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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雙眸漸漸變得幽深。即便真有那么一天,他一定不會離開邵顯。兩人接下來都有些沉默,就算有問題沒得到回復也不再詢問。農(nóng)莊景色宜人,路邊是一條小河,河上蘆葦飄搖,綠葉發(fā)出簌簌聲響。邵顯閉上眼睛,輕嗅空氣中淡淡青草香味,以及面前少年身上清冽干凈的味道。不是記憶中熟悉的冷香,卻比之柔和、純凈。不一會兒,車停了下來。邵顯睜開眼睛,就看到趙思欽那張帥氣的臉。“邵二少倒是會享福?!彼{(diào)侃了一句,又仔細瞧了陳柏洲幾眼。邵顯從車座下來,伸手搭在陳柏洲肩上,回道:“趙大少要是嫉妒,可以向杜同學尋求幫助?!?/br>杜澤還沒回話,趙思欽就反駁了。“我可舍不得我家小澤,我沒你那么狠心?!?/br>邵顯:“……”論sao氣,無人能及趙思欽,也只有杜澤能忍受他了。邵顯本不欲與他多言,誰成想下一秒,陳柏洲竟一本正經(jīng)地還擊:“我也舍不得顯顯。”“噗——”趙思欽陡然噴笑出來,雙肩抖動得厲害。他哈哈笑看陳柏洲,面對少年越發(fā)冷漠的神情也毫不在意。“陳同學,你實在太好笑了!”邵顯見某人笑得快瘋掉,不由看向杜澤,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杜同學,聽說你一直是七中的第一名,高中打算去一高念書是嗎?”杜澤誠實點頭,“我是要去一高。”“正巧,我也要去一高,”見趙思欽神色微變,邵顯繼續(xù)道,“我們可能會分到一個班,到時候有問題一起討論啊?!?/br>趙思欽徹底笑不出來了。他往前邁一步,將杜澤整個擋住,神情嚴肅道:“就算在一個班,他也只會跟我一起討論題目?!?/br>邵顯面上笑意也淡下來,“趙思欽,陳柏洲是我的朋友。”話不需要說得太直白,趙思欽已然明白邵顯的用意。他不是沒調(diào)查過陳柏洲。看過陳柏洲經(jīng)歷后,在他心里,陳柏洲只是邵顯的跟班,以后也只會成為邵家的“家臣”。這幾乎是所有人的想法,無可厚非。趙思欽剛才調(diào)侃邵顯,大笑陳柏洲,已經(jīng)快要觸及邵顯某條底線。他從來沒把小孩當作自己助手,也不愿別人因此看低陳柏洲。見他這么嚴肅,趙思欽也察覺自己方才有些過。他們畢竟不是很熟,開這種玩笑確實有些不尊重,而且他剛才心里對陳柏洲也確實不是太在意。“不好意思啊陳柏洲,剛才是我不對?!?/br>少年俊朗的臉上帶點笑意,眸子有些歉疚。陳柏洲壓根沒在意過趙思欽,但邵顯剛才維護自己的模樣,讓他非常開心。他沒立刻回應(yīng),反而看向邵顯。邵顯神色緩和些許,笑了笑,“他剛才笑話你,給你道歉是應(yīng)該的?!?/br>“嗯?!?/br>陳柏洲眼角生出笑意,后平淡回趙思欽:“沒關(guān)系?!?/br>“你們是在等我嗎!”不遠處傳來錢文杰的大嗓門。四人扭頭去看,只見他踩著自行車,慢悠悠以龜速騎來,仿佛下一秒就要停下來一樣。“現(xiàn)在快到午餐時間了?!倍艥尚÷暤?。錢文杰剛停下來,聞言不禁哀嚎一聲:“不會又要騎回去吧?”杜澤微微一笑,“沒事,可以坐船回去?!?/br>他們剛才是沿河岸線騎車,現(xiàn)在正好到達一個渡口,可以乘船過河回去。“那就好?!?/br>五人一同坐船到對岸。在船上時,趙思欽一直暗中觀察邵顯和陳柏洲,總算確定,這兩人的關(guān)系確非旁人所想那樣。想到這里,他不禁對邵顯生出幾分佩服。據(jù)他所知,陳柏洲在各方面并不比邵顯差,可邵顯竟然沒有絲毫妒賢嫉能的心理,反而一點也不吝嗇資源,看起來是真心要培養(yǎng)陳柏洲。邵家難道不擔心日后陳柏洲會壓制邵顯嗎?趙思欽雖然才十五歲,但他從小生活的環(huán)境,造就他凡事往壞處想的習慣。畢竟傅家不是游樂場,能在那里面混的,都是狼。稍有不慎,就會陷入別人的圈套。所以,邵顯對陳柏洲的用心,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玩了五天農(nóng)家樂,邵顯三人雖然和趙思欽有過不愉快,但不得不承認,趙思欽是個比較討人喜歡的人。他比邵顯三人大兩歲,以兄長自居,后面幾天還挺照顧三個人的。錢文杰也不再和他對杠,甚至還跟他交起了朋友。經(jīng)過幾天相處,趙思欽看清楚邵顯三人深厚的感情,并且偶爾還會生出幾分羨慕嫉妒之情。他雖是趙家大少,是傅家外孫,卻連一個知心朋友都沒有。趙思欽潛意識將杜澤排除在朋友之外。時光飛逝,轉(zhuǎn)眼到了六月下旬,中考成績新鮮出爐。剛查詢完成績,錢文杰就飛奔入邵家,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邵顯和陳柏洲,眉飛色舞道:“顯顯,柏洲,我肯定能上一高!”邵顯邊剝荔枝邊笑道:“恭喜啊,多少分?”一高每年都會設(shè)尖子班,依照入學成績,錄取前五十名。剩余普通班,則是打亂后進行盲分。以邵顯和陳柏洲的分數(shù),進尖子班妥妥的。錢文杰說了分數(shù)之后,邵顯對比往年分數(shù)線,覺得他還是可以進尖子班的。他倒是記得前世自己入學時尖子班的分數(shù)線,但那畢竟是兩年后的分數(shù)線,不能作為準確依據(jù)。“不錯,挺好的?!鄙埏@說著,賞了他一顆剝好的荔枝。錢文杰滿足吞下。陳柏洲適時遞給邵顯一顆剝好的,邵顯開心笑起來,就著陳柏洲的手,將荔枝咬入口中。這個動作他們已經(jīng)做過無數(shù)次,錢文杰都已經(jīng)習慣了。“你倆考多少分?”他吐出荔枝核,隨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