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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事情。對于沈清河凱旋之后的種種境遇,她也全然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因著沈清河,賀宰相栽了。而隨后,沈清河因著功高震主,受到了圣上的忌憚,最終沒能護(hù)住整個將軍府。 因著不想成為圣上算計沈清河的籌碼和由頭,周月琦首先想到的,還是跟沈清河和離。 只不過,她幾次跟沈清河提及和離,都沒能順利成功。反之,卻被沈清河牽著鼻子走了。 現(xiàn)下回過頭來仔細(xì)想想自打沈清河歸來之后的所有種種,周月琦出乎意外的冷靜了下來。 不能再這樣拖延下去了。因為舍不得沈清河難過,所以她每次都選擇了退讓。拖來拖去,非但沒能幫上沈清河的忙,反而將沈清河推入了更危險的境地。 好在,現(xiàn)下意識到這一點,還不算遲。為了沈清河和將軍府,她不能再心軟了。 和離,必須和離! 這應(yīng)該是第一次,周月琦主動走進(jìn)了沈清河的屋子。兩人同住一個院子這么久,每每都是沈清河去找的她,而非她來找的沈清河。 “琦兒?!币姷街茉络哌M(jìn)來,沈清河登時笑了。 “和離書?!睂⒉艅倢懞玫暮碗x書送到沈清河面前,周月琦的語氣很是冷冽,帶著前所未有的篤定和堅持。 “好?!表樖謱⒑碗x書接了過來,沈清河當(dāng)著周月琦的面,繼續(xù)折疊起了小燈籠。 “我明日就會搬出將軍府?!睕]再理睬沈清河的舉動,周月琦轉(zhuǎn)身就走。 沈清河正在折疊宣紙的手頓住,連忙站起身,上前拉住了周月琦的手:“怎么了?” “和離書已經(jīng)給了你,你也已經(jīng)收下。既然已經(jīng)和離了,本公主自然不會繼續(xù)住在將軍府。此后一別兩寬,各自婚嫁自由,再無半點牽扯?!庇仙蚯搴拥淖⒁?,周月琦沒有躲避,也沒有退讓,坦言道。 最近一段時日,她已經(jīng)被牽扯的太遠(yuǎn),遠(yuǎn)離了自己的初衷,也差點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是以,她不能再這樣下去。她必須遠(yuǎn)離沈清河,才能摒棄對沈清河的貪念。 偷來的時光,到底是虛幻的。就算她再努力試圖粉飾太平,想要將所有的事情都一手?jǐn)[平,可她終歸做不到。 她甚至不知道,再接著這樣下去,前世的軌跡會扭曲成什么樣子,沈清河又會被她牽連至怎樣的境地。 “我沒有答應(yīng),也不會答應(yīng)?!睕]想到周月琦此次的態(tài)度會這般強(qiáng)硬,沈清河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這件事情,你說了不算。”周月琦從未見過沈清河在面對她的時候,除了溫和的笑容以外的其他表情。更別說,還是此般冷冽的語氣。 她知道,她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傷害到他了。可是就算這樣,她也不能心軟。比起一時的難過,沈清河的命才是更重要的。 “這件事情,你說了也不算。”一模一樣的語氣和態(tài)度,沈清河不過是加了一個“也”字,已然將他的態(tài)度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周月琦并不擅長口舌之爭。此刻見沈清河并不配合她,她除了冷臉還是冷臉,完全不想繼續(xù)跟沈清河說話。 然而,沈清河卻是跟周月琦杠上了,執(zhí)拗道:“明日不準(zhǔn)搬出將軍府?!?/br> 周月琦別過臉,不理睬沈清河。 已經(jīng)很多次了。她每次都被沈清河的節(jié)奏帶著走,漸漸都快要變得不像她自己了。 既然幫不上沈清河的忙,那么她索性自己離開,反而能對沈清河有利。 “不說話也沒用。”被周月琦的反應(yīng)逗笑,沈清河也不再冰冷相對,只是強(qiáng)調(diào)道,“反正琦兒你搬去哪兒,我就跟去哪兒。和離書我不認(rèn),也不答應(yīng)?!?/br> “你剛剛明明就收下了!”冷著臉瞪向沈清河,周月琦怒道。 “是,我收下了?!币膊患敝茉络鶢庝h相對,沈清河的語氣轉(zhuǎn)為溫和,“可是我又反悔了?!?/br> 周月琦登時被氣得不輕,好半天后才憋出兩個字來:“無賴!” “嗯。”沈清河點點頭,直接伸手將周月琦抱在了懷里,“我就是無賴了。” 猝不及防被沈清河抱住,周月琦下意識就想要掙開。哪曾想她還沒成功掙開,就聽到了沈清河的驚駭言語。 沈清河是無賴?就算所有人都這樣誤會,周月琦也決計不會相信。 冷哼一聲,周月琦抿抿嘴,認(rèn)真的開始苦苦思考起了對策。 明明按著她的原定計劃,很多事情都能順理成章的成行,順利走到下一步,最終成功保住沈清河和整個將軍府。可偏生,打一開始,她的計劃就被沈清河給打亂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得率先說服沈清河乖乖配合她,后續(xù)的事情才能進(jìn)展下去。再不然,她再多的籌謀和算計都是無濟(jì)于事。 緊緊將周月琦抱在懷里,感覺到周月琦的困擾,沈清河忍不住啞然失笑:“朝堂上的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琦兒你別擔(dān)心,也不用那般著急?!?/br> “你根本就不知道?!迸缘牟荒苷f,也不想說,周月琦嘴邊嘟囔的就只有這么一句。 “嗯,我不知道?!鄙蚯搴狱c點頭,很好說話的應(yīng)和道。 遇上這樣的沈清河,周月琦越發(fā)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可事實上,每次一旦碰上沈清河,她總是會失算,滿滿的無奈。偏偏,她又極為無力,下次會是會照樣重蹈覆轍。 “琦兒,真的不用為我擔(dān)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我該做什么。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自己,更加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鄙蚯搴拥恼Z氣尤為鄭重,更類似承諾。 周月琦到底還是認(rèn)輸了。咬咬牙,很不爭氣的又一次服軟。 “沈清河,我有話要跟你說?!鄙钗豢跉猓茉络f道。既然沒辦法順利和離,那就攤開了把話說清楚吧! “好,你說,我聽著?!敝灰皇翘岷碗x,沈清河肯定都會滿足周月琦的所愿。 “你先放開我。”就著被抱住的姿勢,周月琦根本沒辦法好好跟沈清河說話。 沈清河對她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她必須適當(dāng)?shù)倪h(yuǎn)離沈清河,才能靜下心來仔細(xì)跟沈清河將立場分析清楚。 沈清河臉上的笑容再度綻放,很順從的松開了周月琦。 周月琦抿抿嘴,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沈清河:“你應(yīng)該知道,何為功高震主。你現(xiàn)下手中的兵權(quán),并非你的保/命符,而是你的催/命符?!?/br> “我知道?!边@么淺顯的利益關(guān)系,沈清河很清楚,也看得分明。從頭到尾,他都不曾被蒙住眼睛,更加沒有被蒙在鼓里。 “所以你現(xiàn)在只是那人手中的利刃。他想要借你的手,先除掉賀宰相。再然后,就輪到你被那人對付了?!奔热灰呀?jīng)決定說開了,周月琦就不再隱瞞,直接說了。 “嗯。”沈清河點點頭,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