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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帝師系統(tǒng)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1

分卷閱讀151

    了吧。而且在一片黑暗里,他也看不清她到底被卷到哪里去,是生是死,只知道他再喊她都沒回應(yīng)了。

    她嘆了口氣道:“不用,沒事兒我自己來?!?/br>
    說著,她剛彎下腰,就悶哼了一聲。她的腰啊……被滑坡卷進(jìn)去的時(shí)候撞了一下,一彎腰下去疼的感覺快要折了啊……

    辛翳蹲在水里,一下子強(qiáng)硬的抓住她的小腿:“先生能不能別覺得自己什么事兒都能做!之前想要擋刀的時(shí)候我就想說了,你的能力總有范圍,有的是你不擅長的事情,能不能別都硬著頭皮上?!?/br>
    南河:“嘶。你抓到傷口了,松手?!?/br>
    辛翳一驚,連忙松開手來。

    他低下頭去,默默的撩起水來給她洗小腿傷口旁邊的泥沙。

    南河嘆氣:“我習(xí)慣了。”

    辛翳手一僵。

    南河:“我說你也能理解不是么。習(xí)慣靠自己了??縿e人相助總有變數(shù),自己什么時(shí)候能修煉成全能就好了。”

    辛翳的手指捧著水,輕輕清洗著她的腿。

    辛翳:“……可是,人無法變得全能?!?/br>
    南河笑了:“是啊。不過我覺得,再過幾年,你就可能幾近全能了。我是除了腦袋好使一點(diǎn),手無縛雞之力,但你不一樣?!?/br>
    辛翳悶聲道:“怎么?等過幾年先生就不打算幫我了?”

    南河笑:“我只是說幾近。不會(huì),我這兒又出血又出力,怎么著也要給我封邑加爵,讓我好好在朝堂上晃蕩幾年?!?/br>
    辛翳低聲應(yīng):“好?!?/br>
    南河那時(shí)候只是開玩笑,她也沒想到離開這里回到楚宮之后,辛翳就把邑叔憑打成亂臣賊子,將她封為令尹。

    南河脫下爛的不成樣子也裹滿泥的外衣。幸而她平日都穿著好幾層,里頭的窄袖單衣長度雖然剛過膝蓋,但幸而只是濕了,沒有太過臟污。

    辛翳忽然沒頭沒尾道:“先生的腿真細(xì)。”

    南河一驚。

    不止細(xì),她還沒腿毛呢!

    辛翳順便給她洗了洗腳,又道:“腳也跟……沒長開似的?!?/br>
    南河忍不住縮了縮腳。

    辛翳確實(shí)覺得有點(diǎn)吃驚。因南河身量也修長,雖顯瘦弱,但他也沒有想過荀師會(huì)如此……白皙細(xì)瘦,就算腿上布滿擦傷,也能感覺到肌膚的細(xì)膩……

    南河連忙岔開話題:“你的手。忘了你的手了,不該碰水的。”

    她微微彎腰拽著看他的手,掌心她給纏的布條早就沾滿了泥,里頭有血緩緩滲出來。

    辛翳拆開布條,掌心的傷疤在熹微晨光下看起來更可怖,而且已經(jīng)微微腫脹起來了……

    南河連忙從衣擺下又扯塊新的布條:“扎緊了傷口。我們一會(huì)兒找找有沒有什么能用的草藥。”她也忍不住擔(dān)心,他們可能要在山上暫時(shí)躲個(gè)一兩天,辛翳的傷口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

    然而讓她這樣岔開話題,辛翳也忘了關(guān)注她腿腳的事情。

    等南河洗干凈手臉,辛翳把他自己那件sao包外衣脫給她,非要背著她走。

    南河:“不用,你給我找個(gè)樹枝讓我拄著,我就能走?!?/br>
    辛翳瞪眼:“這是樹枝的問題么!你看不見河灘上都是石子兒,你的鞋還不知道上哪兒去了,你打算光腳走?”

