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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我們回去。先生是不是顛簸一路累壞了。” 他說這撐開帳簾讓她先走。 南河不愿意引人注目,戳了戳他胳膊:“你先走?!?/br> 辛翳笑:“現(xiàn)在可沒人覺得先生是個夫人,您這一身打扮,估計有人覺得您是請來的山中高人,不愿露面呢。您跟我一塊兒走,大家就更不會懷疑了?!?/br> 南河只好走出營帳去。 辛翳放下帳簾,微微彎腰,在幃帽邊笑道:“先生做事總是這樣小心謹慎?!?/br> 南河覺得自己只是這樣慣了,她走出幾步,回過頭去,卻看著辛翳站在帳簾外,有些出神,呆呆的站在那兒。 南河:“怎么了?” 辛翳扯了扯嘴角,笑:“沒,忽然想起事兒了。走吧?!?/br> 他說著快走兩步追上來。 南河走在泥地上,衣擺有些長,來的時候雖然提著點衣擺,但也沾了不少泥。她才走了兩步,辛翳垂手,也給她拎著一點衣擺。 周圍的將士瞧見大君出來紛紛站住腳,便有不少經(jīng)過的隊伍都停下來低頭跟他行禮,他卻在這兒慢吞吞的給她拎著衣服下擺。 南河也臉上有點不好意思,道:“不用不用?!?/br> 辛翳笑了笑:“不要緊,不好走。” 他瞥見南河低著頭,幃帽里有點臊的臉紅,他心里更樂了:能讓她不好意思的時候真不多。 索性也沒走多遠,就進了帳下,帳內還算安靜。 他跟景斯說了好一會兒,又說什么有時要跟先生商量,還說什么先生也不愿在軍中走動之類的,才讓景斯這個忠心護著先生的司宮同意二人住在一個帳下。 外頭天色已經(jīng)有些黯淡了,宮人進來點上了燈,辛翳穿了身皮甲,這玩意兒沒人幫著還真不好穿脫,南河走過去,廢了點力氣才幫他脫下來,掛在橫架上。 辛翳嘆氣:“讓先生聽見我發(fā)火了,實在是著急了,沒忍住?!?/br> 南河舔了舔嘴唇:“是上陽丟了?” 辛翳走到她身邊來,南河洗了塊帕子給他。 辛翳:“嗯。啊……謝謝。先生,這都是下人才做的事,您又不是夫人,別這樣順手就伺候我了?!?/br> 南河:我心虛啊,我慫啊,我這要討好討好你?。?/br> 辛翳擦了擦頭臉上的汗,道:“上陽丟的太快了,這根本就不叫打仗,對方簡直如囊中取物。而且估計晉國也俘虜了很多楚軍,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殺俘,如果不殺,還是想要想辦法要回來。” 南河:“他們應該不會殺吧。” 辛翳低頭,往她身前靠了靠。其實這事兒不足以讓他多焦躁,但他總想趁著此事去撒撒嬌。 他彎了后背,忽然把腦袋放在了她肩膀上,道:“也不一定。晉國怕是會把淳任余的死算在楚軍頭上,再說我們當時攻城,也一點沒手軟,他們要是報復我們,想要殺俘,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如果能談最好,給點銅鐵原料,糧草軍備都行,畢竟訓練一個士兵到上戰(zhàn)場不易,耗時又耗錢才有一個兵出來,俘虜過的士兵雖然不能上前線了,但還能到后方去做守軍民兵?!?/br> 南河心中也在思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許也是因為心軟又愧疚,忍不住伸出手去,指尖碰了碰他后頸的碎發(fā),掌心又貼在他頸上,道:“應該可以商議?!?/br> 她手才放在他頸上,辛翳心底驚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南河會主動跟他觸碰親近,他覺得在她瞧不見的方向,他臉上壓抑不住蕩漾的笑容了。 辛翳一下子伸手,按住南河的手,道:“先生手好涼。今日突然熱起來我都要熱死了!” 南河不比這小狗子在這時候還心眼多,就被他熱乎乎的掌心摁著,還遲鈍的問:“真的么?我不覺得我的手涼啊。” 辛翳瞇了瞇眼睛,低頭還把下巴放在她肩上,嗅了嗅道:“總比我身上涼呀。”他變本加厲,語氣不像撒嬌的撒嬌道:“我這些日子奔過來,好累呀,先生讓我這樣靠一靠,歇一歇?!?/br> 南河一聽,心里更愧疚了,老老實實在那兒站直了身子,道:“嗯,好,我不動?!?/br> 作者有話要說: 辛翳:渣男求原諒的時候,都是這副百依百順的樣子么??? ** 第97章 東方未明 辛翳覺得她肩膀上很舒服,他給自己尋到了放下巴的好去處, 南河站的筆直, 比以前在朝堂上還直, 仿佛在規(guī)規(guī)矩矩的當個架子, 他松開了按住她手背的手,但南河并沒有松手,她指尖就跟撥琴似的,有一搭沒一搭的捋了捋他頸后的雜毛碎發(fā),按了按他后頸的骨節(jié),像是玩上了。 辛翳真恨不得就往前一撲,伸手一攬, 把這個明明有本事有膽識, 卻偏生愿意老老實實站在這兒給他當架子的人, 抱緊懷里揉揉她腦袋。 最好把她那往日里梳的一絲不茍的頭發(fā),都給揉成小瘋婆子。 想歸想,他還是覺得自個兒重量壓在她身上,她估計也不太舒服, 便站直了身子, 把剛剛擦臉的帕子扔到矮案上的銅盆里,自個兒往榻上坐著一攤,劃拉著胳膊伸了個懶腰:“先生!我要吃飯——” 南河看他兩條腿憊懶的伸著,真想往他屁股上踹一腳:少在這兒撒八尺男兒的嬌。 不過她也到了該餓的時候了,便道:“我去去跟宮人說一聲,讓他們送飯過來。” 一會兒, 飯還沒送到,景斯這邊說有些人送些物件來了,搬進來之后,有些像樣點的毯子,不過運過來也受了潮,一張折疊的小榻,倒是短的可憐,還有幾個高低不同的桌案和些青銅的用具,幾扇屏風。 這些東西顯然不可能是郢都搬來的,估摸著都是找附近城池的氏族征用的。 東西一進來,辛翳就皺眉:“是熏了香料么!怎么這么濃重的味兒,帳下本來就不太通風,我都要鼻子癢了?!?/br> 這年頭有點地位身份,想往貴族靠攏,都會用些香。像辛翳這樣出身王室卻不愛用香的都是少數(shù)。 景斯剛要回話,辛翳就瞧見那榻支在屏風后頭,他一下從自己床榻上彈起來,兩三步并作一步的沖到景斯身邊,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道:“你又放進來一張干嘛!” 景斯可真是見多識廣了,他自個兒那個刺激的腦洞被否決了之后,依然天天盯著辛翳,總覺得辛翳離他想象中故事里那個人渣相去不遠,找盡一切機會妄圖對師長不軌。 景斯沒好氣:“大君與荀君住在這兒,就一張床榻怎么行?還能讓荀君跟您擠一擠?” 辛翳被他看一眼就覺得心虛,卻總有找理由的急智,指著那小榻道:“那你拿來一張這么小的怎么睡。讓先生睡這兒是我不尊師,要我睡這兒,我這一夜就睡不著了!” 景斯:“怎么安排都看你,只要荀君沒異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