在看圣上的臉色,就連皇太后和皇后都有些惴惴不安。 然而,圣上始終沒有動怒。 從頭到尾,圣上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退過。即便親眼目睹五公主在眾目睽睽之下中途退席,連招呼都沒跟他打一個,圣上也只是寵溺的搖了搖頭,一笑了之。 至此,皇太后和皇后皆是松了口氣,不再提心吊膽。 在座其他人更是對五公主的受寵程度瞠目結(jié)舌,望塵莫及。 得虧五公主只是一位公主,若是身為男兒身,只怕諸位皇子之間的爭斗必將更加白熱化。 不過,親眼見識了五公主所能享有的特權(quán),幾位皇子到底有沒有動旁的心思,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第21章 臘八之后,整個帝都算是徹底熱鬧了起來。各大府邸爭相舉辦起了宴會,邀約的請?zhí)教幖婏w,將軍府亦是不曾幸免。 沈老夫人是親自拿著請?zhí)疑系奈骞?。其原因,無外乎是為了沈家尚未出嫁的三位姑娘。 “不怕公主笑話,沈府接連兩門親事都出了岔子,我是再不敢為家中幾個丫頭做主了。”嘆息著搖搖頭,沈老夫人的臉上滿是慚愧和懊悔。 說到太傅府和寧侯府,瞧著是門當戶對,可沈家兩位姑娘都受了無盡的委屈。時至今日,沈老夫人已然不敢輕易為沈家姑娘許下親事了。 也是以,沈老夫人求到了五公主面前。在她看來,五公主看人,可比她厲害多了。 “祖母想要為三位meimei說親?”周月琦問道。 前世沈家姑娘遭遇坎坷,盡數(shù)消香玉隕,確實未有再談及親事。眼下沈老夫人突然到來,并不在周月琦的意料之中。 “是。四丫頭和五丫頭都還能拖了拖,可三丫頭已然二十二,實在拖不得了……”沈老夫人自然知曉,以沈蘭萱的年紀,只怕很難說到很好的親事。 可,沒到最后一步,沈老夫人依舊心懷念想,不愿放棄。 “嗯?!敝茉络约阂膊攀?,說到沈蘭萱的年紀,的確當嫁人了。 “那……”沈老夫人其實很不好意思將此事推給五公主。畢竟是沈府自家姑娘的婚事,五公主雖然已經(jīng)成親嫁人,可五公主清冷的性子實在不適宜幫忙cao持親事。 然而,沈老夫人也確實怕了。若是她自己,受再多的苦難都無所謂。但是家中姑娘都是好的,實在不該繼續(xù)被沈家牽連。 但凡有更好的親事,沈老夫人都想為沈家三位姑娘爭取。也是以,她才厚著臉皮求到了五公主的面前。 “好?!睕]有過多的猶豫和遲疑,周月琦點點頭,朝沈老夫人伸出手,“祖母挑定哪幾家了?” “沒有沒有,一家也沒挑定,全憑公主做主。這幾封拜貼是才剛遞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