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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傳了過來。張大少爺忽然坐直身體,目光微變。溫臨分心注意到這些事情,紅酒還沒有入口,酒杯就被人從身后一把奪了過去。溫臨扭頭一看,是夏遷。“我在大廳里找了你好半天,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夏遷微微皺著眉頭。夏遷看了會兒溫臨,又看了會兒張大少爺,看了會兒周圍那圈公子哥兒,最后看了會兒手中的酒杯,目光中漸漸透露出一種隱約的憤怒,“這是在做什么?”☆、53、這杯酒夏遷的出現(xiàn),就像是在平靜的水面丟下了一粒石子,頓時引來了諸多關(guān)注。好些正在花園里游賞交談的人,都將目光投注到了這個小涼亭之中。而面對夏遷的質(zhì)問,涼亭里的氣氛也很是微妙,里面那些公子哥兒們終于不再維持笑嘻嘻的表情,大半都露出了尷尬的神色。張大少爺更是僵直了身體,好半晌沒有說出話。但僅僅是定睛看了夏遷一會兒,這張家少爺便好似想通了什么,看開了什么,轉(zhuǎn)而又笑了起來,坦坦蕩蕩道,“怎么了?我不過就是想請這位小朋友喝一杯酒而已,難道你這么小氣,連這也不讓嗎?”夏遷聽到這回答,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的目光中仍舊蘊(yùn)含著少許憤怒,但面對張大少爺如此坦然的語氣,他又有一些拿不準(zhǔn)眼前的情況,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有了過度的反應(yīng)。夏遷之所以會憤怒,是源于他知道眼前這些家伙們的秉性,知道這些人曾經(jīng)做出過哪些令人作嘔的事情。比如他們就很喜歡玩一種“游戲”,會在那些急于進(jìn)入這個圈子的人中挑選長得好看的那部分,以友好的態(tài)度邀請過來,讓對方咽下加了料的酒水或吃食,然后帶入無人的地方,玩弄一整個晚上。——當(dāng)然,這些家伙并沒有膽大到公然挑戰(zhàn)刑法,所謂的“料”并不是什么被法律所禁止的東西,頂多會讓人感覺有些燥熱,起些助興的作用,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也大多是威逼利誘下的半推半就,否則這群家伙早就被人捅進(jìn)了監(jiān)獄。但這并不代表夏遷能允許他們將這種注意給打到溫臨的頭上。甚至只要想象他們可能對溫臨懷有這種心思,就讓人快要發(fā)瘋。老實講,夏遷當(dāng)時在外面看到溫臨被這群人圍在里面逼酒,當(dāng)場就炸了。之后所發(fā)生的事情,確實都是沒經(jīng)過考慮的下意識舉動。此時夏遷冷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他端詳著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晃杯中紅酒,以低沉的語調(diào)確認(rèn)道,“真的只是一杯酒嗎?”“不然呢?”張大少爺仍舊笑得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溫臨也忍不住在后面輕輕拉了拉夏遷的衣服,顯然被這場面搞得有些懵,還不明白自己有可能遭遇些什么。夏遷又抬起雙眼,看了看涼亭中的其他人。這些人的心理素質(zhì)顯然便沒有張大少爺那么好,一個兩個都顯得很是坐立不安,在夏遷的目光注視下紛紛躲閃著視線。這讓夏遷無法安下心來,無法相信自己剛才的懷疑真的只是想多了。但此時一切都還沒有發(fā)生,夏遷也沒有理由說些什么。“很抱歉,他并不是很擅長喝酒?!弊詈笙倪w將酒杯放在的桌上,決定暫時還是不去追究,只是無法緩和自己僵硬的態(tài)度。他轉(zhuǎn)身拍了拍溫臨的肩膀,想要先帶著溫臨離開這個地方再說。“等等,”張大少爺卻出聲攔下了他們,“他不擅長喝酒,你可以喝嘛?!?/br>“張大少!”還不等夏遷說話,涼亭里的其他人先慌了起來,不知道這張大少爺在發(fā)什么瘋。夏遷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有些拿不準(zhǔn)情況。“你們墨匣公司是個剛剛起步的小企業(yè),我看在夏遷你的面子上,才邀請你們老板過來喝杯酒,給他一些拓展人脈的機(jī)會,實打?qū)嵉囊黄眯暮靡獍 =Y(jié)果一句不擅長喝酒就想走?這么不給面子,你們這是把我的好心給扔到地上踩啊。”張大少爺笑道,“這樣吧,夏遷,你不讓他喝這杯酒,那么你自己將這杯酒給喝了,我就當(dāng)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不然的話……大家面子上過不去,以后會發(fā)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br>聽著這明顯威脅的話語,夏遷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涼亭里的其他人也更慌了。“酒里究竟有什么?”夏遷問。“你說呢?”張大少爺仍舊只是笑。“張大少,你有點喝多了!”終于有個涼亭里的公子哥忍不住了,站起身來,想要讓夏遷和溫臨趕緊離開,“夏遷,今天的事情你別太在意,大家都有點喝多了,有什么下次再聊哈。”“干什么呢?”張大少冷冷掃了這人一眼,“你在慌些什么?怕些什么?”那人臉色連連變了幾遭,涼亭里的其他人也越發(fā)坐立不安,兩邊都不想得罪。他們不懂這張大少爺?shù)男乃?,只能紛紛腹誹這家伙究竟是吃錯了什么藥。酒里究竟有什么,這些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不是什么要命的東西,但蘊(yùn)滿了他們齷齪的心思,充滿了侮辱與褻瀆的意味。讓夏遷的小情人喝,雖說也多少會得罪夏遷,卻也不至于讓他們太過懼怕,還能有點看好戲的興致,畢竟這個小情人并不被夏家所承認(rèn)。可直接讓夏遷本人喝,那性質(zhì)就完全不一樣了,妥妥是把人給往死里得罪啊。張大少爺又笑了,可能是看出了這些人的想法,笑得透出了幾分扭曲,“你們難道以為,現(xiàn)在的夏遷,還是原來的夏遷嗎?”此話一出,涼亭里眾人都是心里一突突,越發(fā)覺得這張大少爺今天有些不正常。現(xiàn)在的夏遷是和夏家鬧得很僵,但以后的事情誰又知道?沒事把人給得罪得這么死究竟有什么好處?而在實際上,張大少爺所知道的事情,其實比他們所以為的要多一些。比如張大少爺就很清楚,夏老爺子其實已經(jīng)十分想要讓夏遷再回到夏家,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要在今天這場宴會上會找夏遷談話。所以他才會選擇這種時候?qū)嘏R下手,畢竟如果夏遷選擇回到夏家,必然無法再像以前那樣處處維護(hù)溫臨。甚至在溫臨臟了之后,夏遷很可能會選擇再換一個情人。但夏遷竟然及時出現(xiàn)在了這里,再度攔在了溫臨身前……當(dāng)然,這對張大少爺來說也沒什么不好的,因為這表示夏遷又一次拒絕了夏家,輕易絕不可能再回去。“夏家不可能讓你再護(hù)著他?!睆埓笊贍敼Φ溃岸鴽]了夏家,你連你自己都護(hù)不??!”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夏遷還能有哪里是不明白的?此時此刻,夏遷不禁怒極反笑,“看來這酒是真的有問題?!?/br>“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張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