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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國云臺,歲絨捧著衣物走入內(nèi)宮,就看到南河穿著一身白色單衣,坐在床沿發(fā)呆,她手揉了揉心口,神情有些愣怔。 歲絨:“大君怎么了?又發(fā)了夢魘了?” 南河搖了搖頭:“沒,就是……我沒想到我也如此小心眼?!?/br> 歲絨聽這話有些不樂意了:“大君要是還小心眼,天底下就沒有無私的人了!您怎么會這么想——” 南河有些想笑:“你真是護(hù)短。叫宮之省進(jìn)來?!?/br> 宮之省進(jìn)門行禮,就聽見披著外衣的南河坐在榻沿道:“傳消息下去,孤即日就要與秦王會盟,也請秦王備下兵馬,孤愿意以來年的鐵礦與糧食換今年秦王協(xié)助出兵。” 宮之省猛地抬起頭來:“出兵?!” 南河揉了揉眉心,面上的猶豫掃空,她神情堅定道:“告訴秦王,魏國打算與楚國在上陽展開大戰(zhàn),為了秦晉兩國的安定,孤要將上陽拿回來!” 第58章 河廣 南河早在楚國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魏國的野心。魏國與齊國的聯(lián)盟怕也不過是魏國的緩兵之計, 它以舊周為據(jù)點, 稱霸中原的野心如今已經(jīng)毫不掩飾了。雖然看得出來魏齊聯(lián)盟就是為了對付老大哥楚國而誕生的, 但她一是相信辛翳的本事, 二是對楚國的國力有把握,她知道魏齊聯(lián)盟想贏楚國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但晉國就不一樣了。如今虛弱的晉國就在魏國身邊,看似有魏妘的聯(lián)姻,但淳任余已經(jīng)不在,魏國又有比魏妘地位更高的女子和齊國聯(lián)姻,這場婚姻已經(jīng)不太有實際效力了。 從情感上她本意是更想幫楚國,但淳任余突然慘死, 舒還流落在外生死不知, 要是就在舒不在云臺的時候, 她沒有保護(hù)住晉國,實在無顏面對這一家人…… 任務(wù)不任務(wù)都不重要。她或許不能讓晉國變成強國,但最起碼要將晉國不少一城一地的交還給舒才行! 她的消息從云臺秘密寄出,秦王快馬加鞭回信, 毫不猶豫的同意, 且直接帶兵前往少梁會盟。 果然是數(shù)百年的秦晉之好,秦王的誠意讓捧著短牘的南河都心底一燙。她也讓樂莜偷偷集結(jié)部隊,部署到舊虞附近。等她在少梁與秦王正式商議計劃,只要魏國動作,他們就立刻從少梁南下,趕到舊虞匯合。 云臺的政務(wù)還有一大堆, 但什么都沒有這件事緊急,南河令人將要處理的簡報牘板全都裝車,帶上可以及時往返于云臺和少梁的信使快馬,立刻就準(zhǔn)備出發(fā)。 她本意是打算讓狐笠留在云臺的御史臺,但狐笠既了解舊虞和上陽一代,南河又想試一試他的能耐,便把他叫上了。晉國給宮中出行的車馬又不多,師瀧和郤伯闋都要乘車,魏妘也會去。舒沒有見過秦王,但魏妘曾經(jīng)參與過多次會盟,與秦王有些友誼,她身為太后,如果出面也會讓南河和秦王的會盟更容易達(dá)成。 南河也不太愿意騎馬,然而狐笠也是個體弱的病秧子,這樣一算……馬車就不夠了。 以前在楚國換著各種車坐的南河聽見宮之省匯報這件事的時候,都懵了一下。 ……你們晉國真是窮??! 南河的行囊都打包上了,聽見這話,只得道:“就狐笠那個病秧子……你讓他騎馬?他別沒到地方就折騰死了。讓他跟師瀧坐一輛車吧。