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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呢。” 葉若蓁抬手捂著胸口,好像給撕壞的是她的心:“你、你真是造孽呀你!早知道,妥妥地給了我豈不是好?” —— 這日宴席結(jié)束。周蔚來給謝老夫人請安,又說起今日請客的事。 除了世子有些郁郁寡歡之外,可謂是賓客盡歡。 尤其是因為張制錦的到來,又做了詩,真真是錦上添花。 謝老夫人望著周蔚余興未盡的臉,笑道:“你覺著這位張大人怎么樣?” 周蔚道:“自然是世間無兩的人物?!?/br> 謝老夫人說道:“我前些日子,有個打算,只是不便輕易出口,今日這位張大人不請自來,倒是又觸動了我的心事?!?/br> 周蔚忙問,謝老夫人道:“那自然是七寶的親事了。” 周蔚聽了,酒醒了幾分:“老太太的意思難道,是把七寶許給這位張大人?” 謝老夫人道:“你覺著怎么樣?” 周蔚眉頭緊鎖,思考了會兒道:“按理說,張制錦當然是極不錯的,年紀雖比七寶略大些,但人物行事連同出身,毫無挑剔。可是這張家庭院森森的……” “你想的跟我想的一樣,”老太太點頭:“我也正擔心他們家規(guī)矩多,一來怕他們不是想要七寶這樣的新婦,二來又怕七寶進了他們家會受委屈。所以我之前沒開口,但是今天他自個兒來了,倒像是有些緣分。所以我想讓承沐再去探探他的意思。假如他也有求娶之意,不如就盡快把七寶的親事先定下來,你意下如何?” 周蔚沉吟片刻,回想今日宴席上那人的驚艷風采,心中也暗暗傾倒,當下躬身道:“兒子只聽老太太吩咐就是了!” —— 這天,張制錦自威國公府離開的時候,身后洛塵還拿了兩大枝子的海棠。 回到了紫藤別邸,小書房中,命洛塵拿了一個素白色的汝窯定瓶,盛了清水,將海棠插在里頭。 洛塵道:“九爺啊,咱們這院子里就有海棠花,雖然已經(jīng)過了花期,但也不用就從別人家里特意再拿些回來吧?采花采花的,也不好聽啊?!?/br> 張制錦道:“你打了水就出去吧。” 洛塵見他臉上雖有些微紅,神色仍是淡淡的,便噤若寒蟬,當下手腳麻利地伺候他洗漱了,臨出門心想:“我們大人素來不喜歡應(yīng)酬,今日是怎么了,人家明明沒有請,自己居然巴巴地跑上門去。還喝的這個樣子。” 洛塵退下之后,張制錦在書桌前坐了。 旁邊桌上一個小寶鼎,里頭焚著些甘松香,裊裊煙氣掠了過來,在那垂枝的海棠花間縈繞,如夢如真。 頓了頓,他舉手自抽屜里拿出那個小包袱。 打開來看時,最上面自是他的那本詩集,底下卻是厚厚地一疊手抄詩文。 他拿起一張看時,寫的是:“夜月樓臺,秋香院宇,笑吟吟地人來去。”字跡秀麗不俗,果然還是有幾分筆力的。 這會兒,“啪”地輕輕聲響,竟是有一朵小小地花苞掉在他面前。 張制錦將那枚小小地花苞輕輕捏起。 指尖是輕柔嬌嫩的觸感。 然而,星眸望著指上那淡淡的桃紅,突然間張制錦有瞬間的恍惚。 仿佛此刻手中握住的,應(yīng)該是更好更妙的東西。 第26章 這日,翰林院的幾個學(xué)士在酒樓上飲酒聚會,周承沐也在其中。 正喝的高興,有一個同僚問道:“承沐兄,聽說你家里來了一位表弟,人是極出色的,怎不見你帶了出來引見引見?” 周承沐頭皮一緊,便笑道:“他已經(jīng)回鄉(xiāng)下去了。” 另一人說道:“可是遺憾!聽孤月先生說是很靈透的人物,先生很少稱贊人,這次破例贊不絕口的,想必是真的絕色人物。偏偏又不在京內(nèi)了?!?/br> 周承沐本以為是駙馬都尉王廷多嘴,沒想到居然另有其人,一時暗中擦了把汗。 突然又有個說道:“是了,三爺,先前你們家的姑娘跟康王府世子定親,聽說戶部侍郎張大人也去了?這位大人可是向來的矜貴難請,上回連他的頂頭上司做壽都并沒前往,怎么一向沒聽說貴府跟這位大人有交際,難道私底下卻甚是親厚?” 周承沐不大好意思說當時他們府里從上到下也大吃一驚,只笑道:“我雖先前跟張大人見過兩次,但也不算太過親厚,張大人多半是看在康王府的面上才賞光駕臨的?!?/br> 左手的蘇學(xué)士道:“當真?會不會是張侍郎跟貴府有什么淵源?” “蘇兄指的是?”承沐不解。 蘇學(xué)士笑道:“貴府里不是有一位天生絕色的小姐嗎?就是先前差點兒許給世子的那位,都說她八字不利……靜王又是那樣的身體,這倒是有些以毒攻毒的意思了。” 承沐笑道:“好好的,又說起我們家里內(nèi)宅的事來了?!?/br> 蘇學(xué)士道:“雖是內(nèi)宅,卻也是正經(jīng)事,聽說張侍郎跟靜王府過從甚密,也許是這個原因呢?” 承沐的心七上八下,突然靈光一閃,說道:“是了,我倒是想起來……靜王殿下身子弱,親事耽擱了自不消說,但這位張侍郎年紀不小了,怎么也還沒有成親呢?” 眾人面面相覷,蘇學(xué)士道:“他們張府宅門深深的,只怕自有他們的緣由,不過這位侍郎年少成名,如今更是朝中新貴,按照他們張家擇女的標準,應(yīng)該又是一位品貌雙絕的名門淑媛,算來總超不出崔,李,謝三家,又或者干脆就從他們張家的遠親里挑選?!?/br> 周承沐有些坐不住。 突然蘇學(xué)士看著樓下笑道:“有個最清楚的人來了。若說張家的事,只怕王駙馬是最知情的。” 承沐跟著往下一看,果然見王廷騎在馬上,搖搖擺擺地從樓前過。 周承沐忙跳起身:“我先告辭了?!贝掖业仄鹕?,下樓去攔王廷。 王駙馬將經(jīng)過酒樓的時候,聽見身后有人叫自己,回頭看見承沐,也笑道:“三爺,您在這兒呢?” 小廝把周承沐的馬拉了過來,承沐翻身上馬,同他一塊兒往前,便說起在酒樓里大家的談天說地,因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他們都好奇這位張侍郎的婚配之事,駙馬可知道嗎?” 王廷見問,笑道:“你可是問對人了,我對他們家的事兒,倒是有些清楚的?!?/br> 承沐忙請教,王廷便滔滔不絕地說道:“張家門第太高,族人又多,這位張大人的出身是他們的三房,張家這樣的大族自有他們的規(guī)矩,本是會跟皇族保持界限的,但是偏這位張三爺打小兒就被選為皇上的陪讀,所以很得寵愛,后來皇上登基后,便封他為靖安侯,靖安侯性子有些紈绔風流,原配夫人是四大豪族里崔家的女兒,只不過這位夫人體弱,反倒是張三爺?shù)氖替壬藘蓚€男丁,崔夫人好不容易產(chǎn)下張大人后,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