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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太后面上青一陣白一陣,到底還是一咬牙,轉(zhuǎn)頭回了新帝的寢宮。有一件事她們沒有說錯,圣上的身體還不舒服,她得抓緊時間回去照顧圣上,可不能讓圣上孤零零的一個人獨自躺在那里。那樣的場景,只是想想就讓西宮太后感覺到極為的心疼。 另一邊,太皇太后正不留情面的拉著東宮太后吐槽西宮太后的愚蠢和無知:“她居然還想推出圣上的名頭來鎮(zhèn)壓你我,可真是有夠心機的?!?/br> 東宮太后亦是聰慧的人。太皇太后是不是在說反話,東宮太后一清二楚。此刻自然不出意外,東宮太后微微勾了勾嘴角,倒也沒有附和太皇太后的言語。 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婆媳,太皇太后是深知東宮太后脾氣和秉性的。 真要說起來,太皇太后也想不通,為何她和東宮太后會相處的這般默契。彼時將東宮太后挑出來當(dāng)一國之母的時候,太皇太后也遲疑過。 主要是東宮太后的性子太清冷了些,怎么看都不像是擅長宮心計的深宮女子。太皇太后很擔(dān)心若是東宮太后在進(jìn)宮之后,非但跟先帝處不來,連宮里諸多陰險詭計也都應(yīng)付不來。要是這么一位國母就這樣沒了,她是不是還得再另外挑選下一位國母為圣上備著? 太皇太后自己是愛計較的。早年為了能在宮里站穩(wěn)腳步,太皇太后可謂一步一步淌過深宮的每一道坎兒,最終爬上了后宮之內(nèi)最高的這個位置上。 東宮太后才剛進(jìn)宮的時候,太皇太后也舍不得放權(quán)。在宮里習(xí)慣了一言堂,所有人都必須聽她的,以她馬首是瞻,這樣的尊貴又豈是尋常人可以想象得到的? 不過讓太皇太后意外的是,東宮太后沒有跟她爭權(quán)。特別是東宮太后才剛進(jìn)宮的那一兩年里,東宮太后好似對后宮里的所有爭名奪利都絲毫的不上心,更加不曾覬覦過她手里的鳳印。 正是因著東宮太后對萬事都漠不關(guān)心的冷淡態(tài)度,最終打動了太皇太后,使得太皇太后開始主動將手中的大權(quán)分了一部分給東宮太后握在手里。 當(dāng)時太皇太后想的尤為簡單。再怎么說東宮太后也是一國之母,要是在宮里一句話也說不上,一丁點的宮權(quán)都沒有,以后還不被宮里這些女人欺負(fù)的抬不起頭? 太皇太后自己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自然不會冷眼旁觀東宮太后被碾壓的抬不起頭。彼時東宮太后在太皇太后心目中的地位,可全然不是西宮太后而今給太皇太后留下的印象。 太皇太后而今確實不期待西宮太后的孝順,所以才會對西宮太后的態(tài)度尤為不稀罕。但是對東宮太后,太皇太后卻不會這樣想。 太皇太后是真心實意將東宮太后視為自己的兒媳婦,當(dāng)然會在意東宮太后對她這位婆婆的態(tài)度和想法。 都說一山不容二虎,可這深宮內(nèi)院里多得是太后和皇后鼎足而立。要是彼時的太皇太后一心跟東宮太后過不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樣一來,她和東宮太后互相之間的沖突只會越發(fā)的鼎盛。稍有不慎,她們只怕還會落得一個兩敗俱傷的慘烈結(jié)果。那般一來,就是便宜了其他人,恰好中了宮里那些女人的險惡居心。 太皇太后當(dāng)然不想讓第三者坐收漁翁之利。