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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警察的腳邊哀求著。“警察大哥!我們真的沒有錢,我兒子還在上高中,這錢我一輩子都是拿不出來的。能不能行行好?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有看到旁邊有輛車,不然也不會把收破爛的車放在那里……”警察顯得很為難,這事情并不是他說了就能做主的,何況受害者還提供了監(jiān)控錄像,按照法律的規(guī)定,即使這戶人家再窮,那也得稍加賠償,除非獲得受害者的寬恕。“媽!”楊全興喊了一聲,沖過去把跪在地上的mama扶起來:“媽,你起來好嗎?”李梅見兒子竟然跑到了警察局,頓時生氣的一把將兒子推開:“為什么不好好待在學(xué)校,跑來這里做什么?”“媽,我都知道了。沒有錢我可以出去打工的,書我不讀了!”李梅被兒子的話氣得差點(diǎn)犯了心臟病,抖著手指指著楊全興,牙呲欲裂的說著:“閉嘴!你只管好好的讀書就行,這些事不用你來管!”楊全興被一把推開摔在地上,抬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看了一眼站在警察旁邊的車主。對方是一個年過四十的中年男子,穿著考究,一看就是有錢人。“這錢我們一定會還上的,求求你別為難我媽?!睏钊d朝著車主磕著頭,用頭狠狠地撞著地板,被一旁的警察攙扶住了。警察一臉不解地說:“這位先生又沒有要說你們什么,是說了可以給你們時間準(zhǔn)備錢,而且也可以減少一些賠償?!?/br>李梅并不覺得警察的這句話對于她來說有多么的好,從一開始的50萬,變成了20萬的賠償款對于她來說依舊是個天文數(shù)字。楊全興同樣愣愣的回不過神,這一刻就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樣,即使他不讀書,也沒辦法在幾個月的時間里湊到20萬。學(xué)校舉行活動的這天,一輛輛大巴士??吭趯W(xué)校的cao場邊,高一和高二高三,三個年級前往的地點(diǎn)是不一樣的。高一和高三班的年級組已經(jīng)離開,燁先生站在校車旁,著急的看著手表:“怎么還不來?”司機(jī)眼看就要錯過了時間,搖開車窗,對著站在外面的燁先生著急的喊道:“燁老師,其他年級組已經(jīng)走了,你等著那個學(xué)生要是還不來,也不可能讓一車的人都等他吧,要是錯過了時間,可能就趕不上了。”燁先生抱歉的沖著司機(jī)點(diǎn)點(diǎn)頭,上了車。車門關(guān)上,緩緩開動,朝著校門口而去。少年一路奔跑,拐個一個轉(zhuǎn)角,剛好看到三輛巴士逐漸加快速度離開校門口,楊全興眼眶一熱,加快腳步,拼命的往前跑。老師!老師!老師!距離越拉越遠(yuǎn),楊全興拼盡全力的追趕,最后也只看到汽車的一個尾影消失在了路邊。他一腳蹣跚摔在馬路上,雙手擦破了一層皮,剛剛換上的新運(yùn)動服也破了洞。有什么東西好像破碎了,呼呼的冷風(fēng)往心里灌入,凍得人渾身發(fā)顫。楊全興覺得自己像被拋棄了一樣,他所要追求的那道光,是自己永遠(yuǎn)抓不住的。陽光的逆照下,楊全興從地上爬起來,膝蓋和手肘都擦破了皮,淚水一滴滴的砸在馬路上,心口的疼痛遠(yuǎn)遠(yuǎn)超乎了傷口。他哇的一聲放聲大哭,好像要把這世間的所有不公平和屈辱都發(fā)泄出來。燁先生聽到小黑的提示,剛要系安全帶的動作一頓,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不顧同學(xué)們驚訝的眼神,跑到司機(jī)旁邊說道:“師傅在路邊??恳粫海鸵粫?,那孩子來了!”司機(jī)顯得有些不耐煩,但畢竟這是一個貴族學(xué)校的老師,不情不愿的讓另外兩輛車超過自己,停靠在路邊將車門打開。燁先生趕緊往回跑,邊跑邊詢問著加菲:“人在哪?”密密麻麻的梧桐樹葉籠罩在馬路上空,這條梧桐大道是嬅南高校最著名的風(fēng)景。燁先生跑過一個彎,什么也沒有看到,不死心的來到校門口,依舊沒有看到楊全興。已經(jīng)等待了許久的師傅,打電話催了起來。燁先生失望的嘆息一口氣,不情不愿的往回走,路過馬路邊時,看到一灘血跡,一霎那間,雙手微微攥緊,掏出手機(jī),給師傅打了個電話。“喂,師傅。你們先走吧,等會我自己搭車過去。我會給班長說,讓他帶我看一下學(xué)生,那些孩子不會闖禍的,謝謝!”掛了電話,燁先生轉(zhuǎn)身朝著反的方向跑,一只貓突然竄出草叢,跟著少年的步伐在墻上跳躍著。燁先生跟隨著小黑指引的方向,拐過幾個巷子后,果然看到了一個人影在不遠(yuǎn)處的路旁慢悠悠的走著。燁先生心口一喜,趕緊喊到:“楊全興!”整條幽靜的小巷都回蕩著少年親切的呼喊,走在前方的人還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聽,沒有回頭,直到老師呼喊自己名字的聲音又響起來,他才猛然回頭。長街將倆人的距離拉近,燁先生揮揮手。燁先生包了一輛的士,此刻兩人坐在車上,正朝著郊游的方向趕。他們要去的第一個地方是海洋生物館。燁先生把少年在地上擦破洞的衣袖卷起來,看著少年血淋淋的雙手,掏出紙巾,將受傷的手包裹好。“等到了海洋館,咱們先去附近的醫(yī)院看一看?!?/br>楊全興從上車后就一路無話,因為答應(yīng)了老師今天一定要趕去郊游,即使家里發(fā)生再不幸的事情,他也不想失約。少年的眼睛上籠罩著一層憂愁,額頭上的死氣更加的隆重,快到月底了,這孩子沒多久就要完了。燁先生在把少年受傷的雙手包好,摸了摸這孩子的頭。【叮!當(dāng)前好感度為77%,請攻略者繼續(xù)努力!】燁先生很滿意當(dāng)前的好感度,看著少年陰沉沉的臉,雖然知道在孩子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卻沒打算要伸出援手。車子駛上高速路,楊全興不得不把車窗關(guān)上,老師正閉著眼睛在身旁休息著,他死死的咬住嘴唇,內(nèi)心無比的糾結(jié)和掙扎。最終小聲的說了句:“老師……”“恩?”燁先生微微瞇開眼睛,其實他有點(diǎn)恐車,畢竟活著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是被綁匪綁進(jìn)了車?yán)铩?/br>“老師,我可以和你借點(diǎn)錢嗎……”楊全興小聲的說,說完后猛地低著頭,因為不確定老師會不會借給自己,整個心都是提著的。非親非故,按理來說,即使身為老師也不會爛好心到這種程度去幫助一個學(xué)生。燁先生原本是要拒絕的,鬼使神差,他想了想,還有個小兔崽子正監(jiān)控著自己,恐怕這會兒他們兩個的對話,那位黑客小神童已經(jīng)聽得一清二楚。為了不崩掉人設(shè),燁先生故作驚訝的眨眨眼:“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楊全興搖搖頭,默不作聲。兩人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