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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長相在孩子中只能算墊底。這讓他怎能不嫉妒?柏美娟能以一個打工妹的身份嫁給陳昌建,最關(guān)鍵的還在于那張臉,她長得很標(biāo)致。雖然陳柏洲鼻青臉腫的,但從五官來看,相貌是陳煜整容也比不過的。陳煜不能欺負(fù)其他孩子,但在陳昌建的漠視和柏美娟的軟弱下,他就一直將陳柏洲當(dāng)做發(fā)泄的對象。他甚至覺得,陳柏洲就是他手里的小螞蟻,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捏死了都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有人來為小螞蟻伸張正義,他當(dāng)然不開心。但這個人,他又不能招惹。可不管再怎么樣,陳柏洲都是他們陳家的東西,邵顯也只能給他撐幾天腰,難不成還能撐一輩子?“邵顯,你不要太過分!”他憤怒大叫一聲,卻只能克制自己的拳頭不去砸邵顯的臉。邵顯完全無視他,見陳柏洲不再流眼淚,道:“走,跟我去我家玩?!?/br>“我、我……”陳柏洲急得快說不出來話,臉上燒得通紅。邵顯眉頭一皺,剛才進(jìn)房間的時候,他就聞到一股怪味,現(xiàn)在這股怪味又襲入鼻腔。錢文杰比他直接多了,捏住鼻子就問:“怎么感覺有股sao味兒???”邵顯心里一突,猛地伸手掀開被子一角,頓時氣血上涌,轉(zhuǎn)身就狠狠揍了陳煜一拳,壓根沒有保留力氣。“邵顯!”錢文杰不知所措,“怎么了?”邵顯沒空理他,直接掀開被子,露出陳柏洲瘦骨嶙峋的身軀。他沒穿衣服,赤條條地躺在床上,全身上下被麻繩緊緊綁住,勒得皮膚都有些發(fā)紫。在他身下,床單都被尿浸濕了。“臥槽!”錢文杰直接受不住了,他繼邵顯之后,紅著眼睛跟陳煜扭打在一起,“你他媽還是人嗎!”陳煜怒吼反擊,“我管教他關(guān)你屁事!”邵顯一邊抖著手給陳柏洲解繩子,一邊顫著嗓子安撫他:“沒事的,沒事的,解開繩子我們就走,不是你的錯,誰沒有個尿急對吧?咱們出去上廁所?!?/br>陳柏洲眼淚又開始往下流。邵顯稍稍松了口氣,能哭出來就好。解開繩子之后,他又找出舊衣服迅速給陳柏洲套上,絲毫不嫌棄他剛才尿床,問:“能走不?”陳柏洲用烏紫的手抹抹眼淚,點點頭伸腿下地,卻發(fā)現(xiàn)兩條腿都麻木不堪。邵顯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心里無奈嘆口氣,“沒事,我抱你去,告訴我?guī)谀睦??!?/br>他本以為自己會抱不動,結(jié)果手臂微微一抬,就輕易抱起小孩。太輕了,跟張紙似的。陳柏洲說了一個方向,邵顯又暗罵一句,廁所居然離房間這么遠(yuǎn)!陳家人真是好樣的!“錢文杰,別打了。”邵顯一句話制止依然互毆的兩人,錢文杰從地上爬起來,呸了陳煜一聲:“弱雞!”陳煜躺在地上直喘氣,作為打輸?shù)囊环?,他已?jīng)沒力氣跟人對嚎了。一樓客廳,柏美娟緊張地?fù)甘种浮?/br>她不是沒聽見樓上的動靜,可她沒有立場去管,招惹誰都吃不到好果子。過了一會兒,樓上動靜停歇,有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似乎往衛(wèi)生間方向走去。又過了幾分鐘,有人下樓,她轉(zhuǎn)身看去。“邵二少,錢少……小洲?!彼裆蛔栽跇O了,似乎完全不敢與三人對視。邵顯神情已恢復(fù)正常,大大的眼睛笑彎起來,似乎毫無心機(jī),脆聲說道:“柏阿姨,我?guī)ш惏刂奕ノ壹彝鎺滋欤胁恍邪。俊?/br>“當(dāng)、當(dāng)然可以?!彼旖切θ萦行┏榇?。明明站在眼前的只是個半大孩子,她怎么覺得背后有點涼?“謝謝阿姨?!?/br>邵顯轉(zhuǎn)過身,牽著陳柏洲,一步一步往外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第6章第六章一路上,邵顯臉沉得相當(dāng)嚇人,連錢文杰都不敢大聲說話。“對不起?!?/br>陳柏洲低垂著腦袋,輕輕說了一句。邵顯一直回到家里都沒理他,不過倒是沒放開他的手。“顯顯,回來啦,”蔡雅蘭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書,見到邵顯領(lǐng)著兩個小伙伴回來,笑容溫柔親切極了,“你先帶小朋友坐坐,我去給你們切水果?!?/br>“媽,”邵顯表情很嚴(yán)肅,“先不忙水果,張醫(yī)生現(xiàn)在有沒有空?能不能讓他過來一下?”蔡雅蘭看一眼陳柏洲,起身道:“那我去打電話,讓孫姨給你們切水果?!?/br>她離開之后,客廳寂靜一片,陳柏洲低著腦袋,僅坐在沙發(fā)邊緣上,不敢隨意動作。“往后挪挪?!鄙埏@看不下去,忍不住開口。陳柏洲聲音極小,“褲子……臟。”邵顯深吸一口氣,“跟我來?!?/br>兩個小跟班隨他一起上樓,邵顯將陳柏洲帶進(jìn)房間,指了指浴室,“你去洗個澡,我給你拿衣服?!?/br>陳柏洲一愣,瞇著一雙眼睛看向邵顯。一只紅通通的,一只青腫腫的,看起來滑稽可笑,卻叫人極為心酸。邵顯基本已經(jīng)確定,陳柏洲就是傅柏洲。除卻眉毛、鼻子、嘴巴相像,那顆淚痣的位置簡直一模一樣。一想到剛才在陳家見到的情景,他就忍不住心中怒火。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受虐十幾年,是個人都得憋出病來。傅柏洲后來沒殺人放火,就已經(jīng)夠克制了。“算了,我?guī)闳ハ?。”他說著,拉住小孩的手。邵家浴室干凈寬敞,陳柏洲從來沒有洗過這么舒服的澡。他不太會用淋浴之類的,邵顯手把手教他。反正最狼狽的模樣都被邵顯看到了,現(xiàn)在赤條條站在浴缸里,陳柏洲壓根就沒覺得害臊。面對滿身傷痕的瘦弱身板,邵顯除了心疼還是心疼。“你先洗著,我給你找衣服。”陳柏洲乖乖點頭,“謝謝。”他瞇著雙眼,看到邵顯模糊的身影走出浴室,并貼心關(guān)上浴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