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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怎么說翻臉就翻臉?而且剛剛還說到了重皎?跟小白臉重皎有什么關(guān)系? 辛翳看她對自己處境毫無所知的神情,冷笑的收緊手指,將那張臉摁住幾個泛紅的指印,輕笑道:“申家也是多年老臣了,他們家血統(tǒng)該是什么的樣貌,我能不知道么?看來他們是從外頭尋來的你——煞費苦心啊?!?/br> 申家?! 就是申子微的申家? 她是申氏女?! 南河記得自己還苦口婆心勸辛翳迎申氏女入宮為夫人。 雖然申家野心勃勃又手段不高,遲早是要滅的;可申氏女相貌極佳,性格溫馴,在各世族中也是讀書見識都很好的。辛翳如果真的喜歡男人,把一個家族都被滅了的女人弄進宮來,也會讓他更好控制,幫他甩掉不少傳言。 不過……申氏男女長得不都挺好看的么?辛翳怎么一看她就說知道她不是申氏女?難道她長得遠不及申家人的水平? 是不是申家不愿意送女入宮,隨便在外頭找了個丑女充數(shù)? 南河正懵著,卻感覺辛翳手越收越緊,都快掐的她喘不上氣了。 這小子是真的死基佬吧,對女孩子這種態(tài)度!活該單身一輩子?。?/br> 就算她現(xiàn)在的身子長得丑又怎樣,丑就沒人權(quán)了么? 南河真想伸手給他手背上來一巴掌,可想了想又忍住了:她要是真的動手,估計就要暴露了,那多尷尬。都已經(jīng)死遁了還換了身子嫁進宮里來了。另一邊她還白天要在晉國做事,怎么能說出口?。?/br> 而且,他沒性格殘暴到直接掐死一個花齡女子的地步吧。辛汪汪不是一直挺乖挺可愛的么? 辛翳的表情卻絲毫看不出來平日在她面前的撒嬌可愛,他嗤笑:“好啊。那我就再讓你申家睡一夜的好覺,做一夜的美夢!” 他驟然松開手來,南河連忙撫胸喘息,一陣咳嗽。 果然啊,他就是有時候有點暴脾氣,本質(zhì)應該還是好的。 南河正這樣想著,卻看到辛翳跳下馬車,猛地抬刀,扎向拉車的棗紅大馬。 四周響起一陣驚呼,只看到一蓬血霧在他拔出刀來的瞬間,從棗紅大馬的脖頸處猛然濺射出來,也濺在了他自己身上。 辛翳并不在意,拿自己披風擦了擦臉,黑衣服上也顯露不出血跡,他惡劣一笑,又猛地拔刀,劃在了另外一匹馬的腿上,刀痕深可見骨! 拉車一共四匹馬,都是家中養(yǎng)的馬,最多拉車,性子膽小,見到一匹馬被捅穿了脖頸,又受了傷,自會陡然發(fā)狂起來! 車夫連忙要去拽馬韁,卻被一匹馬前蹄踹的飛了出去,那四匹高頭大馬前進不得,后退又有車,竟搖頭抬身,踢向了交鼓橋的矮矮欄桿,把燈籠和欄桿一并踹爛還不夠,發(fā)狂的朝池中跳去! 南河坐在車里,只感覺車身猛地一震,她差點飛出去,南河連忙抓住車壁,還沒來得及驚呼,就看到被劈開的車簾外,先是滿月的天空,下一秒就是蓮蓬直立的漆黑湖水! 南河這才反應過來某個混蛋熊孩子干了什么! 南河:辛汪汪我敲里媽! 這他媽才不是我養(yǎng)大的小可愛!! 辛翳看著馬車掉入水中,那幾匹馬掙脫韁繩車架正在湖水中撲騰,這才翻身上馬,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一點血跡。 