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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漲水上來,連忙道:“快!把土砂都裝進(jìn)外衣或者布袋里!壘砌起來!別擔(dān)心,剩下的城墻還有一丈多高!” 但一丈,就是三米多高,在黃河水面前,那就像個窮苦人家的門檻,腿都不用抬,就輕易能漫上來。 而成周城內(nèi),沒有抗洪經(jīng)驗的將士反而越幫越忙,以沙袋來擋水是門學(xué)問,連擺設(shè)方式都是有講究的,這群將士連接遭到打擊,手頭又沒有直接能裝泥沙的口袋,只慌忙的把土石往坍塌的城墻上推,但黃河水的沖刷下,這些土石泥沙全都被水沖刷,反而墊高了水底的淤泥層,導(dǎo)致水上漲的速度越來越快。 幾乎沒過多久,水就淹沒了幾處坍塌的城墻,朝成周這個大口袋涌去。 連接多日的雨水與黃河,還能灌不滿成周? 當(dāng)滿城的營帳被水淹沒,當(dāng)黃濁的水從一個個將士的膝蓋漫到腰部,驚恐寫在每個人臉上,戰(zhàn)鼓與號令再也不管用了。 成周,在城墻被擊垮的半日內(nèi),徹底陷入了混亂。 南河托腮,看著漆盤,周圍容易被移走的白色棋子都已經(jīng)被她移走,只剩下中間一團(tuán)棋子堆成的脆弱的小山,最上頭就是一枚她不能動的黑子,她能移動的白子都被壓在了下頭。 這樣的僵局,不如擊潰。 她果斷伸出手,像是故意的一般,試圖去拿被壓在最下頭一枚白子,手上動作“不注意”,整座棋子坍塌傾斜,卻也有更多白子滑落到容易拿走的位置上了。 南河:“啊。不是故意的。那輪到你了?!?/br> 辛翳:“切,這招也沒什么的,何必每次都要裝自己不是故意的?!?/br> 辛翳一邊撿著容易拿的黑子,一邊道:“我看那盆泡著水的黃泥,你也趁早讓人倒了吧,之前誰能想到,你講解你的計劃的時候,需要那么多道具。” 南河看見不遠(yuǎn)處另一張桌案上斷裂的牘板,還有泥土做的沙盤,莞爾一笑:“不是給你們講解,是給我自己試驗用的?!?/br> 十幾日前,南河坐在桌案前,辛翳直搖頭:“雖然楚國的投石車是很強(qiáng),但我們也沒有到可以幾塊石頭砸毀城墻的地步?!?/br> 南河拿了一塊牘板:“我自然不打算讓你直接去摧毀城墻,那本來就不現(xiàn)實。就算是夯土城墻,就算是被水澆筑,也不會那么輕易毀掉。但成周的夯土城墻,也并不一樣。你記得我很早跟你講過,如何鋪設(shè)城墻的技術(shù)么?” 辛翳其實知道,楚國建城修筑十分強(qiáng)大,其中確實有南河的功勞,很多技術(shù)她只知道個大概,但又有工匠和她一起鉆研,就有了一套完整且?guī)缀鯊?qiáng)不可破的修造方法。 她說過要因地選材,如果在能有大量石材建造城墻的地域,就選用砌筑大條石做基,而后用大石材壘筑中心部位,用夯土混合小卵石塊填縫,而后堆砌混合泥漿的小石,最后上頭用燒過的磚石細(xì)細(xì)貼面防止雨水滲透,還需要鉤抿。 如果石材不足,就把黃土砸碎曝曬過篩,摻以砂土、卵石和干草使土墻的滲水性降低,夯實的過程中不但要多夯,重夯,更要在黃土中夾入一些大石頭劈成的石片,增加城墻的堅固性??v向還要插入木架、竹條,來保證城墻更有一定的柔韌性。 