    南河拗不過正處于逞能年紀(jì)的辛翳,只得讓他背著。她還自作多情的拿手臂撐著胸口,生怕某個(gè)小子能感覺出來一點(diǎn)兒什么……

    萬幸,就在河灘不遠(yuǎn)處就有一個(gè)不到一人高的狹小溶洞,有不少?zèng)]回來的蝙蝠都被昨夜的暴雨澆死了,反倒山洞里沒有什么生物。辛翳忙前忙后,把幾塊大石搬過來湊成個(gè)能坐的地方非讓她坐下,又妄圖生火讓她烤烤暖。

    且不論他挑的幾塊石頭都有點(diǎn)硌人,光是生火忙半天,好不容有點(diǎn)火星火苗,就又滅了,他急的滿頭汗也都出來了。

    南河嘆氣:“還是我來吧?!?/br>
    她以前流落在外,生火也算是基本技能了。

    不止生活,多虧著那幾年,她硬著頭皮學(xué)會(huì)的事情數(shù)不盡數(shù)了。

    好多軍用的刀鞘上都鑲著火石,倒也是便利,南河又扯下來一塊兒干燥的衣料來接火星,手一擋,再加草葉,火也在有些潮濕的干草底下悶悶燃起來了。

    辛翳坐在一邊,看見南河幾下就點(diǎn)起火來,扁著嘴一副自惱的樣子。

    南河:“你甚少出宮,這些事不懂也正常?!?/br>
    辛翳還是蹲在那兒氣鼓鼓的托著腮:“……先生回頭要教我!”

    南河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腦袋:“好。后頭嗑的那下還疼不疼?”

    辛翳沒想著她還記得:“啊……我都忘了。沒事沒事。那我們烤烤火,我也坐著。先生睡吧,我不睡,給你守著?!?/br>
    他也坐在石頭上,挪了兩下,忍不住露出后悔的表情,憋了半天道:“這石頭……不太舒服?!?/br>
    南河失笑:“湊合湊合吧?!?/br>
    倆人對著漸漸燃起的火堆,還有外頭逐漸亮起的天空。南河確實(shí)被雨澆的有點(diǎn)冷了,火堆冒煙有些厲害,不過幸好大雨之后山林一定會(huì)蒸起水煙,他們的火煙也應(yīng)該不顯眼。

    她說是累了,滿腦子全都是事兒卻不可能睡著。

    她全都在想之后的計(jì)劃,想所有人無事生還的可能性。然而辛翳大概就是那種瘋鬧的熊孩子,歡騰到了極限就忽然斷電。他說著要給她守著,瞪眼朝著洞外沒片刻,就趴在石頭上睡著了。

    他睡得還不太安穩(wěn),嘴中偶有囈語,但一夜過分緊張的情緒在他那張乖巧的睡顏上半分瞧不出來。

    南河想了想,將他的箭和弓箭都放在他一醒來就順手能摸到的地方,往火堆上又填了些細(xì)樹枝,這才拖著微微崴腳的左腿緩緩走出去。

    不能這么拖著,還是要給他找點(diǎn)殺菌的草藥。

    當(dāng)辛翳再度醒來的時(shí)候,外頭天色昏暗,看不出時(shí)間,只是雨下的更大了。

    火堆已經(jīng)不像他睡前那樣半死不活,這會(huì)兒幾次添柴,燒的很旺,火光映滿洞內(nèi),溫暖的讓他覺得身上衣物都干了。辛翳腦袋昏昏沉沉的,微微坐起來才聽見身邊的聲音。

    荀南河嗓子也有點(diǎn)啞了:“你醒了?”

    他呆了一下,嗓子和腦袋發(fā)疼:“我睡了多久?”

    荀南河:“大概……挺久的。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什么時(shí)間。你發(fā)燒了。別起來,趴著吧?!?/br>
    辛翳這才發(fā)現(xiàn)那件花里胡哨的外衣,正披在他自己身上。他吃力的轉(zhuǎn)過頭去,才發(fā)現(xiàn)荀南河竟然用腿夾著樹杈做編織用的叉頭,正在編草鞋。不過草葉是青綠色的,但是明顯讓她鞣過了。

    她已經(jīng)編好了一只,只有底,兩側(cè)有穿繩用的耳,能簡單地系在腳上。

    但辛翳也很明顯能看到她腳上多出了很多擦傷的血痕。

    辛翳:“你出去了?!”

    南河微笑著轉(zhuǎn)頭:“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