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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周月琦委實很淡定,徑自將今日在場諸位官夫人們的家世和出身都記住了。 此后,沈府三位姑娘的夫家擇選,就不必考慮這些人了。 “娘!娘!”一片沉悶的氣氛中,金家三少爺金景明突然沖了進來。 御史夫人立刻站起身來,想要將金景明支走。這里是什么場合?容不得金景明來胡鬧的。 “娘,你看,我被打了!”一見到御史夫人,金景明立刻指著自己的臉開始告狀,“沈承志那個小……唔!” 就差那么一點點,金景明就喊出了平日里對沈承志的稱呼。不過他還沒喊出口,就被御史夫人給捂住了嘴巴。 “你先閉嘴?!庇贩蛉藟旱土寺曇?,可勁兒的給金景明使眼色,“在座都是府上貴客,不準肆意喧嘩。” 從未遭遇過這般對待的金景明登時就怒了,伸手就要掰開御史夫人的手。 “行了,有什么事,晚些時候等你爹爹回來了再說?!比羰菦]有五公主在場,就算是當著沈靈萱三姐妹的面,御史夫人也能隨便金景明鬧騰。 可偏偏,五公主就坐在這里,御史夫人不敢掉以輕心,只得先委屈金景明了。 “承志怎么了?”御史夫人想要息事寧人,周月琦卻并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 瞥了一眼金景明臉上的傷,周月琦的語氣甚是清冷:“承志打了你?” “公主殿下說笑了。都是自家兄弟,怎么會……哎呦!”因為忙著回五公主的話,御史夫人不自覺就松開了捂住金景明的手。 而她這一松手,立刻就被金景明給咬了。 “就是沈承志那個小混賬打得我!娘,你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沈承志那個小……唔!”又一次的,金景明的嘴巴被捂住了。 不過這一次,即便御史夫人再怎么捂,也擋不住五公主射過來的冷厲注視。 “公主殿下恕罪。犬子年幼,口無擇言,絕無惡意。實在是孩子們平日里素來交好,一貫打鬧慣了,是以才……”御史夫人肯定是想要為金景明開脫的。她自己的兒子,她毫無疑問得護著。 可是今日事關沈承志,又被五公主親耳聽見了金景明辱罵沈承志,御史夫人很擔心,會因此影響御史府和將軍府的關系。 之前也就算了。即便得罪了沈家人,也不是什么要緊的大事,對御史府毫無影響??涩F(xiàn)下這般情景下,得罪了五公主無疑是不明智的。 越想越覺得自家處境糟糕,再看五公主神色冷然,御史夫人到底還是心慌了。 “打鬧慣了?我家承志身子骨弱,平日里也時常由著御史府幾位公子肆意打鬧?”并不曾從沈承志的口中聽聞此事,周月琦沉下臉來。 之前她只當沈承志在御史府只是遭遇了言語擠兌,現(xiàn)下看來,似乎是她想的太過簡單了。 沈靈萱三姐妹也是大吃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御史夫人和金景明。 因為足夠信任金家,她們才會將沈承志寄養(yǎng)在這里。未曾想在她們不知道的地方,金家原來就是這般“照顧”承志的嗎? 虧她們這么多年一直對金家感激不已,時時念著金家待將軍府的好…… “沒有沒有,并非如此。臣婦說錯話了,臣婦……”被五公主這么一質問,御史夫人越發(fā)慌了,一時間語無倫次,卻是不知道該怎樣解釋。 第24章 “御史夫人不如先松開小公子的嘴, 免得小公子被捂出個好歹?”御史夫人的解釋,周月琦毫不感興趣。反倒是金景明臉上的傷, 令周月琦生出了幾分好奇。 要說是沈承志打傷的金景明,周月琦并不相信。更別說在青云書院, 金景明身邊還跟著已經(jīng)十四歲的金清明和十二歲的金奇明。 倘若金景明真的跟沈承志動起手來, 金清明和金奇明會袖手旁觀? 一對三,周月琦不認為沈承志有勝算。 御史夫人很疼自己的兒子。被五公主這般一提醒, 她下意識就松開了手。 再之后, 就聽金景明終于喊出聲來:“娘, 沈承志帶著戚家三兄弟抓了大哥和二哥, 他們還把我打成這個樣子。你快去救大哥和二哥, 快去!” “你說什么?”御史夫人嚇了一跳, 連忙回過頭來,“景明你跟娘說, 你大哥和二哥被抓去哪里了?快說!” “在書院?!苯鹁懊魍弁鄞蠼校€不忘告狀, “沈承志先動的手,都怪沈承志那個小野種!” “景明你閉嘴!”來不及捂住金景明的御史夫人,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金景明當眾嚷出了她私下里對沈承志的稱呼。 御史夫人當然不會喜歡沈承志。 沈家早已今非昔比, 卻跟吸血蟲似得賴著他們御史府, 而且一賴就是長達九年。這九年沈承志吃他們御史府的、喝他們御史府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偏偏還身子骨孱弱, 動輒生病…… 他們御史府好吃好喝養(yǎng)了沈承志這么多年, 非但一句好聽話也沒換來, 反而還得時刻緊盯著沈承志的身體。但凡稍有不慎,他們必定會擔上害死沈家下一代唯一子嗣的惡名。 這般的吃力不討好,御史夫人當然不甘心,也不愿意。 是以有時候只要一想到沈承志還養(yǎng)在御史府,御史夫人就止不住的生出怨懟,背后暗罵了沈承志無數(shù)遍“該死的小野種”…… 同樣的話說多了,肯定有被人聽到的時候。御史夫人對自己的三個兒子都是不設防的,乃至他們或多或少都聽聞過她的那些罵話。 金清明和金奇明還好,兩人都已經(jīng)懂事,性子也算得上沉穩(wěn)。即便不喜沈承志這個表弟,但是最起碼不該說的話語,從來不會從他們的嘴里道出。 金景明就不一樣了。他不是家中長子,無需承擔家族壓力和負擔,自然活的更加恣意。加之他又是幼子,從來都養(yǎng)的甚是驕縱。故而每次在對上沈承志的時候,他索來我行我素,肆無忌憚。此刻一個沒注意,就將平日里的話語脫口而出。 “小野種?”沈靈萱登時就被氣紅了臉,站起身來,“你罵誰是小野種?我沈家何時得罪過你御史府,你們怎可此般羞辱我沈家子嗣?” “如若你金家對我沈府有任何的不滿,只管直言坦明。何必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假意偽裝跟我沈府交好,還主動提出幫忙教養(yǎng)和照顧我家侄兒。結果到最后,你金家原來是這樣欺辱我沈家人的?”沈夢萱亦是氣不過,怒道。 “不過是稚子戲言,你們沈家何必當真?我金家這么多年一直精心照顧承志外甥,怎就到頭來還遭了罵名不成?”沒想到連沈家兩個小丫頭片子都敢沖她嚷嚷,御史夫人沉下臉來,怒道。 “倘若金家真的有心照顧我承志侄兒,又哪里來的‘小野種’一說?”沈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