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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長。刺梅淺粉艷紅相交,綠葉點(diǎn)綴,一片片開滿山頭,仿佛蔓到天際。刺梅小路很長很長,當(dāng)男子全部走完時(shí),手臂被刮出許多細(xì)小傷口。男子卻好像沒感受到疼痛一般,哼著小曲兒,向小路盡頭的竹林跑去。“我們看到的應(yīng)該是他制造出來的又一個(gè)空間?!濒~恒思忖著說。他暫時(shí)看不出男子是什么妖,但肯定是妖,他能感受到身為妖類與生俱來的那種微妙氣息。竹林青蔥,翠綠而挺拔,風(fēng)聲穿林而過,窸窸窣窣。男子跑著到一條小溪邊停下,他蹲下來,手伸到小溪中蘸了蘸水,洗掉臉上污泥。又以溪水為鏡,整理自己毛躁的頭發(fā)。他黑發(fā)半長,垂落到耳根。雙眼狹長,眼下有顆淚痣。這個(gè)長相,不知為何,魚恒覺得熟悉。就連樓衍,也皺了下眉。男子整理好儀表后,跨過小溪,搖著破扇繼續(xù)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透過層層密密青竹,聽到了男子在和人講話。“我昨天問你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若蘭搖頭,“沒考慮,我不會離開無為觀?!?/br>“你瘋了么!”青泉激動起來,“若蘭,這觀里的道士哪一個(gè)不是吃你rou喝你血!”魚恒和樓衍走到近處,和青泉對話的是位坐在輪椅上,身穿淺灰道服,眉目清秀的男子。魚恒看向樓衍,“這個(gè)坐輪椅的,看來就是吳俞口中的若蘭師兄了,我昨天在黑霧里見的也是他?!?/br>樓衍目光深遠(yuǎn),似是在想些什么。“不用你管。”青泉嘆口氣,推著若蘭往回走,已經(jīng)沒有先前那般激動,只是慢慢的說:“你也知道我風(fēng)流,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就在外面娶好多個(gè)小妾?!?/br>“與我無關(guān)?!?/br>“怎么和你沒關(guān),你可是我老婆?!?/br>“別說了,”若蘭冷聲道:“從此以后就當(dāng)不認(rèn)識我,無論你三妻四妾還是從一而終?!?/br>青泉臉色一白,“我只想從你而終?!?/br>“那晚只是個(gè)意外,這次救你是我湊巧,我觀不留外人,別等我叫人趕你?!比籼m眼中沒有一絲溫度。“你……”青泉?dú)饧t了臉,拳頭攥了又攥,似是要說什么,終究是沒開口。一路無話。青泉默默推著若蘭,手臂上傷口流出的血,浸透了衣袖。若蘭盯著看了一會兒,什么也沒說。青泉推著若蘭回到道觀,臨進(jìn)門時(shí)魚恒瞥了一眼門上牌匾,赫然三個(gè)大字——“無為觀”。原來,羅剎觀之前名為無為觀。青泉推著若蘭回來,觀內(nèi)無論是早讀的、練功的、打掃的,但凡是個(gè)道士都停了下來,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吳俞放下掃把,小跑到若蘭跟前,推開青泉,笑著說:“師兄還是我來推吧。”青泉臉色不太好,他反瞪回去,這些道士才收回不善的目光。“那我走了,真走了!”若蘭握在輪椅上的手指節(jié)微微泛白,吳俞瞟了眼若蘭,轉(zhuǎn)身對青泉說:“別再來蹭吃蹭喝了?!?/br>魚恒覺得奇怪。這道觀里的道士都很不像道士,站不齊,坐不穩(wěn),武劍動作緩慢遲鈍,看青泉和若蘭的目光怪異又有那么一丁點(diǎn)兒的蠢蠢欲動。青泉搖著破扇子瀟灑地踏出道觀,衣服上的黃色泥點(diǎn)子頗為刺目。魚恒和樓衍跟了出去,看到青泉并沒有走遠(yuǎn),而是艱難地攀著墻壁,跳回到道觀,偷偷溜到若蘭房間。若蘭正坐在床邊看書,見青泉進(jìn)來了,并不驚訝,主動開口:“我不會和你走?!?/br>“為什么!”青泉顫抖起來,眼眶紅了,咬牙切齒道:“論狠心,沒人比的過你?!?/br>若蘭面無表情,繼續(xù)看書。“好,我走!”青泉深吸口氣,推開窗,跳了出去。若蘭開口,“窗外有……算了。”窗外,青泉摔在刺梅叢中,黑衣長褂被刮的破破爛爛,長刺扎透皮膚,留下一個(gè)個(gè)紅色傷口。青泉只悶哼了一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知為何,看到青泉麻木的面孔,魚恒疼得厲害。“通感?!睒茄苷f:“我們進(jìn)入他所創(chuàng)造的空間,他的悲歡痛苦我們都會感知到。”魚恒看著一步步踱出刺梅叢,又忍著身體疼痛翻墻而出的青泉,有些感慨,“他愛錯(cuò)了人?!?/br>樓衍放慢了步子,轉(zhuǎn)頭看向魚恒。“看我干嘛,你啊還小也沒談過戀愛,都不懂陷入愛情里的人有多傻?!?/br>“知道。”樓衍眼中漸生溫柔。“誰???你朋友?”樓衍注視著魚恒,沒說話。新員工日常不回答魚老板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跟著青泉,自顧的說:“說句老話,感情就是這樣,得到了不珍惜,失去了才悔恨。哥哥告訴你啊,以后你要是有喜歡的人,人家也那么喜歡你,一定要好好對待人家,別傷了人家姑娘的心。感情這東西很脆弱的,真到?jīng)]時(shí),也就沒了?!?/br>樓衍忽然握住魚恒手腕。“怎么了?”樓衍眼底似乎藏匿許多無法言說的情感,“去那邊?!?/br>魚恒這才發(fā)現(xiàn)青泉不知何時(shí)換路了。當(dāng)他們踏上另一條路時(shí),場景就換了。青泉變成一只黃鼬,蹲坐在道觀墻外。黃鼬耳朵小小的,眼睛圓溜溜,身子不想其他黃鼬那么長,反而有些圓滾滾,尾巴一甩一甩的。“原來是黃大仙,這長的還挺可愛的。”樓衍伸出手指在墻壁上畫乾坤,語氣平淡,“你喜歡?”“這倒沒有,不過我一直很想養(yǎng)條狗,但是賀蘭見不得,怕的要命,我只好打消這個(gè)念頭嘍?!?/br>“我家有一條,”樓衍鬼畫符完畢,“可以去我家看?!?/br>“成啊。”魚恒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他一直好奇這孩子家什么樣。天色漸暗下來,月滿枝頭,白晝逝去彈指一揮。黃鼬順著圍墻跳到房檐上雙爪合十,拜月片刻,隨后落到地上,跑到與道觀大門正對的三清殿中。殿中燭光通明,案臺上的元始天尊、太上老君、靈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