車隊靜悄悄的,所有人傻在原地不知該做什么,就連那個被馬踹飛出去的車夫都緊緊咬著嘴不敢哀嚎。 辛翳輕笑:“愣著干什么,撈人啊。這張臉沉在水底太可惜了,孤要親手剝下來,掛在床頭才行?!?/br> 他說罷,輕踢馬腹,策馬從血紅的交鼓橋上飛奔走了。 傻在原地的送嫁隊伍連忙呼喊著跳進水里:“救人??!” 有的仆從驚魂未定:“大君是不喜歡么?那還救什么啊!都要完了,我們都要死!” 那仆從才喊了一半,忽然讓楚宮帶路的寺人一腳踹下橋去。 寺人帶著黑色高帽站在橋上冷冷道:“讓你撈人,沒聽見么?大君沒說要她死,她就還是宮中唯一的夫人,只要大君一日不廢了她,就算她臉皮被剝下來了,你們見著了那張皮,也叫拜見叫一聲夫人!還不快去!” 第20章 摽有梅 楚國郢都。荀君宅邸。 荀君甚少把家里點的這樣燈火通明。 原箴與范季菩來了,先讓白伯把銅盂內(nèi)的燈油點上, 又從庫房里扒拉出來不少辛翳賞賜的蠟燭。白伯咋舌:“燭可金貴, 荀君又喜歡, 在世時都不舍得用!你們也就仗著他脾氣好, 到這兒來折騰!” 等院子里點的燈火通明了,原箴和范季菩才在主屋坐下,望著滿院子的燈火,長舒一口氣。 白伯去溫酒了,大君也要來,自然要把大君放在荀君這里的清酒拿出來。從回廊上轉(zhuǎn)身望去,四周幛子打開的房間內(nèi), 坐著一高一矮怪胎。 白伯嘆氣:荀君走了之后, 這大楚的朝堂上, 真的要只剩下怪胎了。 原箴身量巨高,細瘦如麻桿,卻頂著方頭大臉。進屋子都要半彎著腰,摔倒了那就是要出人命。給他做一身衣服, 頂旁人做上一身半了。就這樣, 原箴在外為官,又不是大族出身,做衣服也拮據(jù)。又因為楚國濕熱,夏日不穿套腿的脛衣,他總是露著一截多毛的小腿,穿的活像是個下地的農(nóng)夫, 惹人恥笑。 范季菩則矮小無發(fā),后腦與脖頸上布滿了紋身。要是這紋身異常精美也就罷了,但吳越酷愛紋身,手藝水平卻一般,他滿身去不掉的簡筆畫花鳥魚蟲,全都是他爹閑來無事的練手。范季菩自稱范蠡子孫,看起來卻像是南蠻寨中長大的黑猴子,尖腮厚唇,一身黑紅悍rou,甭管是不是在朝堂上,急眼了就要撕衣服跟人打起來。 這倆人都是辛翳小時候的宮中玩伴。 當時為辛翳搜羅各類奇異少年的邑叔憑怕是也沒想到,他死了以后,那些被他當做送人玩物的少年們都已經(jīng)登堂入室了。 白伯把酒端上來。荀君喜愛喝溫酒,就讓人改了一套觥,觥有兩層,中間一層可以注入熱水,里頭再倒上酒,觥下頭也可以放一火燭加熱,讓酒隔水加熱。 這會兒酒香四溢,二人才各自用青銅匕將酒盛入耳杯里。 范季菩口音依然濃重,含混抱怨道:“我看白伯就是不舍得讓我們多喝,才用這么小的耳杯來!” 原箴:“誰能料到……咱們好不容易再回郢都,喝了荀師的好酒,卻不見他了……” 他剛說完,范季菩打岔:“呸!都說好了,就算來也不說這樣的話!你是又忘了?” 原箴只得住嘴。 范季菩:“你要是在大王面前說,我非要弄你不可!” 他們這些人都習慣性叫辛翳為大王。 原箴臉上顯露出幾分后悔的神情:“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