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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小姑娘該有的反應嘛!“林小姐你別怕,我是來幫你的。”魚恒將她扶起來,把剛才發(fā)生的事娓娓道來。林靜婉臉上閃現(xiàn)一絲得到救贖的喜悅,仿佛看到了曙光一般,激動得語無倫次,“謝謝謝謝,看來遠房表哥說的沒錯!”“遠房表哥?”“對,他也會點驅鬼的法子,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說他自己還挺有名的,”林靜婉站起來往客廳里走,邊走邊說:“他叫洛子青?!?/br>洛子青。這個名字魚恒太有印象了,穿個大花褲衩品味不怎么樣還嘰嘰喳喳話嘮個不停來自己店里應聘的茅山后裔。沙發(fā)上,林靜婉開始講述這段時間發(fā)生的所有事。話題的最先切入點是她的遠房表哥。“我被田陽纏上了后,打電話給表哥求救問他怎么辦。哦,對了田陽就是那個我死了的前男友。表哥說他忙著給一家人做法事脫不開身,就給我郵來了一張黃符讓我貼貓眼兒上。他說這個黃符一來能夠越削弱田陽的鬼魂,說什么只能一半魂魄進來,二來貼在貓眼兒上能防止我看到奇怪的東西。然后他讓我別出門,說我出門肯定有危險,在屋里即使能見到鬼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樣。接著就讓我去你店里問有沒有辟邪的物品,說你肯定會幫我的。我當時還在想表哥會不會騙我,畢竟很多顧客都說你的店不買辟邪的東西,可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yī),就來問了。”“他怎么就能拿準我一定會幫你?”魚恒下意識靠在樓衍身上摸了摸下巴,這個洛子青有點意思啊。“我不知道,”林靜婉雙不安地糾纏到一起,下一刻又拉住魚恒的,祈求道:“求求你幫幫我魚老板,你要多少錢我都答應?!?/br>樓衍瞄到魚恒被抓住的,淡淡開口:“我們幫你。”林靜婉這才松開魚恒的,對著這個冷冰冰又有點兇巴巴好像還對自己有點敵意的帥哥道謝。“那……我就繼續(xù)說了,”林靜婉長呼口氣,被迫自己去回憶那段恐怖的經(jīng)歷,“田陽死后我就總能看到他,無論是夢里還是現(xiàn)實。我還去看了心理醫(yī)生,醫(yī)生告訴我我可能有點臆想癥,我也這么以為的,可那天發(fā)生的事告訴我這可能都是真的,我被鬼纏住了。那天我回到家里,吃了點鎮(zhèn)靜的藥就睡了,再醒來的時候應該有晚上八點多了,我就下床泡了點燕麥吃。倒熱水的時候燈光就一閃一閃的,我以為燈壞了,就給物業(yè)打了個電話,好像也就幾十秒鐘,總之物業(yè)來的特別快,太快了又這么晚我也不敢信就通過貓眼兒多觀察了一會兒,我就看到……”林靜婉說到這的時候明顯顫抖了一下,眼神慌亂,似乎想到了非常驚悚的事。621日,晚。林靜婉打完物業(yè)電話后,坐在沙發(fā)上喝燕麥,喝得時候窗戶被吹開了,冷風嗖嗖的。“哎,我明明掛上窗戶了啊?!彼畔卤诱酒饋碚リP窗,門鈴就響了,林靜婉看了下時間,有點驚訝,這物業(yè)來的太快了吧。小區(qū)最近經(jīng)常有不法分子尾隨單身女性再殺害的傳聞,她擔心是壞人,就趴在貓眼兒處向外觀望。起先她什么也沒看到,貓眼兒像是被堵住了一樣,黑漆漆的。門鈴聲仍舊響著,可這樣一來她肯定是不敢開門了。幾十秒后,貓眼里漸漸有了光亮,一開始光亮不是很明顯,就一個小點兒的微亮,然后光亮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她漸漸看清楚了一個人的臉。那是一張和她前男友一模一樣的臉。一張蒼白,浮腫,毫無血色的臉。林靜婉嚇得渾身顫抖起來,用拼命捂住自己的嘴,逼迫自己不要發(fā)出聲音。她忽然意識到,剛才貓眼里的漆黑,是因為田陽也在通過貓眼從門外向門里觀望。如果田陽是人,她可能沒有那么害怕。她還可以報警,她還可以叫朋友來??扇绻镪柺枪?,那自己的一切,是不是已經(jīng)暴露在他的視線下了?林靜婉后背一陣陣發(fā)冷,她緊緊握著母親給她的護身符,往臥室里跑。門外門鈴響個不停,聲音尤為尖銳刺耳。很快,門鈴聲又換成了敲門聲,那聲音一下下直擊她的心臟。她躲在被窩里瑟瑟發(fā)抖,冷汗?jié)窳艘路?,護身符都快被她捏得變形。很久后,敲門聲停止了,一切又恢復到了平靜,屋子里靜悄悄的。林靜婉顫顫巍巍地將頭從被子里伸出來,疑神疑鬼地四處觀望。風又一次吹開了窗戶,這次是臥室的窗。她心里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可這種極其強烈的不好預感迫使她下意識地看向窗外。窗外,玻璃大窗上,緊緊貼著十多個一模一樣的田陽。田陽一身黑衣,雙雙腳酸軟無力地垂著,面容扭曲眼神空洞地注視著林靜婉。嘴巴一動一動的說著什么,林靜婉認出那個口型,說的是——“帶你走?!?/br>3333“帶你走——”田陽嘴巴張得極大,一開一合,露出里面發(fā)黑牙的齒和綠油油蠕動的舌頭,甚至可以看到他的咽喉。林靜婉嚇得渾身不能動彈,心臟跳到了嗓子眼,卻沒辦法移開目光只能眼睜睜看著田陽身體像沒骨頭一樣鉆進防盜窗的空隙,臂雙腿頭顱擠壓成非常詭異且超出人體柔韌范圍的程度,從防盜窗空隙掉出來,滾落到地板上。林靜婉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田陽就像是一坨癱軟的rou泥又或者像個軟體動物,在地板上緩慢地爬行蠕動,一步一步離自己越來越近。在極為驚恐的狀態(tài)下,林靜婉已經(jīng)喪失了語言動作能力,只是瞪大著眼睛,胸膛劇烈起伏著等待死亡。田陽臉上露出詭譎的笑,腳拖蹭著地板爬上了林靜婉的床。它的嘴臉越咧越大,越咧越大,神色偏執(zhí)又病態(tài),倏地伸出青灰色僵硬的狠狠掐在林靜婉脖子上。林靜婉大張著嘴拼命呼吸,田陽的卻愈發(fā)用力能夠呼吸的氧氣越來越少,被掐的地方灼燒般的痛。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腦袋里渾渾噩噩,鼻間已經(jīng)完全呼吸不到新鮮氧氣。在她暈過去前一秒,似乎看到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符散發(fā)出了耀眼光芒。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凌晨點了。凌晨點的天空灰蒙蒙的,林靜婉猛然睜開眼,她做了一個非??植赖呢瑝?。她拍拍胸口緩口氣,冷汗出了一身,睡衣濕漉漉黏在身上的感覺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