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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覺得自己說話的歹毒都超過他自己的想象。他輕聲道:“是。確實。要是當時是你死了,多么皆大歡喜啊?!?/br> 但舒的性格比他想象的更……堅定激進,他以為自己的話,怕是能把舒打擊的失魂落魄,卻沒料到在宮之省抱著她,拼命想把她帶出房間的時候,舒卻頂著滿臉的淚,咬緊牙關(guān),怒視向辛翳,冷笑道:“強娶,強搶!不過是因為我晉國弱勢,你就覺得自己所為強盛大楚,可以為所欲為!但你忘了,國運總是輪轉(zhuǎn),我們腳下的地方,半年前還是魏國的!魏國也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 辛翳已經(jīng)多少年沒被人這樣當面威脅過了,但舒語氣中這種氣勢,確實讓她愣了愣。 為什么南河將大權(quán)交出去,在晉國也幾乎不管事,或許也是有原因的…… 在宮之省將舒抱出船艙之前,她已經(jīng)不再掙扎,甚至平靜了幾分,對他冷笑道:“晉國能夠復國,是有緣由的。只要聞喜還是晉國的城池,聞喜君就也是晉國的公主?!?/br> 第189章 我行其野 巫醫(yī)又替她換包扎的棉帶,替她重新上藥。一盆盆血水又端出去, 她清醒著, 望著天花板發(fā)呆。床帳垂著, 宮之省站在外頭, 等巫醫(yī)最后包扎好,宮之省拿著衣物掀開帳簾。 舒往里縮了縮,有些不適應。 宮之省垂下頭去,跪在榻邊抬起手:“大君不必怕,臣是宮奴?!?/br> 舒從他手上扯走衣服,宮之省沒抬頭:“需要臣幫您穿戴么?” 舒搖了搖頭:“披一下就好。外頭還有什么異動么?” 宮之省低頭:“聽說楚國已經(jīng)在整頓軍隊,楚王有意帶部分人馬返回郢都。目前一部分軍隊已經(jīng)拔營, 船只也已經(jīng)編隊。外頭關(guān)于晉楚不和的傳言已經(jīng)起來了, 還有人在懷疑是楚國做戲刺殺晉國, 因沒有得手所以兩國翻臉?!?/br> 舒:“現(xiàn)在還沒定論,傳就傳吧。很快事情就有個說法?!?/br> 宮之省聲音輕輕的:“難道……晉楚的結(jié)盟,就這樣要……” 舒聲音卻很冷靜:“此時鬧翻也未必是壞事。結(jié)盟要堅固,關(guān)鍵在于對彼此不可或缺。但楚國對我晉卻不是這樣的態(tài)度。楚王性格乖張不定, 又不是真心誠意覺得需要我晉, 結(jié)盟的關(guān)鍵就在于暄的存在。如今早日撕破臉也不是壞事兒,否則到后來鬧掰,暄還要夾在其中難做人?!?/br> 宮之省抬頭,想要開口,就看到舒披著白色的單衣,簡單系上衣帶, 一條腿蜷著,從單衣下露出來,小腿上一道道舊日的細傷疤,手臂搭在膝蓋上,細看關(guān)節(jié)處手腕處,還有一分少女似的圓潤光潔。 舒開口:“總想著依靠別人是沒用的。” 宮之省連忙低下頭去。 她又道:“趁如今晉國不算太危急,反而是自立的好時候??偙怀葷覀冎荒茉絹碓较癯母接?。不過我心中也有了大概的想法。不止今天開始有的,之前我就有計劃過?!?/br> 宮之省還沒開口問,外頭的宮奴似乎叩門,他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犯難:“大君,有人求見……” 舒:“誰?” 宮之?。骸啊叹?。” 舒:“……不見!” 宮之?。骸俺贾懒?,那這就讓人去回絕。這時候見確實也……” 舒卻忽然又道:“算了。讓他來?!?/br> 宮之省:“……喏?!?/br> 舒又裹了一件衣服,她穿衣不便,也不打算露臉。過了許久,宮之省引著一人走進屋內(nèi),舒隔著紗帳瞧見了商牟,他披著一件很久卻也很厚重的披風,顴骨凍得有些皴裂,依舊是亂發(fā),似乎也沒有聲張,是偷偷來的。宮之省進門之后,站在門里,舒道:“之省,你在外頭等吧?!?/br> 宮之省有些猶豫,商牟解開隨身的佩劍,交給了宮之省,宮之省端著劍點了點頭退出去了。 門合上,他站在靠門處,搓了搓手,望著床簾。 舒:“……是楚國要來攻打晉國了么?” 商牟:“什么?啊,不是。你怎么會這么說?!?/br> 舒:“否則我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讓你來?!?/br> 商牟想要開口,卻又有點說不出口,用力撓了撓頭,走上前半步:“其實——” 舒:“你今天行事沒有一絲一毫不對。更何況我們本來就算不上友人。維護楚王,才是你的責任?!?/br> 舒聲音隔著一道床帳,也冷冷的。商牟很少聽到舒這樣的語氣。 商牟頓頓的點頭:“……啊。嗯。我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舒不說話了。 商牟硬著頭皮道:“我也不是單純?yōu)檫@事兒來的。” 舒:“那是為了什么?” 商牟說不出口。舒崩潰大哭的樣子,嚇到他了。 在那之后,他滿腦子都是舒的神情,還有她的話語,她的恨意,她的堅決。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總想過來問幾句。至少穩(wěn)一穩(wěn)。 或許晉楚之間的關(guān)系,雖然因為聞喜君或者說……荀師的變故而變得復雜,但他們也算是一起喝酒過的友人,他自己也想,說不定這點微不足道的友情,也能在晉楚之間如此針鋒相對的時期,起到一點作用。 但商牟又不想說自己是因此才來的。 畢竟舒也是一國之君,哪需要他憐憫似的關(guān)心呢。他說出來反倒是瞧不起她了。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說不出來。 床帳內(nèi)的舒卻心頭想了想,抬眼道:“我拔劍的時候,傷到了你的手了吧?!?/br> 商牟手上確實纏了一圈布帶,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滿不在乎道:“不要緊。要不你看一眼。很淺的?!?/br> 他說著朝她這邊走來,舒緊張道:“你別靠過來。我剛換了藥,沒穿好衣服?!?/br> 商牟:“……你真跟個娘們似的?!?/br> 說著,他還是在帳外停住了腳步。 舒:“楚王是要帶兵走了么?你也會跟著他走是么?” 聽她的口氣,似乎還愿意跟他說幾句話,商牟心底松口氣,道:“他要帶三萬兵回大楚,但只有一萬回郢都,另外兩萬我?guī)ャ~陵。這次刺殺,是墨家所為,我們懷疑墨家和越國勾連。而且越國對楚國境內(nèi)的攻勢也確實更猛了?!?/br> 舒:“你們走水路走?要把所有的大船都帶走吧。” 商牟點頭:“走水路為主,畢竟快一些。不過陸地上也要走。畢竟楚國船只只來了一部分到黃河這邊來。雪天行軍估計很難。” 舒語氣好像在替他嘆氣,或替晉楚結(jié)盟的冷遇嘆氣:“你要穿過大梁城附近吧,那確實很難走?!?/br> 商牟:“對,可能要早些走。辛翳恨不得今天就回去,他說要七天之內(nèi)趕回郢都,但幾乎不可能的,鴻溝水流很慢,而且他那么多臣子衛(wèi)兵在這里,走不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