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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因此而折損了我們的孩子,從那時候起,我本來想真正地把你當(dāng)做我的世子妃,是想跟你白首到老的。但是……” 周綺的眸子緩緩睜大:“殿下!” “你是七寶的四jiejie,你本該最知道她的性子,”趙琝皺眉道,“別人說什么都不打緊,但不該是你?!?/br> 趙琝說完后便站起身來,往外走了。 周綺想站起來叫住他,但不知為什么,渾身的力氣都在瞬間消失殆盡一般,周綺只啞聲叫道:“殿下……” 眼睜睜地看著趙琝的身影消失面前,周綺舉手捂著臉,悔恨交加,幾乎痛哭出聲。 —— 天氣轉(zhuǎn)暖的時候,太子趙雍的身體卻越發(fā)有些不大好了。 七寶的肚子更越發(fā)大了些,她畢竟從小嬌生慣養(yǎng),又是第一次懷孕,未免有些手足無措,行動幾步就會氣喘吁吁。 張制錦放心不下,特請了石琉過來給她診看,七寶的身體倒是無礙,不過因為她的體質(zhì)偏弱,只怕分娩的時候會有些艱難。 石琉特教了七寶些素日“強身健體”的法子,其實不過是些簡單的動作,想讓她無事的時候略加鍛煉,希望能幫著她在生產(chǎn)的時候可以容易順利些。 七寶雖然照做,但每每才跟著做一招,就有些受不住,氣喘吁吁嬌汗微微。 張制錦得閑時候也親自督促著她,但七寶別的不大擅長,撒嬌偷懶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一旦累了,任憑人如何的勸說拉扯,便趴在地上不肯起身,若是逼得她急了,就不顧一切地大哭,竟連張制錦也對她無可奈何。 不過因為石琉常常過來,七寶終于想起來把那顆北營里老婦人給的藥丸拿給他看了。 石琉看了半晌,又琢磨了大半天,才說道:“這丹藥聞著,里頭卻是有山參,紫芝,蟾酥的味道……且這氣息并不是尋常的補藥能夠相提并論的。” 七寶忙問道:“這么說,這就是顆好藥了?” “自然是好的,”石琉點頭,又說道:“非但是好的,照我看,怕還是能夠起死回生的呢,聽說北人之中有年老的人,最擅長采參,只是那些千年人參最是難得,一旦采到,立刻配合名貴藥材調(diào)制成藥,預(yù)備著關(guān)鍵時候保命的。只不過這種罕見珍貴的東西,普通人手中是沒有的,多半是在貴族手中……何況北人的貴族最是惜命,當(dāng)然不會把這種東西給別人,你是如何到手的?” 七寶說道:“是……是我在北營里偶遇的一個老婆婆給我的?!毕肓讼?,到底不便就把那老婦人乃是管凌北母親的話直接說出來。 石琉道:“原來如此,我想著老婆婆定然出身不凡。不過……小七寶,你也算是萬中無一的討人喜歡了,怎么落在了敵人的手中,非但毫發(fā)無損,還能得這樣珍稀難得的饋贈呢?” 七寶得意地哈哈笑道:“那是當(dāng)然了,夫君也說我是小福星?!?/br> 石太醫(yī)見她笑的滿面生輝,突然想起一件事,卻不便跟七寶說?;仡^只跟張制錦提了。 原來石琉因為擔(dān)心七寶分娩的問題,一直在擔(dān)心,如今見有了這保命的藥丸,卻突然間像是眼前出現(xiàn)一道光似的,如果真到了那至極為難的時候,這顆藥丸豈非能夠助一臂之力? —— 四月中旬,太子趙雍自宮內(nèi)搬了出來,仍舊回到了東宮居住,陪同他一塊兒的還有太子妃孔春吉。 只不過,先前跋扈飛揚的太子妃,如今卻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雙眸暗淡失神,早沒有了先前的張狂之態(tài)。 隱隱聽說太子的身子又有些不大好,只是不知道究竟如何。 七寶也聽說了這消息,但她因為身子沉重,近來都不曾出門,只在府內(nèi)休養(yǎng)。 忽然這一日,門上有人來報,說是太子殿下駕到。 這時侯張制錦并不在府內(nèi),七寶突然聽說這消息,還以為趙雍是來找張制錦的,才要讓人去告訴一聲,太子已經(jīng)緩步進(jìn)門了。 七寶一眼看見那頭戴金冠的身影,嚇了一跳。 兩人猝不及防地打了個照面。 對于趙雍而言,眼前的女孩子,卻比他初次相見時候越發(fā)的嬌麗了許多,也不知是因為將為人母的緣故還是如何,那絕艷無雙的眉眼之中,更帶出了幾分令人傾倒的溫柔。 雖然仍是容貌依舊,但是氣質(zhì)上到底是變了,不再是之前那個當(dāng)著自己的面兒大膽表白的周七寶了。 對七寶來說,趙雍……似乎并無多大變化。 七寶對于太子的印象,多數(shù)還停留在之前他病懨懨幾乎站不起身來的時候,著實的印象深刻,難以淡忘。 至于后來趙雍恢復(fù)了……七寶一則是跟他不大相見,二則完全對趙雍不再上心,所以竟然沒怎么留意。 這會兒相見,見趙雍神情舉止如常,而且也并不是格外憔悴的樣子,看著卻如同一個正??到≈恕?/br> 七寶先是愣了愣,然后才想起來要行禮參見。 趙雍卻上前制止了她,含笑說道:“你身懷有孕,何必多禮。” 七寶說道:“殿下怎么親自來了?可是要找夫君的嗎?” 趙雍搖頭道:“并不是尋錦哥兒的,我是特來找你的。” 七寶一驚,忙看一眼趙雍,見他并不似玩笑。 只是對上他有些熟悉的眸子,七寶心中突然也想起自己以前因為一心要救國公府、不惜對著靜王“毛遂自薦”的壯舉,一念之間,臉上就紅了起來。 此時趙雍已經(jīng)緩緩落座,因為他心中正也想著一件事,并沒有留意七寶的異樣。 七寶趁機后退了幾步,特意離趙雍又遠(yuǎn)了些才站住。 這會兒廳上只有趙雍,七寶,還有一名心腹的太監(jiān),并同春兩個。 太子沉默了片刻,緩緩道:“我……有一件事想問七寶?!?/br> 七寶忐忑:“不知……是什么事?” 趙雍手?jǐn)n在唇邊,輕輕咳嗽了聲:“聽說你先前離京,是玉……玉笙寒她將你帶走的?她……如何,一路上可為難你了嗎?” 太子的語氣聽著很是平淡無奇,仿佛是隨口問了一句、且只是關(guān)心七寶似的。 七寶說道:“玉jiejie、她先前受傷很重,幾乎就撐不過去。” 趙雍微微震動。 七寶又看他一眼,才繼續(xù)道:“玉jiejie雖然做了壞事,但是一路上多虧了她護(hù)著我,不然的話我就給那些壞人殺了。后來,也多虧了玉jiejie,我跟世子哥哥才順利逃了出來。” 趙雍端坐著,雙唇緊閉。 然后他的喉頭動了動,站起身來。 太子邁步往外要走,卻又看向七寶,猶豫般低低問:“她……有沒有提起過我?” “提、提到過的,”七寶咬了咬唇,說道:“玉jiejie,玉jiejie也是身不由己的,殿下……您別怪她?!?/br> 趙雍低頭,半晌才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