而且荀南河還規(guī)定了內(nèi)外坡體的角度,城墻向內(nèi)一側(cè)坡度緩,甚至可以達(dá)到二十度三十度的緩坡,既方便拖拽搬運(yùn)物資上來,也讓城墻底座甚至可能寬有四五丈,甚至八九丈,這樣梯形的城墻,就像是有了堅不可摧的底座,基本杜絕了被挖掘底部或擊垮的可能性。 城墻外側(cè),則保持七十多度的坡度,這是為了避免垂直的城墻產(chǎn)生向下的攻擊死角,讓滾石類的攻擊殺傷力更大。 這已經(jīng)是歷史上很后期才使用的城墻技術(shù)。先秦時代,各個國家都算是以城池為一個個中心形成的,就算這樣的技術(shù)耗時耗費(fèi)力氣,但修好城墻關(guān)鍵性也是毫無疑問的。 除了一些沒有被推翻重修的舊城,楚國這些年新制作城墻的城池,幾乎沒有被攻破的。 哦,除了上陽。 怕是以后看過楚國修建的城墻,就會有更多的人懷疑辛翳才是玩家了吧…… 南河道:“我們修建的城墻,可跟魏國的不一樣。魏國城墻外側(cè)是垂直的,而且上半部分因為是新建的,已經(jīng)比較薄了,雖然沒薄到可以被被擊垮的地步,但我們可以用牘板來比對一下。假設(shè)牘板就是城墻,你掰動一下試試,總要花點力氣吧?!?/br> 辛翳伸出手,輕輕一掰。 斷了。 南河:“……” 辛翳連忙道:“確實確實,要花力氣。哎呀手好疼,我手腕都酸了?!?/br> 南河:“……” 她忍了半天,收住表情:“那你試試這個?!?/br> 南河拿出了一塊打了一排孔洞的牘板,每個孔洞并不大,間距均等,她把牘板的側(cè)面給他看了看:“我不但這樣穿洞,而且還在側(cè)面穿了一個洞,縱向貫穿了這一排孔洞。你再試試。不不不,不要掰,這次,你使勁彈指試試?!?/br> 辛翳若有所思,南河捏著那塊牘板的下沿,辛翳彈指狠狠一敲,牘板上半截,沿著孔洞應(yīng)聲而斷?!?/br> 南河笑了:“我想說的就是這件事。派人在城墻上挖洞,而后再讓他們帶著皮尺,進(jìn)入洞口一丈之后,開始橫著向兩側(cè)挖洞,彼此貫通。不論這夯土城墻是否有木架,它怎么也不可能比牘板的竹材本身更堅韌,所以投石機(jī)就是你的彈指——我們就可以等它應(yīng)聲而斷。” 辛翳:“可就算是城墻有了缺口,怕是攻入成周,也是一場苦戰(zhàn)?!?/br> 南河:“旁邊有黃河和洛水,何須我們攻城,若是說我們擊垮城墻,城墻最矮處只有一丈。那就相當(dāng)于成周這個大水桶,未來最起碼水深也要近一丈了。” 辛翳眼睛亮了亮:“你不打算交兵!你想像當(dāng)年趙魏韓滅智氏,用水攻!” 南河:“帶船來為的就是這個,等河水倒灌入成周,我們的樓船士兵可就真的派上用場了。到時候,就讓我們換了小船入成周吧?!?/br> 之后南河出謀劃策改造了塔樓車和云梯,想出來用云梯來吸引魏國注意力的辦法。又讓人反復(fù)勘察地形,選擇擊垮城墻的地點,選擇決堤的位置,還在用泥土制成的沙盤上試驗了幾次,才使得萬無一失。她確實有點紙上談兵,但旁邊有諸位老將給出謀劃策,此計又恰逢連綿暴雨,不成那也要成了。 此刻辛翳托腮看著南河,笑道:“先生再等等,等明日一早,我們就可以去看看成周。我還從來沒去過那座王城,倒真想見識見識是什么樣子?!?/br> 南河:“嗯,我不著急。已經(jīng)謀劃了這么久,我自然能等?!?/br> 辛翳剛要開口說些什么,又聽見師瀧那不討喜的聲音又來了:“大君,云臺有報?!?/br> 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