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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對這事,馬蔚然接受程度很高,既然她現(xiàn)在處于空窗期,那就不能讓自己總這么空著,有些事她也算是看透了,男人的錢,能用就用,不要矜持,不然到最后要是吹了,她豈不是被人白/睡了一場? 逛了一天,小南跟薛子亦兩人直接回了薛子亦家。到了28樓,薛子亦有意慢了小南一步,小南扭頭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男人就笑瞇著雙目,拉著他的左手大拇子開門,密碼則由她來輸:“鐺鐺鐺……芝麻開門?!?/br> 進了屋,小南就賴在沙發(fā)上不動了,她是真的累了。薛子亦放下袋子,去廚房燒水,接著就開始動手收拾屋子:“寶貝兒,你晚上要吃什么,我們叫回來吃,今天不開火?!?/br> “海鮮可不可以?”小南趴在沙發(fā)上拉筋,大概是昨晚干了太久的體力活,今天明顯狀態(tài)不在線,現(xiàn)在全身發(fā)酸,拉拉筋,應(yīng)該會舒服一點:“我想吃海鮮面疙瘩還想啃梭子蟹,你想吃什么?” 薛子亦手里拿著抹布來到廚房門口,見她已經(jīng)抱著手機準備點菜了,想到那次的同學聚餐她吃蝦時兩腮一鼓一鼓的,就說道:“我想吃澳龍,你打電話問問他們家澳龍可不可以外送?” 小南聞言立馬坐起來,一臉興奮:“我也想吃,澳龍下酒絕配,不能再說了,我口水都滲出來了,”手里的動作一點都不慢,電話通了,她跟商家說明了本意,商家也很好說話:“他們店里貴價海鮮一般都是由店里伙計親自配送,不會交給外賣來送,太好了?!?/br> 搞定晚飯,小南見她家薛先生在整理屋子,她就從沙發(fā)上下來,擼起袖子:“我來拖地?!?/br> “你歇著就好,”今天逛了這么久,薛子亦知道她肯定累了,就給她找點事做:“今天在商場見到的那個女人是你meimei嗎?你給我說說你家里的事,剛好我也了解一下,以后不至于跟你唱了反調(diào)而不自知。” 見過兩位她的家人,還都是跟她有著非常親近的血緣關(guān)系,就單單這兩次,卻都不是什么愉快的經(jīng)歷。他心疼她,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她有時候雖然看著很鮮活很大膽,但骨子里卻透著冷漠跟怯懦。他想她的家人帶給她的傷害很重? 小南垂下了眼睫,沒再看向薛子亦,進了廚房倒了兩杯水端出來。她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眉毛微皺,看著飄窗外昏暗的天:“今天那個是我同父異母的meimei,叫馬蔚然,比我小四歲,跟我同母異父的弟弟郭家銘是同齡?!?/br> “陳玲跟馬清遠結(jié)婚不到三個月,就有了我,我不知道他們歡不歡喜,反正我坐在這了?!毙∧喜幌胩崴麄?,但也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還是早點告知薛子亦的好,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感情很穩(wěn)定:“我兩歲他們就離婚了,兩人一個都不要我。別人家因為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爭得是頭破血流,他們兩卻因為都想孑然一身鬧得差點老死不相往來開。” 薛子亦見她面上表情自然,好似口中說的事跟她無關(guān)一般,不由得笑說:“他們現(xiàn)在后悔了,可惜已經(jīng)晚了?!?