師瀧要是不愿意,就問問郤伯闋能不能擠一擠。郤伯闋好脾氣,應(yīng)該能忍?!?/br> 然而到從曲沃上路的時候,南河竟然看到師瀧騎馬,把馬車讓給了狐笠…… 師瀧袖子里抖了好幾張牘板,策馬在她車馬旁,遞給了她新的軍報。南河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怎么,郤伯闋也不愿意跟狐笠坐一輛車?” 師瀧臉色別扭了一下:“沒。他同意了?!?/br> 南河:“那怎么……” 師瀧:“臣讓給他了。” 南河:??!你們不是不對付么?! 師瀧自個兒大概也覺得別扭,補充了一句:“他還要點藥草熏香,臣覺得郤伯闋跟他坐車在一起不方便。沒事兒,臣……想騎馬,許久沒見過大晉的風(fēng)景了?!?/br> 南河:……我怎么這么信呢。 南河倒是體會出幾分微妙,她也有點好奇師瀧和狐笠以前在稷下學(xué)宮的事兒了。但畢竟不好多問,南河也沒多說什么。 等車馬離開曲沃周圍的村莊,連云臺都在遠(yuǎn)處變得矮小,宮之煢也拿著些探子的情報過來找她匯報。南河側(cè)耳聽完后,點了點頭,對于拿下上陽的計劃也有了些數(shù)。她低頭從車內(nèi)的桌案上拿了塊牘板,遞給了宮之煢。 宮之煢看牘板上寫了幾個名字,皺了皺眉頭。 宮之煢:“這是?” 南河:“上面幾個名字應(yīng)該是云臺宮中的官員,宮內(nèi)朝中的人都有,看這幾個名字你認(rèn)識么?” 宮之煢皺眉:“認(rèn)得幾個。不過其他人可能都不是身居要職,只是小吏。臣也記不全宮中朝內(nèi)這么多人的名字。下頭這幾個名字是軍中的人么?” 南河:“對。軍中之人你可能不熟悉,可以去問問樂莜?!?/br> 宮之煢:“這些人是……” 南河:“不要一起處理掉。分批,先調(diào)職隔絕,然后驅(qū)逐。你去舊虞沒回來的時候,君父與我說過懷疑這些人是別國的探子。不過不知道是魏國還是楚國的,總之要避免他們接觸到這次行動的消息?!?/br> 宮之煢身子猛地一繃:“晉國境內(nèi)竟然有這么多別國的探子!臣……臣失職了。” 南河垂下眼來:“他們確實也高明。如今咱們都在往他國派遣探子細(xì)作,這事也不驚奇??傊阕龅碾[蔽些,不要讓那些探子的母國被驚動。” 宮之煢壓低聲音:“臣知曉了。立刻就傳消息回曲沃讓他們?nèi)マk!” 南河沒說什么。她心底低低嘆了口氣。 她當(dāng)然知道這些探子。畢竟這是她和原箴當(dāng)年一同選人安插到各國來的。各國對于探子和細(xì)作的防范都很小心,因此這些探子還是接觸不到最重要的秘密。不過他們還是可以將晉國宮中軍中的大小動態(tài)送回郢都。辛翳的桌案上永遠(yuǎn)能出現(xiàn)各國最新的消息,就是因為南河花了不少精力建立的情報網(wǎng)。 她知道那些探子如果還在晉國,她與秦王會盟且直接南下偷襲上陽的事情,怕是會讓辛翳看破了。 她也沒料到自己有朝一日要這樣防著楚國。 不過辛翳似乎認(rèn)為魏國不足以奪下上陽,他又面臨南蠻、虎方和齊宋會盟這些事情,也不會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對付魏國上…… 唉……這真是左右互搏。 罷了,她也就是想拿下上陽,以晉國的實力遠(yuǎn)不可能進(jìn)攻楚國,這也不算欺負(fù)自己弟子,只能說是她想自保罷…… 然而南河這邊白天在車馬上度過,沒想到夜里一睜眼竟然也是在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