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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奶奶來了?!?/br> 李云容掃了一眼,見都是七寶的陪房眾人,今兒他們才到府內(nèi),居然就已經(jīng)認(rèn)得自己了。李云容便含笑點(diǎn)頭,說道:“少奶奶若是睡著了就不要吵她,我只是來看一眼的。” 門口丫鬟打起簾子,里頭同春秀兒等也迎了過來。 李云容走進(jìn)新房,環(huán)顧周圍,只聞到蘭麝香濃,紅燭高照,喜氣洋洋。 只是悄然無聲的。李云容便低低地問同春:“少奶奶還睡著?” 同春道:“回四奶奶,方才還坐著等姑爺?shù)模蟾攀抢У暮萘?,才打了個(gè)盹?!?/br> 李云容笑著點(diǎn)頭,往內(nèi)瞧了一眼,果然見七寶斜斜地趴在榻上,也并沒有脫衣卸妝,連鞋子都穿著,只是攔腰蓋著一床被子,想必是同春等怕她著涼的緣故。 李云容看了,便回頭對(duì)同春道:“這樣不妥當(dāng),是會(huì)著涼的,睡得也不舒服,待會(huì)兒我走了,你把少奶奶叫起來,讓她收拾了睡下吧。我聽聞……” 說到這里,她又放低了幾分聲音:“我聽聞九爺今晚上在宮內(nèi),只怕是不得回來了。你好生陪著少奶奶,多說些叫她安心的話。” 同春正惦記著這件事呢,只是不好隨便就問,見狀忙道:“姑爺怎么突然又去了宮內(nèi)呢,四奶奶,可是有什么大事?” 李云容才笑道:“別著急,畢竟是能者多勞,想必是有什么突發(fā)的大事需要九爺親自去處理,你們只安心等著就是,橫豎明兒就能回來的?!?/br> 李云容吩咐了這句,又道:“這里有什么需要的東西,缺什么東西,只管派人去告訴我。”說罷向著同春一點(diǎn)頭,轉(zhuǎn)身往外去了。 同春謹(jǐn)慎地送到了院子門口,目送李云容一行人去了,才又返回來。 秀兒說道:“這位四奶奶看著甚是賢良。還記掛著我們姑娘,特來探望呢?!?/br> 同春道:“聽聞這府內(nèi)是二房的太太跟她在管事,雖然看著面善,卻必定是個(gè)有手段的人,不能小看她?!?/br> 兩人低低說著,才進(jìn)門,卻見七寶爬了起來,正呆呆地坐在床邊發(fā)楞。 同春忙過去扶著,七寶揉揉眼睛問道:“大人還沒有回來嗎?” 同春想到李云容方才的話,便含笑道:“聽說戶部出了一件大事,姑爺正在料理,只怕還要更晚些。” 七寶點(diǎn)頭,又問道:“剛才是誰來了?” 同春見她察覺了,便回答:“是四奶奶過來瞧姑娘了?!?/br> 七寶皺眉忖度半晌,心底浮現(xiàn)一張溫柔秀麗的臉孔:“哦,是她?!?/br> 當(dāng)下同春扶著七寶起身,終于把頭上的釵環(huán)等都摘了下來,洗漱完畢,又把外衣外裳都換了。 七寶只穿著中衣,略覺有幾分冷,卻走到窗戶邊上,將窗扇推開往外瞧。 同春正在給她放衣裳,見狀忙跑過來將她拉開,又拿了一件襖子給她披上:“干什么?才好了多久?” 七寶說道:“我試試看外頭冷不冷?!?/br> 同春啼笑皆非:“好好的試這個(gè)做什么?數(shù)九寒天,十冬臘月,又哪里會(huì)不冷?就算在窗戶邊上站久了些,也能把皮兒都凍壞了呢?!?/br> 七寶只是笑笑,也不解釋。 當(dāng)下同春扶著七寶上了床,褥子底下放著腳爐手爐,倒是暖煦煦的。 