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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成串珠,又有青玉充耳懸掛兩側,這是他今后都要佩戴的正式的王冕了。 南河似乎還很新奇,放在手里擺弄。 她舉起來瞧了瞧里面的構造,又將那冕冠貼在臉邊,側對著他,好似心下有些感慨似的手指撫過綖板。 南河放下冕冠,手指依依不舍,半晌才用極低的聲音道:“……對不起?!?/br> 他這才猛地明白南河的意思。 之前幾年,他說過多少回自己要及冠的事情…… 說要南河給他戴上冕冠。 如今以她的身份和只有晚上出現的時間,顯然都做不到了…… 她……她真的是一直惦記著。 辛翳竟心頭一抖,忍不住啟唇道:“……先生?!?/br> 南河一愣,身子僵住。 辛翳:……他、他竟然忘了啊啊啊??! 辛翳連忙閉眼裝死,急中生智的裝作夢話呢喃,用他自己都覺得假的不行的迷糊語氣低聲道:“……唔、先生?!?/br> 他緊接著就聽見南河放輕的腳步聲靠過來了,她似乎就站在床邊緊張的望著他。 辛翳:……這盯著人演戲,也難度太高了吧! 他剛剛都覺得自己那一聲先生叫的都粘的詭異,甚至有撒嬌嫌疑……這會兒南河竟然過來了,他還聽見她衣料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她半跪在了床邊! 這也太讓人緊張了吧!不要盯著他??! 他到底還要不要再裝一聲夢話?! 辛翳只覺得自己冷汗都下來了,面上一副乖巧睡顏,心里憋得兩腿都隱隱在軟被下打顫,半晌聽不見南河動作的聲音,他才聲音壓低,又似夢話似的喚了她一聲。 他以為自己這一聲應該是睡夢中微微帶點磁性的沙啞,成熟中帶點示弱的乖巧…… 卻沒想到他自己叫出一聲“先生”之后,自己都被那兩個字sao的腿肚子差點抽筋! 辛翳都想猛地彈起來,一臉驚恐的揮手,表示收回剛剛那sao氣又撒嬌,娘炮又惡心的聲音!先生沒聽清才好啊啊啊!他不是故意的?。。?/br> 他!真的!不是—— 就在辛翳汗如雨下的時候,竟然聽見南河聲音帶了點笑意,半跪在他床頭,道:“嗯。我在?!?/br> 那聲音離得如此之近,透露著如此熟稔的語氣,他幾乎要能感受到她氣息了。 緊接著,他就聽見南河微微掀開了紗簾,似乎手靠近了他臉頰。 南河不會一巴掌下去,說什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再裝睡么”吧??! 但南河果然不會這么做,她手掌輕輕放在他臉頰上,竟然小聲笑道:“夢里是不是又犯錯求我了?剛剛那聲叫的簡直像是求饒似的……” 她說道一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然猛地一頓,低聲罵了一句:“靠……荀南河你別想那個夢了!” 辛翳:什么夢??? 辛翳激動地感覺自己面部表情都要繃不下去了,他一只手悄悄的擰了自己大腿一把。 堅持住??!堅持下去就能被占便宜!這可是求都求不來的事兒??! 南河望著他,卻忍不住走了神。 其實她這些日子沒見到辛翳,心里也在琢磨事兒。他若是真的對寐夫人有好感,她或許該早點表露身份,否則事情會越拖越麻煩…… 然而南河沒想到自己在楚國醒來,辛翳也沒見她,她歇了幾個小時,不到天亮就醒來了,卻聽見宮人說,大巫早就來了,已經在屋檐下坐了一兩個時辰了。 她披好衣服走出去,只看著重皎抱著膝蓋光著腳,披散著一頭的銀白長發(fā),簡直就跟熬夜三天補習似的神色呆滯的坐在那兒。 南河從宮人手中接過裝著粟漿的陶鬶和小碗,走過去放在屋檐下的地板上,坐到他對面,一邊給他倒熱粟漿,一邊道:“他不知道你來么?” 重皎猛地回過神來,腳有些冷,往回縮了縮,磕磕絆絆的說出了他早想好的說辭:“唔……你今日醒來晚了些,大君要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br> 南河輕笑:“他問我了?” 重皎:“大致問了問。” 南河垂眼:“他很擔心寐夫人啊。” 重皎:“其實我是想來告訴你……今日、與大君說過幾句話,我覺得……大君或許瞧出了什么端倪。” 南河立刻抬眼。 重皎在她的眼神下,舌頭打結:“呃、我只是這樣感覺……你說大君也見先生幾次了,你們二人那么相熟,其實他很可能就看出來了?!?/br> 南河低頭思索:“我想過。但我以為我如果舉動上有些以前的痕跡,他還是會以為是申氏女在申子微的培養(yǎng)下,故意在模仿我自己……” 重皎:“可是您在他面前,和在申子微面前畢竟還是不一樣?;蛟S有些舉動,有些神情……打個比方,若是有一天大君換了副皮囊,到了您的身邊,可能沒有幾句話,您就能感覺到熟悉吧?!?/br> 南河讓他這樣一說,也心底一慌。 她捫心自問,就是辛翳的靈魂被裝進個街邊討飯小屁孩的身子里,但要是到了她身邊,或許不用說話,只要一個眼神一個笑容,她就能感受到熟悉…… 南河:“他是否說了什么?” 重皎低下頭,避開她的眼神,才把話說的利落:“……沒有。只是我覺得,以大君的性子,不會這樣關心一個申氏送來的女人。” 南河:“萬一,我只是說萬一,他是真的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了呢?” 重皎低著頭,差點把自己舌頭都咬了。他竟然能體會到一點辛翳的絕望了。 先生啊,還用到這個年紀,他早就情竇初開了啊! 他都對您這樣了!您就一點沒往自己身份暴露上想么?這簡直就是康莊大道不走,死命往死胡同里擠??!都這么明顯了您就看不出來半分?! 重皎實在是忍不住了:“先生真的覺得如此?大君看起來荒誕不經,但做事既不沖動,也不感情用事……他以前的事兒,您比我們要了解……您覺得可能是這樣么?” 南河愣了一下。 她咬了咬嘴唇,忍不住回想自己的舉動。 她好像都沒怎么看過他眼睛說話。 但重要的是……南河也有點察覺到了不對。若是辛翳舉動奇怪,她難道不應該懷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么?怎么會、怎么會先去想是不是他喜歡寐夫人。 她那時候的想法仿佛是失去了一點平日的理智,而是偏要往自己最不愿成真的可能性上想。 重皎往前撐著身子:“先生一直說不想讓他知道您回來了,可若他真的知道了,您是不是就要走了?!” 南河端著陶碗微微一愣,她半晌微微笑起來:“你怕我走了便找不著了?” 重皎:“自然是怕!” 重皎忽然想到,大君應該比他更怕。但大君卻仿佛沒辦法像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