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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五官都柔和了,唯有眼神深思著,他道:“做的好。讓人收繳宮內物品,撲滅大火,清點宮中兵、民與士?!?/br> 他下馬,對舒招手,倆人走到一邊去,舒有些心慌,看向那些望著大火發(fā)呆的士兵,又轉過臉來看向商牟。 商牟領她稍走遠一點,確認周圍無人能聽見時,才沉聲道:“你知道吧,宋國攻打我們之后,我們誘敵深入,然后其實是要兵分兩路,入侵內部空虛的宋國。一條就是我們現(xiàn)在滅宋國都城睢陽這條線。” 舒點頭:“另一邊就是去攻打宋國第二大都城彭城。彭城也是宋國獲得齊國貿易支持的重要城池?!?/br> 商牟:“按理說,攻打彭城的軍隊,會比我們還要快兩天。然而我這兒收到的卻不是勝利的軍報,而是……齊國的國書。” 舒一驚:“齊國的國書?宋國不是被齊國逼上戰(zhàn)場的么?怎么會……” 商牟從袖中拿出竹簡,遞給她:“你先看?!?/br> 舒低頭,半轉過身去,對著遠處忽閃的火光,一目十行,猛地抬起頭來。 商牟背著手,臉色沉沉:“齊國,比我們想的狠?!?/br> 舒聲音發(fā)顫:“我們引宋國大君入境,算是給齊國做了嫁衣!齊國逼迫宋國派大軍上前線,卻緊跟著后頭就吞并了宋國的大片土地城池?那我們……我們……” 商牟:“往好處想一點。我們還拿了三分之一個宋國,也把睢陽拿在手里。睢陽的水系,對于進攻大梁有絕大的好處?!?/br> 他雖然這樣想,臉上的表情卻絕對不算輕松。 這次引宋國舉國大軍入楚,是付出了血的代價,打算滅宋國,爭膏腴,好好補貼自己一回,也清除掉宋國這塊擋在齊楚之間的狗皮膏藥。 卻沒料到黃雀在后。 齊國從來就沒打算和哪個國家結盟過,一切不過是幌子…… 舒猛地抬起頭來:“那你說會不會,齊國其實也根本就沒想過要跟魏國結盟!你說魏國派出那么多軍隊,打算攻打楚國和晉國,而齊國則在背后還想搞小動作!” 商牟:“我也是這么懷疑,但我們現(xiàn)在在這里,不足以縱觀大局,這些消息要盡快遞到大君手里去,讓他來做判斷。而且說句好笑的,來攻占彭城和大半宋國的將領,是舞陽君的長子,隨著舞陽君嫁齊,可能他們也改名田氏了罷。齊太子文異,才剛剛加冠,白撿了好幾個兒子閨女。長子比自己都大,這一家坐在一起倒是和和美美了。” 舒:“舞陽君的長子?難道舞陽君也參與了齊國吞并魏國的野心中……不過這是為什么?!她可不是普通女人,難道也會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心態(tài)么!” 商牟:“是啊,其實我之前猜測,舞陽君是幫著魏國掏空齊國,如今看來確是反著的政治的內情往往很復雜,我們先別猜這么多?!?/br> 舒卻緊緊握著竹簡:“只是我沒想到,齊國竟然也……” 商牟嘆氣:“我早就說,如今野心與實際的局勢,不會有太長久的結盟,更容不得小國存續(xù)了。齊國為什么敢對國土面積比它還大的魏國露出獠牙?就是因為齊國還占據(jù)了不容易被攻占的地理優(yōu)勢……而魏國,現(xiàn)在魏國才是群狼環(huán)伺的肥rou,而它自己好像還不自知?!?/br> 舒仰起頭來:“下一步會如何?” 商牟:“我們要做的就是清理戰(zhàn)場,等待消息,看大君要不要我們跟齊國交手。但我總覺得……現(xiàn)在未必是跟齊國交手的時候,我們要先考慮,魏國這塊即將被瓜分的肥rou,咱們也能不能狠狠咬下來一口?!?/br> 舒張了張嘴,半晌道:“我們也要當那只狼了么?” 商牟笑:“要不就別動,當rou啊。小孩兒,別幼稚了。宋王吊死示眾,怕是最后還要我們給收拾。你晉國要不是跟我們楚國結盟,總有一日,晉王也會被吊在云臺上。到時候不知道你有沒有你能力去給他收尸?!?/br> 舒心驚rou跳,那一刻神情的錯愕和恐慌,是極度真實的,一下就闖進了商牟的眼底。 她捂著胸口,一時間竟然沒能說出話來。 商牟忽然感覺到了鴻溝,嘴上卻糊弄過去了:“嚇你呢。你什么表情啊。不至于吧,狐舍予,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把晉王當自己家里人似的!” 舒舔了舔嘴唇:“我只是想知道,晉國最后會是個什么結果?!?/br> 商牟看向遠處:“……我也做不了主。你沒見過楚王吧,他其實也就比你大個兩歲左右,但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心中也很有謀算。此次齊國的國書,又指責宋國,又擺出笑臉來,顯然想要跟我們瓜分了宋國,然后暫緩戰(zhàn)事。如果我們真的和齊國暫時停戰(zhàn)……我就應該要去見楚王了。到時候你跟我一起,我會引薦你。如果楚國能有晉國的大將,你該知道,對未來晉楚的結盟有好處的?!?/br> 商牟是個很不耐煩很大大咧咧的性子,對旁人少有耐性,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也已經算是很規(guī)勸她了。 舒緊緊握著竹簡,半低下頭:“我不能見楚王?!?/br> 晉楚既然已經結盟了,楚王肯定見過晉王了。若是再見到她,看到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怕是要引起軒然大波了。 但商牟說的也沒有錯,她留在楚國確實也有好處??墒恰?/br> 舒仰起頭來,找到了說辭,心頭也鎮(zhèn)定下來:“你要是把我引薦給楚王,楚王與你是舊友,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會重用我吧。不過我不想被重用,我覺得我還很淺薄,還想跟你學習?!?/br> 商牟被她撅慣了,忽然聽見她這么認真的說了這一番話,竟不會回嘴了。 他半天,才伸出手撓了撓臉上的血痂。 商牟:“你……你想得美。我只是說,可能會引薦你。再說楚王還未必會想見你,你才入軍中多久,確實要學的東西還多得很呢!” 舒點了點頭,將國書抵還給商牟,望向燃燒的睢陽城,黯然道:“確實,我要學的……還有很多。” ** 晉楚的艨艟,是在城墻與王宮屋瓦上存活的士兵都餓的幾乎要抬不動手的時候,才劃入了被黃河水淹沒的成周。水線已經稍稍開始往下降,但當艨艟靠近圍困的士兵時,所有的魏軍還是松了一口氣,幾乎毫不猶豫的選擇脫下皮甲,扔掉兵器,乖乖受俘。 將俘虜運出成周,楚國的一部分部隊扎營在黃河與洛水交匯處的高地,上陽與芮城大量造船工匠也已經抵達,開始修建??看慌c制作斗艦的岸口,俘虜來到,很快就被成批帶去給修建船只了。 楚國也將境內的工匠請來,開始建造更大的斗艦寶船。 而成周城的水位漸漸退下,晉楚卻沒有疏導成周城內的淤泥,或修復城墻清掃城池,而是就這么放在了那里。不但晉國的將領近臣對此事有異議,就連楚國那方,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