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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砸在喇叭上,“陸平生你他媽的這是什么態(tài)度!”125125陸平生略微詫異后回過神,目光望向窗外,口氣頗淡,“抱歉。”“我不是要聽你道歉的!”上官楠都快被這個傻缺氣死了,自己帶著傷過來送他,沒落到好話不說,還趕自己走!陸平生的腦子是被驢踢了么?“算了,不和你置氣了,你要是再這么說話別怪我翻臉了!”上官楠惡狠狠的瞪著旁邊的大老虎。陸平生點燃香煙,沉默地吸著。得不到回應的上官楠憋了一口氣,只得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陸平生不說話也好,總比一開口把自己氣個半死強。兩只妖怪各懷心事,一路無話。車快要開到云水村時,陸平生扔掉煙頭,無聲的嘆了口氣,轉頭看向隱忍怒氣的上官楠,“送我到村口你就回去吧?!?/br>云水村所涉及到的那人和背后隱藏的秘密不是上官楠應該知道的,也不該再摻和。以自己的身份,上頭動不了自己,頂多撤他的職讓他離開杭州,但上官楠無權無勢想弄他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么容易,他只是不想上官楠犯險。但這些話驕傲的陸平生是不會說的,他不求誰能懂他,上官楠也不用懂,也不需要知道。憋了一肚子火的上官楠沒想到陸平生這么不識又說了一遍,他一腳踩下剎車,突如其來的剎車令陸平生猝不及防,頭險些撞到車窗上。“陸隊,”上官楠沖陸平生冷笑,“你就是個傻逼!”他氣呼呼地跳下車,頭也不回地喊道:“我回去了,車記得到時候還給我,要是出一點問題你賠十個!”陸平生想也沒想從副駕駛坐到駕駛位倒車來到上官楠身邊,打開車門一把抓住上官楠,將生氣的小蝙蝠拉進車里。懷里的身體散發(fā)著甜軟的香氣,有些瘦弱,一環(huán)腰恰到好處。上官楠沒想到陸平生會來這么一出兒,一時間有點懵。陸平生定了定神,拖起上官楠想要坐回副駕駛。車里空間本就有限,換位的時候免不了刮刮蹭蹭,等陸平生坐到副駕駛位時,臉色都有些不太對了。“你開車回去?!?/br>“我——”陸平生抬按住上官楠肩膀,盯著他的眼,不容置喙的語氣,“讓你開車回去!”不等上官楠回答,陸平生轉身跳下車,白影一閃消失在云水村村口。上官楠望著前方空無一人的道路,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但說到底,他心里是不舒服的,因為陸平生不懂他的義無反顧,不懂自己想和他一起共患難的心。……魚恒和二爺談完,回到二爺家里時,發(fā)現(xiàn)二爺家多了一個人——顧瀾。他盯著顧瀾多看了好會兒,疑問:“你沒事了?”顧瀾低著頭,情緒不高,“沒事了”他的狀態(tài)很差,蒼白的小臉仿佛一不小心就會破碎掉。自從知道事情的全貌,魚恒也不禁心疼起顧瀾來,這個故事最痛苦最凄慘的人只有顧瀾。魚恒來到樓衍身邊,俯下身撫上樓衍的面頰,輕聲提醒,“先給二爺準備葬禮吧,村民都在外看著呢?!?/br>樓衍并不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二爺去世的,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人是住在隔壁的李嬸,她早上做飯缺鹽,就過來借鹽,結果發(fā)現(xiàn)了去世的二爺。嚇得她立刻跑了出去通知村里的人,樓衍也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等李嬸子通知的村民來了,樓衍卻把人都趕了出去。村里人誰不知道樓衍是沒爹沒媽的野孩子,十幾歲就能把孔寄打的滿地找牙,他這一回來孔寄就失蹤了,不保準是不是他做的,也就更沒人敢往屋里闖了。樓衍握住魚恒的,點了下頭。魚恒知道樓衍心里不舒服,雖然臉上表情看不出什么,但畢竟有恩又怎么會無動于衷呢。魚恒拍拍樓衍的背,看向顧瀾,“我見過二爺了,他說希望離開村子,他現(xiàn)在被困住了出不去?!?/br>顧瀾愣愣地抬頭,“他……真這么說?”“是的?!?/br>顧瀾怔忡了片刻,漸漸垂下頭,輕聲道:“好,我知道了?!彼酒饋?,如行尸走rou般,“你們跟我來?!?/br>樓衍起身,拉著魚恒,跟上顧瀾。顧瀾一推開房門,院外圍著的村民紛紛投過來,樓衍魚恒出來后,村民們好奇異樣的探究目光在他們身上打量。幾個女人攔住顧瀾嘴八舌的問二爺怎么回事,還有幾個小孩哭得人心里亂糟糟的。顧瀾沒回答,穿過人群停在一個默默哭泣的女人面前,說道:“二爺的喪事麻煩柳嬸了,我累了?!?/br>女人捂著嘴頻頻點頭,哽咽,“好、好?!?/br>柳嬸和二爺的感情一直很好,二爺的喪事交給柳嬸他也放心。他累了,真的累了。二爺說他解脫了,可是自己呢,自己解脫了么?顧瀾往村口走的路上一句話也沒說,他實在沒力氣說話了。他覺得老天爺真的很不公平,為什么他要承受這些,而壞人卻逍遙快活?這樣的想法不是他第一次萌芽了,第一次是在母親死時,他太弱小無能只得眼睜睜看著母親被活埋,那一刻他恨老天不公。后來哥哥出現(xiàn)了,他知道自己心里一切的惡,并且替自己實現(xiàn)惡。他雖然沒和哥哥說過,但哥哥都為他實現(xiàn)了,所以他從不覺得自己在替哥哥頂罪,而是哥哥在替他犯罪。到底是誰替誰早已說不清。顧瀾來到村口附近的臭水溝前,看著里面綠油油的臟水,蹲下身,深深插入水溝的淤泥。很快他觸碰到了一條金屬,顧瀾猶豫片刻,狠狠咬住下唇,握住金屬末端用力一拉,“咔嚓”一聲如械運轉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站起來,看著水位一點點下降的臟水,疲倦的說:“因為這溝里的水,鬼魂才不能離開云水村。哥說是什么黃泉水,靈魂不得過。我當時想啊,要讓它們投胎不是太便宜它們了,所以我也不能讓它們離開?!鳖櫈戄p笑起來,“它們要為自己做出的錯事付出代價。”水溝里的水越來越少,直到完全滲入地下。顧瀾擦掉上漆黑的淤泥,閉上了眼,“知道我哥是怎么變成那樣子的么?母親生他的時候有道士說他不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