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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見到。怎么,王爺感興趣了?” 靜王笑了笑,手指點了點他懷中:“不管怎樣,這女孩子的字寫得很不錯啊,看著似有幾分功力,并不像是你口中的不學(xué)無術(shù)附庸風(fēng)雅?!?/br> 張制錦哼道:“王爺這樣欣賞,改日有緣,不如讓她也依樣兒寫這幾個字給王爺,留著天天欣賞?!?/br> 靜王大笑。 不料笑聲還未止住,外間一名管事進來,行禮道:“啟稟王爺,康王府來人,要求見王爺?!?/br> 第7章 康王府突然派人前來,靜王趙雍跟張制錦對視一眼,卻不知對方來意為何。 當(dāng)機立斷,張制錦道:“王爺,我先回避?!?/br> 張制錦退后,康王府所派的陸堂官便給引入內(nèi)室,此刻靜王已經(jīng)將藥碗放在桌上,屋內(nèi)卻仍散發(fā)著極濃重的藥氣。 陸堂官進門的時候,靜王趙雍正從躺椅上給侍從扶著坐起來,行動有些顫巍巍地。 如今天氣正轉(zhuǎn)熱,外頭的人已經(jīng)迫不及待換了輕薄的夏裝,而靜王人在室內(nèi),身上居然還披著一件厚厚地棉布長衫,但臉色仍如冰雪一般,再看舉止,可見是身體太虛的緣故。 陸堂官眼底掠過一絲輕視,上前簡略地躬身行禮,道:“參見靜王殿下。” 趙雍坐正了些,還未開口,先咳嗽了兩聲,才氣虛地開口:“免禮,你便是康王府派來的長隨?不知王兄叫你來,是有何要事?” 陸堂官站在地上,回答說道:“我們王爺派小人前來,是想向靜王殿下詢問一件事兒的,請問靜王殿下是有意要跟那威國公府的小小姐結(jié)親嗎?” 康王素日很少跟靜王府有什么交情,突然派人來,靜王滿心盤算著是不是被捉到了哪條小辮子,或者是康王不知又要為難他些什么。 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為了此事。 靜王一時愕然,幾乎忍不住要看向身側(cè)屏風(fēng)后那人。 終于忍住了,趙雍連連地又咳嗽了數(shù)聲:“這……是從哪里說起來的?” 陸堂官道:“王爺是在否認(rèn)此事嗎?” 趙雍毫無頭緒,只能又回他幾聲干咳,心里卻飛快地想該如何應(yīng)對。 方才他還跟張制錦說起這件事,擺明了自己要避其鋒芒的,沒想到后腳就給人找上門來,質(zhì)疑自己要跟王府搶美人。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靜王無奈之中,陸堂官卻忍無可忍,微微昂著下巴說道:“王爺容稟,那位周家的七姑娘,是我們世子一見鐘情的,世子已經(jīng)表明非她不娶。只是前日派了人上威國公府提親,竟給告知,說是靜王府也看中了那位姑娘。所以王爺派小人來問一聲,這到底是否是真?!?/br> 靜王挑眉:威國公府竟然這樣回答康王府的?但吳奶娘明明說沒有過分表露過要下聘的意圖,畢竟只是第一次見,而且還要回來跟靜王商議。 可威國公府為什么竟大喇喇地這般回答康王府。 趙雍畢竟心性聰明,立刻想到了其中的關(guān)鍵——多半是威國公府想要拒婚,但康王府蠻橫,所以才把他靜王殿下拉了出來做擋箭牌。 靜王殿下沒想到,自己為了示弱才派了兩位王府嬤嬤過去,卻突然間有點像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如今康王當(dāng)作一件正經(jīng)大事般,特派了府內(nèi)堂官過來問話,可見是認(rèn)了真了。 趙雍笑道:“這個啊,這其實有些誤會?!?/br> 靜王還沒說完,陸堂官已經(jīng)問道:“是什么誤會?殿下的意思,是對威國公府的姑娘無意,是國公府自己誤會了?” 他連聲問罷,不等靜王回答,又道:“若是如此便罷了,可知我們王爺為此大動肝火,很不高興。才命小人來當(dāng)面詢問靜王殿下?!闭f著,眼中又掠過一絲不以為然。 靜王的眸子稍微瞇起。 然后他笑道:“是嗎,是叫你來詢問,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陸堂官自以為得到了真相,才要告辭回去,突然聽了這句,便止步道:“王爺這是何意?” 靜王卻又輕描淡寫地一笑:“哦,沒什么,只是本王話還沒說完,你怎么就自說自話的呢?” 陸堂官緊鎖眉頭,只聽靜王慢悠悠說道:“本王是說,本王的確覺著周家的七寶姑娘頗好,奶娘她回來也一直贊不絕口,只是因為小七寶的八字不利,所以正想跟國公府商議此事呢。” 陸堂官臉色變黑:“王爺說什么?您是說……” 靜王笑道:“本王自然是說,若是事成了后,世子怕是要稱呼那位七寶姑娘為嬸嬸了?!?/br> 陸堂官毫不避諱地瞪著靜王,但他充滿了不悅甚至警示的目光并沒有讓靜王改變主意。 靜王顧影自憐地嘆說:“其實本王很不該跟王府里爭的,只是近來自覺身體更加壞了幾分,如果這會兒還不成親的話,將來一口氣不來,只怕要孤零零一個人上路,既然這位七姑娘是個難得的,讓她陪著本王,倒也不孤單。想必王兄那里也會體恤的?!?/br> 說著側(cè)目,淡聲道:“來人,送客?!?/br> 陸堂官趾高氣揚而來,氣沖胸臆而去。 在他退后,張制錦緩步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他蹙眉看著靜王:“您知道您方才做了什么嗎?” 趙雍道:“我清醒著呢,自然知道?!?/br> 他哼道:“我還當(dāng)王爺方才是喝錯藥了呢?!?/br> 趙雍嗤地笑了:“怎么了錦哥兒,我并沒吃錯藥,看你的臉色發(fā)黑,難道是剛才偷喝了我的藥?” 張制錦走到他身前,眼中有極淡的錯愕:“王爺方才還說要韜光隱晦,不跟康王府搶美人,方才又是怎么樣?” 靜王才斂了三分笑意:“我本來并沒打算這樣的,可是方才那個奴才,他欺人太甚了。” 張制錦自然也知道,方才陸堂官說是來詢問,其實并沒有給靜王任何選擇的余地,就仿佛他奉旨而來,只是告訴靜王一聲——“你不許跟康王府搶人,并且你也沒有資格搶”,如此而已。 靜王外柔內(nèi)剛,畢竟也是有氣性的。 張制錦注視趙雍:“那現(xiàn)在呢,您真的要去國公府求娶?” 靜王思忖:“你方才也聽見了,是威國公府自己說本王瞧上了他們的丫頭,沒想到國公府這么不想把周七寶嫁給世子……寧肯因而推我出來??礃幼酉惹澳前俗植焕f,也是故意弄鬼的,你說他們?yōu)槭裁赐蝗婚g不想跟康王府聯(lián)姻了?先前明明一點征兆都沒有?!?/br> 張制錦垂眸:“王爺若方才矢口否認(rèn),那康王府的人回頭一定會去威國公府質(zhì)問,王爺方才認(rèn)下了,那么……就等于賣了一個人情給威國公府。難道您想……” “好熱,”靜王抬手解開身上的厚厚棉衫,一邊說道:“這威國公府的‘威’,雖然到了這一輩兒幾乎也給消磨殆盡了,但畢竟也是當(dāng)初的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