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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要,后悔自責不已,南河倒也不怪他,畢竟他幾乎生俘了數(shù)萬魏軍,晉國占據(jù)這么大的土地,最缺的就是人手。 樂莜諫言,說能否等到晉軍重振旗鼓,再去攻打屯留。 但南河與舒都認為此事不成,趙國根本不畏懼多面開戰(zhàn),而且趙國現(xiàn)在還有大軍就在秦晉北部,如果這頭去攻打屯留,趙國很可能直接讓秦晉北部的軍隊進攻內(nèi)部空虛的晉國??傊?,晉國現(xiàn)在沒有足夠的勢力跟北方強國開戰(zhàn)。 不過趙國也沒有太貪心,他們占據(jù)屯留之后便不再動了。 至此,魏國被瓜分成五大件,晉楚齊趙與上黨各占一地,中間還有些零碎參與的小城,等待著被瓜分,似乎有太子咸池的兒子和魏王的庶子,逃出去之后,依靠著某個小城,還給自己封王祭祀,但這都不成氣候,各國怕是不用花太多精力,就能把渣滓們掃進筐里。 而魏國,幾乎在半年不到的時間內(nèi),就從中原強國,成了支離破碎的模樣。 就在年初沒開春的時候,舒還是太子,還想盡辦法想要去討好魏國,想得到魏國的援助。誰能料到局勢這么快就變了。 舒還坐在檀宮沒有被燒毀的燕塔上,與南河感慨了這樣一句。 南河扶著欄桿,裹緊披風,往石頭城中看去,大梁城內(nèi)被火燒的痕跡還到處都是,但有些地方已經(jīng)被人刮掉或用白泥糊上,掩耳盜鈴似的遮起來,仿佛看不見火燒的黑痕,誰就都不必去想那一天澤上火燒滿城的樣子。 滿眼望去沒有自然的痕跡,盡是層層疊疊的坊墻,在這時代已經(jīng)算得上奇觀了。天已經(jīng)冷起來了,南河呵出一團白霧。 她把手搭在舒的肩膀上,道:“單看結(jié)果,是很荒唐,但細細思考來,好像每一步都很合情合理。從魏王樂得看幾個子女爭奪之中也在討好他,也在努力開拓魏國的領地開始,到舞陽君帶軍隊封地和近臣嫁入齊國,三角平衡的形勢直接崩塌。只是舞陽君本意怕是自己來收拾崩塌了的魏國,卻沒料到我們先利用負黍君,殺死魏王,激化了魏國的矛盾,自然局勢一下子就散了?!?/br> 舒伸手去摸了摸她微涼的手指,轉(zhuǎn)過頭來笑道:“若不是大梁城攻下的速度,讓趙、齊都始料未及,楚國怕也不會能占下如此大片的魏國。之前攻打宋國的時候被齊國坑了一把,如今攻打魏國算是又占了上風,這算扯平了。” 南河低頭看了她一眼:“也是巧合罷了,我在攻城之前,也沒想過會這樣快……但進城之前,我也沒有想過這座城,這么……” 舒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南河似乎緊緊抿著唇。 她道:“這座城怎么了么……?” 南河呆呆的望著遠方,最近天陰,灰白色的厚重云層卷過來,她聲音極輕道:“我好想感受到了一點陌生的家的感覺,以前住在樓上,我往下望,除了各色的招牌,就是灰白的參差不齊的樓房,還有高架橋,也是見不到半點自然?!?/br> 舒:“什么?” 南河:“但只是一打眼像罷了。仔細瞧來,這座城像是一大片石頭墓碑似的?!?/br> 南河低下頭,對她笑了笑:“我只是隨口說說罷了。” 舒:“那我們之后打算怎么辦,你想回家么?” 舒這句話問得有些小心,她一面又覺得以暄的性格,不太可能對楚王愛的要死要活的,但她又很害怕如果暄滿臉不舍,她自己就不知道該怎么辦。 南河確實露出了惆悵的神情,但不像是不舍,更像是茫然:“回……家?” 舒:“你不會——” 舒話才說到一半,突然身后響起聲音,道:“啊,你們在這里?!?/br> 舒和南河一同轉(zhuǎn)過頭去,就看到辛翳穿了身黑衣,還罩著大氅,一副怕冷的南方人的模樣,只是見了南河,才把自己縮在毛領里的脖子伸直了,露出線條清晰的下巴來。 而商牟也跟在辛翳身后,不過他依然是布衣布袍,他真是不怕冷,到現(xiàn)在還穿著露腳趾的草鞋。 貴公子和窮村夫似的君臣倆走過來,辛翳登上燕塔,才說了沒半句,忽然看舒伸手拽了一下南河,她本意是想讓南河靠她近一點,卻不料南河沒站穩(wěn),身子一歪,坐在了舒的腿上。 南河:“???” 商牟和辛翳卻:“!??!” 兩個男人沉默的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這倆人。這雙胞胎兄弟倆到底是打算干什么! 突然摟摟抱抱,成何體統(tǒng)! 辛翳差點走上去把南河拽起來,而舒想著都這樣不要臉了,那也無所謂了,便故意擺出某種大老爺們的笑容,攬著南河,道:“楚王倒是也有空閑出來走走?!?/br> 辛翳噎了噎,商牟真的是直腸子一根筋,指著他們當時就道:“你們兄弟倆干什么呢!你也不能因為你弟弟穿著女裝就摟摟抱抱!” 舒滿心要拿來氣楚王的話,讓他這直球給打的一句也說不出來。 舒決定死不要臉了:“什么兄弟倆。南姬是君父舊友之女,君父生前便也說過要我迎娶南姬——” 商牟一個箭步上來:“逗誰呢!我上來就把他面具掀了,看你們倆長得都差不多的臉,你再神情喚個南姬試試。你還娶自己弟弟,是不是變態(tài)?。 ?/br> 舒哪里想得到他這么虎,伸手就要攔,南河也摸不清舒是怎么想的,她還以為是舒跟商牟有矛盾,拿她出來當擋箭牌,她也不敢隨便開口,只捂住了面具。 但辛翳的腦回路,還是跟商牟不太一樣。 他畢竟是都敢幻想把先生娶回家當男后的奇葩人才,他總覺得只要是嫁娶,那是可以不論性別之類的,只為的是喜歡—— 辛翳竟然警鈴大作:防了這么多年情敵,竟然冒出來個雙胞胎哥哥當情敵?!雖然這個情敵變態(tài)了點,但那……也是近水樓臺了??! 第152章 破斧 舒竟然揚起了頭:“你管得著么?我說要娶,那就是要娶!” 商牟臉都要擰在一塊兒, 顯然粗野老直男, 被這個雙胞胎哥哥強娶女裝弟弟的戲碼, 給膈應的不行, 仿佛今天才意識到舒是個變態(tài)似的瞧了她好幾眼,甚至還自我審視了一番。 以前他不是覺得舒是個好孩子么! 這會兒怎么又狂又基。 是不是每個少年繼位的王都會有變成有l(wèi)uanlun傾向的斷袖?! 等等—— 舒是斷袖?! 他……他怎么身邊覺得是個好人,內(nèi)心有些親近的男人,都他媽變成了斷袖! 商牟本來還想再說什么,卻瞪著舒,內(nèi)心異樣復雜,張了張嘴竟然半晌什么話也沒說出口 南河扶額, 她哪里是知道舒是為了她, 還以為舒與商牟發(fā)生了爭執(zhí), 只覺得這話說的太詭異幼稚。 辛翳差點喊道:那我也要娶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