七寶嘆了口氣,才覺著有幾分受用。 將閉眼睡的時(shí)候,七寶看看同春,握住她的手道:“同春,幸好你還在這兒?!?/br> 同春笑道:“今兒是怎么了?快睡吧,醒了后姑爺就回來了?!?/br> “姑爺……大人,唉……”七寶喃喃喚了聲,不知想到什么,便把被子拉高,轉(zhuǎn)頭往內(nèi)去了。 —— 這一夜,不知多少人徹夜無眠。 清晨,七寶隱隱覺著一股寒氣沁來,她仍閉著雙眼,手抓著被子想要把自己裹的緊一些。 冷不防旁邊那人更靠近了些,冷氣兒透過她單薄的衣裳刺進(jìn)來,但比這個(gè)更難受的是另一種感覺。 七寶刷地睜開雙眼。 猝不及防地,七寶對(duì)上了那雙再熟悉不過的眼睛。 她本能地低呼了聲,將身體蜷縮起來。 張制錦嘆了口氣:“這是你見自個(gè)兒夫君的禮嗎?” 七寶聽見“夫君”的稱呼,初醒的神智回歸,她想起昨兒自己是已經(jīng)出閣了。 “大人……”喃喃地喚了聲,七寶睜開眼睛,“你、你回來了?” 這張臉,時(shí)而是她不敢去想的噩夢(mèng),時(shí)而卻讓她有種難以言喻的歡喜。 此刻卻竟有些不知如何面對(duì)。 “還叫大人?”他的眼中有笑意閃爍。 靜默中,七寶聽見自己極大聲的心跳。 “那、那叫什么?”她的臉已不由自主地紅了。 “你知道?!贝笫謸徇^她的臉,將那一縷青絲抿到耳后。 七寶的心跳的越來越快,情急之下,又羞又窘,眼中已經(jīng)涌出薄薄地水霧。 但那一聲卻無論如何叫不出口。 張制錦望著她慵懶的睡容,眼前這雙惺忪的星眸里有些說不明白的驚悸,臉頰上卻帶著可愛的暈紅。 一夜的風(fēng)霜冷肅,血雨腥風(fēng),此刻突然間盡數(shù)消散。 “睡得還好?”他不再逼她,只是溫柔地垂眸看著七寶。 曾經(jīng)多少次,渴望就這樣不受約束不必忌諱地?fù)硭趹眩缃窠K究美夢(mèng)成真。 張制錦緩緩地探出左臂,在她的肩頭上輕輕地一握。 七寶先是一僵,他身上還帶著冬日清冷的寒氣,靠在他身上仿佛臥在一塊兒冰上似的。 但是對(duì)上他的眸子……七寶還是乖乖地沒有動(dòng):“很好。你呢?” “我?” “大人的事情辦的可順利?”七寶小聲問。 張制錦微微一笑:“還算順利,只不過……” “不過怎么樣?” 他掃一眼自己的右臂,把本來要說的那句話咽下,道:“知道我是去做什么了嗎?” 七寶搖頭。 張制錦看著她懵懂不覺的樣子,外頭都已經(jīng)紛紛擾擾,翻天覆地,她這里卻仍靜好無邪。 張制錦笑道:“那你擔(dān)不擔(dān)心我?” 七寶先是搖頭,想了想,又點(diǎn)頭。 張制錦問:“到底是怎么樣?” 終于七寶小聲地回答:“我……我相信大人?!?/br> 聲音雖小,卻很清晰。 他的眼中流露幾許詫異。 七寶對(duì)張制錦放心,一則是因?yàn)橹缐?mèng)中他的前途似錦,所以不擔(dān)心他會(huì)出事,但另一方面,卻也是對(duì)他的為人能耐有十足的信心。 這世間好像沒什么能夠難得倒他。 只有他肯不肯做。 但雖然知道,昨晚上同春安撫她睡下的時(shí)候,她記得從窗外一涌而入的冬夜寒氣,仍是忍不住為在外頭奔波的他而覺著一絲心憂。 臥倒在床的時(shí)候,滿心祈念的,是他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