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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洲鎮(zhèn)定看著他,“不用,謝謝?!?/br>“你真的不怕擠到邵顯?”趙思欽笑嘻嘻問。陳某人平日里對邵顯可寶貝了,當(dāng)真舍得讓邵顯今晚睡不好覺?“沒事,就擠一晚而已?!鄙埏@并不在意。趙思欽jian計未得逞,撇撇嘴轉(zhuǎn)身趴在桌上看書。杜澤朝邵顯兩人柔和笑笑,也轉(zhuǎn)過身去。四人學(xué)習(xí)到晚上十一點半,快到熄燈時分,趙思欽最先上床躺下。杜澤還站在地上問:“需要枕頭嗎?我正好有多余的一個?!?/br>“你管他們干什么?”趙思欽聲音悶在被子里,聽起來不大開心。陳柏洲唇角微微彎起,“謝謝,不用了?!?/br>“床太小,兩個枕頭放不下,謝謝你啊杜澤?!鄙埏@道謝后爬上去鋪床。杜澤點點頭,不再說話。燈忽然熄滅,宿舍里黑暗一片。邵顯一不小心撞上墻壁,還站在底下的陳柏洲迅速打開手機,高高舉起對著邵顯方向,擔(dān)憂道:“撞到哪里了?”“沒事,手肘撞到了而已?!?/br>邵顯應(yīng)了一聲,“鋪好了,你上來吧?!?/br>他說著,主動接過陳柏洲的手機,幫他照明。另一邊的趙思欽,側(cè)躺著往這邊看,只覺得牙酸得厲害。雖然他看不出來邵顯到底對陳柏洲有沒有意思,但他能夠確定,陳柏洲在邵顯心目中,絕對跟旁人不同。黑暗中,陳柏洲心跳有些快。他緩慢踩著床梯往上,輕聲道:“手機關(guān)了吧,我能看得見?!?/br>迎著手機的光,他都看不清邵顯的臉。邵顯關(guān)上手機,宿舍內(nèi)再次漆黑一片,但城市的霓虹燈光,從遠處稀薄傳來,透過并不遮光的窗簾,為陳柏洲提供那一絲一毫的光明。左腿先跪上床板。“你睡哪邊?”邵顯問。“外邊?!?/br>少年緩緩接近,清冽的氣息迎面而來,邵顯頓了頓,忽略掉心中那一抹不自在,往墻壁那邊挪動。床開始咯吱咯吱響。趙思欽:“要睡早點睡啊?!?/br>這是虐狗呢還是虐狗呢?床板停頓幾秒后,又是一陣響動,再然后,歸于沉寂。邵顯身體側(cè)臥,面對著墻壁。身后的少年并沒有緊貼著他躺下,兩人之間隔著一條細小的縫隙,只是陳柏洲身上的淡淡香味悠然探入鼻間,讓邵顯感覺有些不自在。以前在農(nóng)家樂的時候,邵顯三個人擠一張床,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可這次,明顯不太一樣。黑暗,能將人的感官無限放大。邵顯其實不習(xí)慣左臥,他安靜地蟄伏,等待陳柏洲睡著。沒過一會兒,身后傳來輕淺的呼吸,似乎是睡著的頻率。他小心翼翼翻身,剛轉(zhuǎn)首過去,就看到陳柏洲整個人緊貼著床頭那一小截圍欄,他正背對著邵顯,給邵顯留的空間很大,兩條腿都幾乎搭在床外面。這樣睡很容易翻滾下去的。他自己整個人轉(zhuǎn)過來,扯了扯陳柏洲的衣服,待陳柏洲轉(zhuǎn)頭過來看他,便道:“往這邊來一點,這么睡容易掉下去?!?/br>陳柏洲并沒有依言行事,他只是轉(zhuǎn)了個身,與邵顯正面相對。幽淡的香味頓時將邵顯整個人籠罩,心跳倏然加速。真的太近了。呼吸相互可聞,不過咫尺之距。“我沒事,不會掉,睡吧?!标惏刂薜吐暬厮f話時似乎帶了些笑意。或許是初夏的夜有些熱,邵顯只覺得臉上、身上都有些燥意。他閉上眼睛,努力放空心神,讓自己不要想太多。明天是星期六,不需要上課,他還可以睡個好覺。不知不覺,他竟真的進入了夢鄉(xiāng)。尚無睡意的陳柏洲,其實早就后悔了。他的確想和邵顯親近,但他更不愿意看到邵顯因為自己而焦慮擔(dān)憂。邵顯擔(dān)心他被子濕透,擔(dān)心他今晚無法安睡,擔(dān)心他會掉下床去……他本不需要擔(dān)心這些,卻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睡得這么不安心。如果親近的代價就是拖累邵顯,那他寧愿遠遠地看著邵顯。邵顯覺得自己身處在一片火海中,忽然觸摸到一抹溫涼,他迅速攀附上去,試圖拯救自己。可這抹溫涼不聽話,好像還要掙脫自己,這怎么行?趕緊拼命扒拉住,抱緊不撒手,哎呀,真的好舒服。凌晨一點,陳柏洲被某人章魚般的糾纏弄醒,下意識動了幾下,卻被抱得更緊。邵顯一只手貼著他手臂,一條腿架在他腿上,喉嚨里似乎還發(fā)出一道喟嘆。像個倔強的小火爐。陳柏洲不禁笑起來。邵顯怕熱,而自己體質(zhì)偏寒,身上經(jīng)常涼涼的,他現(xiàn)在這么貪涼,一定是熱狠了。喜歡的人近在眼前,甚至可以說是親密無間。陳柏洲心中卻一片安寧,完全生不出絲毫褻瀆的想法。他緩緩伸出手臂,主動將邵顯環(huán)住。僅此一次,就讓他放縱這一次。第二天,陳柏洲醒得最早,發(fā)現(xiàn)兩人睡姿發(fā)生極大變化。他平躺在床上,邵顯整個人幾乎都趴在他身上,腦袋就枕著他肩膀,睡得香甜極了。這種情況下,陳柏洲動都不敢動。或許是因為邵顯一直堅持喝牛奶,又或許是邵顯一直用牛奶沐浴乳的緣故,他身上總是有股淡淡的奶香味,聞起來很香甜。陳柏洲凝視著眼前的一叢黑發(fā)良久,鬼使神差稍稍抬起頭,在發(fā)絲上留下一枚極淺淡的吻。一道輕笑從對面?zhèn)鬟^來。他鎮(zhèn)定扭頭看去,只見趙思欽眼也不眨地瞅向這邊,神情充滿了戲謔。陳柏洲回視他,又看一眼杜澤的方向。趙思欽頓時垮下臉來,陳某人的表情明顯是在鄙視他!也對,自己連阿澤手都沒牽過,陳柏洲卻已經(jīng)抱人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