故而在掙扎了一段時日之后,太皇太后思慮再三,還是妥協(xié)了。再怎么說東宮太后也是她自己挑的兒媳婦,她沒必要處處跟東宮太后過不去。否則,豈不便宜了別的女人? 所以說啊,她沒必要跟東宮太后斗個你死我活。更別說,東宮太后絲毫也沒有跟她爭的這個趨勢,對她這位長輩也足夠的孝順和尊敬,凡事都考慮的尤為周全。 而自打太皇太后想通,她和東宮太后之間本是硝煙彌漫的緊張關(guān)系剎那間就變得緩和了下來。伴隨著這么多年的相處下來,太皇太后對東宮太后這個兒媳婦幾乎是沒有什么異議的。 尤其是在有了西宮太后做對比之后,太皇太后對東宮太后越發(fā)的滿意。不消任何人多言,太皇太后就堅定了立場肯定會站在東宮太后這一邊。就算為此必須跟西宮太后爭鋒相對,太皇太后也在所不惜。 她就是想讓西宮太后沒有安生日子過,誰又能把她怎么樣?沒有足夠的付出就休想享受無上的風(fēng)光和榮耀。西宮太后輕輕松松就想要風(fēng)光得意的坐穩(wěn)一國之母的位置?呸,做夢。 第209章 比起太皇太后和東宮太后, 周月琦對西宮太后的觀感就沒有那么的強烈了。 本來么,西宮太后在周月琦的心里就沒有留下多么厲害的印象。即便今日西宮太后刻意將事情鬧大, 甚至還想借新帝生病一事將臟水潑到周月琦的頭上, 然而事實上周月琦所受到的影響和震懾幾乎等同于無。自然, 周月琦也就沒有將西宮太后的這些把戲放在眼里了。 至于西宮太后之后的一系列舉動和把戲, 周月琦尤為放心的交給了太皇太后和東宮太后去處理。 沒有西宮太后想的那么多, 也沒有西宮太后想的那么深,周月琦始終都沒有打算將鳳印搶過來拿捏在她的手中。不管是東宮太后也好,還是太皇太后也罷,只要鳳印交在這兩人的手中,后宮就亂不了。反之,西宮太后的那些算計也注定了只會落空。 也許是原本就擁有的太多,反而就不是那么的稀罕了。如周月琦就是這樣。她不大能理解西宮太后的那些心思和算計,也不大能明白西宮太后的諸多不甘心。在她而言, 西宮太后完全就是太清閑了,這才會轉(zhuǎn)而惦記起這些完全不屬于西宮太后的東西和權(quán)力。 翻開擺在桌上的奏折, 周月琦很快就將心思又轉(zhuǎn)了過來。比起西宮太后的那些算計,國家朝政才是更需要關(guān)注的大事。雖然這個監(jiān)國公主并非周月琦自己想當(dāng)?shù)?,可一旦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周月琦就會對大周國上下所有的百姓肩負(fù)起她的責(zé)任和義務(wù)。 沈清河走進(jìn)來的時候,他懷里的周承彥已經(jīng)睡著了。 輕手輕腳的將周承彥安置在一旁的小床上,沈清河走近周月琦身邊, 臉色并不是很好看:“今日圣上之所以會龍體欠安, 并非意外?!?/br> “嗯?”為了避嫌, 周月琦沒有在新帝的身邊安插眼線。故而此刻沈清河突然出聲提及此事,還真讓周月琦意外了,“不是意外?” “應(yīng)該是有人想要圣上龍體欠安,這才有了這么多的后續(xù)?!鄙蚯搴勇氏葢岩傻膶ο?,無疑是西宮太后。這位太后的野心是真的很大,就連沈清河也已經(jīng)聽到了風(fēng)聲。 “西宮太后本是想要往我的身上潑臟水,被我擋回去了?!蔽鲗m太后的惡意,周月琦當(dāng)然感覺到了。也正是因為感覺到了,周月琦才會越發(fā)的不當(dāng)一回事。從來都是躲在暗中的臭蟲最是令人作嘔和惡心,擺在明面上的算計反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