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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生命一般,載著二人來到門口。從冰柱一側(cè)分離出旁冰枝蔓延到屋里床上,魚恒坐在冰枝上,像滑滑梯一樣,抱著樓衍滑到床上。魚恒給樓衍脫下濕漉漉的鞋子,用被子蓋住樓衍,伸手撫上睡美人的臉,輕輕摩擦著。有太多話想說,太多太多,可話到嘴邊又混亂的不知道要說什么。魚恒心跳越來越快,他低下頭飛快地在樓衍唇上啄了一口,便捂著臉跑出了門。床上,樓衍忽然睜開眼,坐起身望向窗外,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紅透發(fā)燙的耳根。……庭院內(nèi)。魚恒將水晶棺蓋上,看著棺材里黃鼬皺皺巴巴的尸體,嘆氣,“御魂珠六十年期限早過了,就算是我老婆也救不了你了?!?/br>他一揮手,冰封住水晶棺,沙石紛紛向大坑中飛去,一切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魚恒拎起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吳俞,走出道觀,沿著圍墻走上一條滿是刺梅的小路。他跨過小溪,來到竹林盡頭。一間小木屋內(nèi),一位黑色長卦,頭發(fā)半長眼下有顆淚痣的俊美男子,正在給坐在輪椅上文質(zhì)彬彬唇紅齒白的男子畫眉。“別動,動就不美了。”“我不喜歡。”“可是我想看啊,滿足我一下嘛?!鼻嗳唤?jīng)意向窗外一瞥,便看到站在窗外的魚恒。他笑了下,放下眉筆,在若蘭耳邊吹口氣,若蘭便合上了眼。他將人抱到床上,推門走了出來。“你來了?!鼻嗳Σ[瞇的。魚恒將吳俞踩到腳下,“你還好意思笑,你知不知道你很快就要……”“知道?!鼻嗳χ?,搖著紙扇,“沒關(guān)系的,只是三哥再求你件事,我不想等時間到了魂飛魄散,若蘭向你求救過,一會兒你當著若蘭的面殺了我。然后送他去輪回,不要讓他喝孟婆湯好不好?”“不可能,”魚恒眼睛有些紅,“你太自私了,你生纏著他你死纏著他,飛灰煙滅還要讓他記著你。”青泉露出一抹苦笑,轉(zhuǎn)頭看向屋內(nèi),“是啊,三哥就是這么自私?!?/br>吳俞掙扎起來,咬牙切齒大罵青泉,“混蛋!你他媽……咳咳……”青泉忽然伸手掐在吳俞脖頸上,指節(jié)泛白逐漸用力,越收越緊。“小弟,是我把吳俞變成這幅鬼樣子的,他當年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我要殺了他,若蘭跪下來向我求情,可我又太恨他了,殺不了他我就把他變成僵人,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扇籼m求我放他自由身,我就放他自由身了,但他呢,絲毫不感謝我,就是條養(yǎng)不熟的瘋狗?;ù髢r錢請捉妖的來降我,后來可能是聽說御魂珠可以增加力量就打上了御魂珠的主意,但他又動不了御魂珠,怎么辦呢……”青泉手上陡然用力,吳俞臉色越來越黑,頭竟被他生生折斷,“所以他就打起了你的主意吧,畢竟你能碰御魂珠?!?/br>吳俞的尸體瞬間腐爛,最后化為黑灰風一吹就散了。“其實就算他不找你,我也會主動找你的,畢竟我不想等死?!鼻嗳酒饋聿敛潦?,“就當三哥求你了,殺了我,讓我再賭一次,賭他愛我?!?/br>魚恒望著眼前這位和自己曾經(jīng)的容貌有幾分相似,是風流老爹有外遇和母黃鼬生出的同父異母哥哥,從小一直護著自己的三哥,長呼口氣,“別難為我了,就算賭贏了,你也看不到了?!?/br>“三哥求你,給你磕一個還不行么?”青泉跪下來,彎腰磕頭,魚恒氣得將他拉起來,重重摔在地上,吼道:“你是不是瘋了?為了個男人值得么!”青泉躺在地上傻笑,“這句話,我五百年前問過你吧,沒想到你竟然原封不動還給我了?!?/br>“所以……你不該更了解三哥的心情么?”魚恒一愣,閉了下眼,“好,我答應(yīng),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殺親哥哥了?!?/br>青泉笑容一僵,從地上爬起來,來到魚恒身邊,摸了摸他的頭,輕聲道:“三哥是自愿的,你別自責。”魚恒打開他的手,扯出一個笑容,“去吧,再和他聚一聚吧,時間不多了。”青泉搖著紙扇,緩緩走進屋子。屋內(nèi),青泉壓在若蘭身上,解開了他的扣子。“你——魚青泉你、你滾——”“我想你。”魚恒轉(zhuǎn)過身,一道冰柱從地上長出,冰柱越升越高,高過房屋,高過竹林,高過云端。魚恒坐在冰柱上,下面房屋竹林變得矮小。向遠眺望是層巒疊嶂的山峰,青山依舊清風徐來,河流的分支在山間川流不息,最終匯成一條向東去。山頂?shù)娘L要比低處冷些,魚恒長衫被風吹得嘩嘩作響。不知坐了多久,魚恒感覺到冰柱被人敲了幾下。他從冰柱上滑下來,青泉抱著懷中半睡的若蘭躺在搖椅中,滿面春光。魚恒緊抿雙唇,走過去,站在若蘭面前。若蘭感到眼前陽光被遮住,睜開了眼。“你……”“是我,”魚恒一伸手抓住青泉,看向若蘭冷聲道:“我來幫你解脫了?!?/br>“謝謝?!?/br>搖椅輕輕搖著,若蘭低垂下眼。魚恒喉結(jié)滾動一下,從手心生出一根尖利的冰刺,瞬間刺穿青泉胸膛,青泉發(fā)出一聲嘶吼四肢無力的向下垂著。若蘭身體狠狠顫抖了下,抬眼去看青泉,青泉從始至終看著若蘭,二人目光相交,若蘭立刻撇開頭。青泉臉上滿是失落,張了張口,最后什么也沒說而是低下了頭,身體漸漸化為黑色碎片向空中飛去。魚恒收回冰柱,冷聲道:“魂飛魄散,永生永世不能入輪回,生命永遠不能再延續(xù)?!?/br>若蘭猛然抬頭,伸手碰了碰四處飛散的黑色碎片,卻什么都沒抓到。一滴淚從眼角落了下來,接著,又一滴,又一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滾落。若蘭伸手去擦,魚恒扳開他的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聲音冰冷,“你哭什么?舍不得?傷心?我以為你是個冷血動物呢,沒想到你還會哭。”“你不該開心點么?一直困著你的妖怪死了,沒了,魂飛魄散了,你自由了?!濒~恒手上越發(fā)用力,若蘭梨花帶雨的臉蛋都被魚恒掐得憋紅了,“不都說道長善良么?他守了你兩世,最后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