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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好奇,這底下到底有沒有寶貝,陸將軍,即刻動手吧?!?/br>“殿下!”李陵信淡淡瞧了他一眼,讓陸無常不得不即刻閉上了嘴,找來了一隊手腳利落的禁軍,當(dāng)下便將這巧奪天工的一片池塘挖了開來。挖開池塘一瞧,好家伙,碩大的一顆嶙峋奇石,埋在當(dāng)中,隨著泥土洗凈,初露些端倪來。那石上竟刻有五爪龍紋,龍紋之下以飄逸之書寫著剛剛孟筠庭卦文中的十二個字。新皇出,天下平,祥瑞降,泰山禪。這不可就是天降祥瑞之象嘛。“我……我識得這塊石頭,呃…呃…就是泰山頂上的那……那一塊極頂神石。”王安禮實在是太過激動了,以至于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起來。“你可看清楚了?”李陵信半信半疑道。“清……清楚……跟先皇曾去祭天之時瞧得真真切切,這……這龍紋還是先皇命人刻下的,只是當(dāng)時卻是沒有刻下過這句話的?!?/br>“這么大塊石頭,怎會忽然到了這東宮里來?莫不是真的是上天指引,想要殿下去泰山上登基封禪?”君無衣說著,心道當(dāng)真是天公作美,今日竟還有王安禮這陰差陽錯而來的推波助瀾之人。“殿下,去不得!太危險了!”君無衣才不過說了一句,陸無常就急忙跳出來反對,“說不定這是些別有用心之人,故意造出的局來欺騙殿下的。”“不……不可能……這石頭先皇當(dāng)年也想讓人抬回京過,可太大也太重了,山路又崎嶇,試了好多辦法都……呃……呃……都沒成功,這才放棄了?!蓖醢捕Y又道,卻被陸無常狠狠剜了一眼。“是啊,這么大塊石頭,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搬到這東宮的池塘里來,還要將池塘恢復(fù)原樣,怎么看都不太可能!”老管家也附和道,“老朽日日夜夜守在這東宮里,沒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干出這等荒唐事來。”孟筠庭聞言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不動聲色瞧了眼一旁冷面不語的洛少情,心道這位主兒不僅腰纏萬貫,而且就是這么神通廣大,六臂三頭,連皇帝老兒都辦不成的事兒他卻是能信手拈來。“殿下,您看這……”老管家別的不敢說,察言觀色卻是個中好手,見李陵信似乎對這祥瑞之石并沒有什么厭惡的意思,當(dāng)下小聲問道。“天命不可違,既然如此,就去泰山走一趟吧。”“殿下三思!如今玉洛成在江湖之上翻云覆雨,殿下此行實不明智!”“陸將軍手下禁軍十萬,如果連自己口中的江湖草莽也畏懼不敢前,那朝廷養(yǎng)你們又有何用?”李陵信的一句話便讓陸無常啞口無言。“行了,準(zhǔn)備下去,盡快啟程?!?/br>君無衣等人見他終是一錘定音,均是松了一口氣,泰山一行,無相宮必定有所動作,只要抓住了這機會,便能一探對方虛實,順藤摸瓜找機會救出單司渺與葉宮明。君無衣手中折扇一轉(zhuǎn),一抬眼,卻見李陵信似笑非笑地瞧向他,那模樣,似乎與以往的氣質(zhì)大相徑庭。“君公子這回滿意了?”擦肩而過時,對方輕聲道。君無衣微微一愣,轉(zhuǎn)身跟上,“幸得殿下英明。”孟筠庭見人走了,也想跟著去,卻被身旁的洛少情一般拎住了衣領(lǐng)。“你干嘛?”“離此人遠些。”“哈?誰?”孟筠庭一頭霧水,瞧了瞧前方的兩個人影,忽地明白過來,“你說李陵信啊,人家可是要當(dāng)皇帝的人了,你別亂說話,再說,他怎么了,我覺得他人還不錯啊?!?/br>“我不喜歡此人。”洛少情眉頭一皺,拖了人便走。“……”敢這么正大光明地說出不喜歡當(dāng)今太子的,怕也只有眼前這一人了。第68章第十五章空谷幽蘭,臺榭相依,偌大的無相宮更似是修仙隱士聚集之所,格外清凈宜人。云霧繚繞的崖頂上,獨立著一座六角攢尖亭,亭中覆面獨坐的一人,慢悠悠地溫著一壺酒,愜意小酌著。不多一會兒,遠處漸漸行來一男一女,男的坐在一輪椅中。輪椅是用上好的金絲楠木所制成,倚背上還設(shè)有一張珍貴無比的白狐裘,看似十分講究。身后推著輪椅的女子更是溫婉動人,時而俯首在男子耳旁輕道幾句,二人瞧來如金童玉女一般,甚為相配。只是吱呀一聲,又從左邊兒轉(zhuǎn)出來一個竹木輪椅,椅中的楊映松手上一緊,推了推這臨時所做的粗劣椅輪,卻不知被什么東西卡在了哪處,死活不得再前行半步,最后氣得他掌心一沉,拍碎了整個把手。“不好意思,借了你的輪椅這么多日?!眴嗡久煲娝嫔幊恋爻约呵屏藖?,識相地站起了身,將座下的輪椅還給了對方。腳上的傷在無相宮頂尖的醫(yī)藥下早就好的差不多了,當(dāng)初提出借他的輪椅,也不過只是故意滋事,一報私仇。現(xiàn)在看到他這幅樣子,單司渺倒覺得自己是在故意欺負一個殘廢,實在有些腆不住臉了。楊映松又怎會不知他心中所想,見他好端端地推著輪椅朝自己的走了來,面上神色又禁不住難看了三分。“既是來了,就過來陪我喝一杯吧?!?/br>玉洛成的聲音自風(fēng)中而來,回蕩在眾人的耳旁,單司渺依言走了過去,大大方方地往亭子里一坐,端起面前的酒杯便飲下了肚去。“你入宮也有些時日了,感覺如何?”玉洛成又親自替他滿上了一杯酒,閑問道。“很好?!眴嗡久爝屏嗽易欤恢@酒是用什么東西釀成的,飲下去竟是滿口清冽之香,就連單司渺這種不好酒道之人也忍不住多喝了兩杯。“我這酒,又如何?”玉洛成見他貪杯,微微一笑,“悠著些,這酒后勁可大著呢?!?/br>“甚好,這是什么酒?”一旁的楊映松見他竟是將玉洛成當(dāng)成了侍酒的下人一般,絲毫不懂避諱,當(dāng)下想出言譏諷,卻不料玉洛成大袖一揮,示意他跟梓欣先行退下。楊映松雖心有不甘,卻也不敢拂了面前之人的意,只得俯首離去。“清醠之美,始于耒耜,這酒是用一種叫做天驕胡米的糧食所釀,只這一壺,世間少有。”“原來如此?!眴嗡久禳c了點頭,趁機又飲下一杯。“在這里待得不自在吧。”玉洛成忽然話鋒一轉(zhuǎn),說到了正事上,“我重立無相宮以來,一直苦尋良才,雖覓得些許才俊,卻終究覺得少了一二知己。”“直到,見到了你……不過話又說回來,也還是委屈了你,就算我此下允了你一門之主的位子,到底也不如自己做一家之主來的自在,換做是我,我也不愿意?!?/br>單司渺聞言手中一頓,抬眼看向了面前的男人,“尊上這是在懷疑我加入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