/br> “薛先生你這話說得不對噢,”小南扭過頭看向他,她很清楚那兩家人是怎么想的:“從根本上說他們是沒有后悔的,只是繞不開物質(zhì),又抵擋不住誘惑,所以他們在我面前才不得不低頭做人。不過他們小看我了,以為我只是只不打鳴的公雞,誰能想到我會是只鐵公雞,任他們連哄帶騙,也沒能從我這套走一分錢?!?/br> “你想我怎么夸你?”見她得意洋洋的樣子,薛子亦路過捏了捏她的鼻子:“郭家銘跟馬蔚然都只比你小四歲,看來他們離婚之后,就很快又組建了家庭?” “對啊,”小南摸著自己的鼻子,不以為然地說:“馬清遠娶了他老上司的女兒朱蕓,兩人婚后生了馬蔚然;陳玲嫁給了她娘家嫂子的上司,就是郭家銘的爸,一所小學的副校長。” 說到這她就頓住了:“薛先生,我突然想不明白一件事,就是郭家銘他爸是小學副校長,可郭家銘后來竟然被弄到無學可上,你說真的只是郭嘉佳跟陳程能辦得到嗎?”再怎么說,郭家銘他爸雖然是副的,但好歹也是個校長,在小初中教育界肯定有一些人脈的。 “你不是說陳程是個富二代嗎?”薛子亦倒覺得很正常:“再說家丑不可外揚,當年郭家銘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的,他爸就算是有人脈,也抹不開面子去求人的。” “好,”小南接著說她自己的事:“我一直很慶幸馬清遠跟陳玲都不要我,把我的監(jiān)護權(quán)讓給了奶奶。據(jù)我奶奶說,我爺爺沒去世前是機械廠的大廚,我奶奶是紡織廠管事的,家里條件一直很好。所以馬清遠跟陳玲結(jié)婚的時候,即便我爺爺已經(jīng)不在了,但奶奶還是掏錢給他們買了新房?!?/br> “看得出來你跟奶奶的感情很好,”薛子亦看她臉上的神情就知道了,不過這丫頭在他面前總是不加掩飾。 “嗯,非常好,”小南雙目有點濕潤:“我奶奶退休之后,就在我家那個弄堂岔口支了個小攤賣臭豆腐、油墩子還有春卷,很好吃,好多人都喜歡來她攤上買,很多時候都忙不過來,我有空就會待在攤子那幫忙收錢。每天晚上我寫作業(yè),奶奶就坐在一旁數(shù)錢,數(shù)完錢她都會跟我說一聲今天賺了多少錢,那些錢她都要給我留著。”說著說著豆大的淚珠就下來了,她語帶哭腔地說:“我想吃臭豆腐、油墩子還有春卷了?!?/br> 薛子亦走過去擁她入懷:“寶貝兒,你有一位很好的奶奶,你很幸福,不要哭,奶奶知道你現(xiàn)在過得很好,她會很欣慰的?!睆乃脑捴校寄芟胂蟮玫侥菢用篮玫漠嬅?,雖然辛苦但卻很幸福,就跟他家一樣。他讀書的時候,他媽一個婦女承包了二十畝,里里外外基本全是她跟奶奶在忙活,從來沒雇傭過工人,而養(yǎng)育他成材就是她們的信念和動力。 小南其實不想哭的,就是忍不住,她恨馬清遠,是因為他不但沒做好一位父親,就連為人子的責任也沒有盡到。她奶奶本不該那么早離世的,要不是朱蕓因為房子的事情跟她奶奶鬧,奶奶怎么會被氣得血壓飆高進了醫(yī)院,就再沒出來。 那年朱蕓也不知道在哪聽說老房子這要拆遷,跟慌了神似的,要把戶口遷回來,奶奶沒同意。朱蕓就說陳玲跟馬清遠結(jié)婚的時候,奶奶有給買新房,沒道理輪到她這了,就沒房子的,因為這個天天來鬧,糟蹋她奶奶。 到今天,她奶奶已經(jīng)去世七年了,老房子還是老房子,每次見到馬清遠,她都想要問問他對奶奶的離世有沒有過悔?可是看著他那張冷情的臉,她又覺得不用問了,也許有一天到臨了了,他自己會問問自己的? 過完圣誕,薛子亦更加忙了,不但要帶著手里的幾位博士生做各種實驗總結(jié),還要忙著自己手頭的項目研究跟資料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