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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隔著門也聽到了:“報什么報!”他一把拉開了門:“我就是看不慣他拘著先生,軟禁先生?王后?呸,老子可沒看他問名納吉過!沒成婚喊什么王后,老老實實叫先生——先、先生!” 商牟大步邁進門來,就看到昨兒還被軟禁的先生,如今正…… 柔弱無骨、不對不對、呃小鳥依人……總之很娘很嬌軟的坐在辛翳腿上,和他倚在一處,倆人就跟牛皮糖遇上老牙口,誓死不分離似的黏著—— 商牟:“?!” 南河:“……!”她撐著憑幾就想起身。 辛翳一把抱緊她,瞪向商牟。 作者有話要說: 辛翳:我就是雙標狗怎么了!我的臉長出來就是用來打的! 第201章 巷伯 商牟噎了噎,尷尬的兩只手都妄圖揣進衣袖里, 然而今兒穿的是窄袖胡服, 半天也沒能塞進手去, 只好又把手放下來:“啊……和、和好了也挺好?!?/br> 他忽然又覺得自己有些蠢, 怪不得原箴都不來勸辛翳,他怕是早猜到辛翳壓根軟禁不了她幾天…… 商牟:“那看來這會兒,我能帶先生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了吧。” 辛翳卻皺眉:“轉(zhuǎn)什么轉(zhuǎn)。我現(xiàn)在覺得你們幾個沒一個靠譜的,讓景斯送她回去歇著吧。外頭風那么大,她倒了這會兒才能說一點話,省的又病了!” 南河對他有點刮目相看。 以往都是他浪的沒譜,她管東管西。 這兩天倒是反過來了, 他開始有幾分老媽子的心了。 商牟也是一愣, 只好道:“也是……外頭風又起來了, 我送先生回去。” 辛翳:“你能不能知道點禮數(shù),她可是王后,你們一群人還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頭,還打算把王后送回寢宮去么?” 商牟想也沒想就反駁道:“宮內(nèi)是叫上王后了, 卻也沒聽說過婚禮。天下人光知道你楚王強搶了晉國公主, 也不知道已經(jīng)有了新王后。就算你婚禮成了,我們也沒打算避嫌,更何況現(xiàn)在采納、問期雖然你自己暗自搞了,可是大禮還沒成?!?/br> 辛翳急的直瞪眼,不想讓商牟揭他老底,南河果然轉(zhuǎn)頭問道:“采納與問期都已經(jīng)辦過了?” 一國之君的婚禮繁文縟節(jié)頗多, 沒個一兩年根本辦不完,辛翳是在南河還沒醒的時候,就自顧自的把前頭那些相互贈禮、采納的禮節(jié)都搞了。但晉楚畢竟鬧翻,只能由商牟原箴他們幾個扮演娘家,所謂的收禮還禮,也只不過是在楚宮兩頭來來往往。 前頭那些禮節(jié)雖然能搞,但正主還在昏迷,最終到了行婚禮就沒有法子來辦了。 外頭不少人知道他強搶了晉國公主,而那公主亦有怪病昏迷不醒。這要是強行抱著個昏迷的人來結(jié)婚,就實在是太不像樣了。 但辛翳那也不管,就是把婚禮能辦到哪兒就給辦到哪兒,掰著手指認為這四舍五入就算禮成已婚,宮內(nèi)都已經(jīng)叫上了王后。 南河聽了自然吃驚:“在我都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我給賣了?” 辛翳:“這事兒反悔不了了!景斯,趕緊把她帶回去吧,她別一會兒又頭疼了——” 南河被景斯請出去的時候,還轉(zhuǎn)頭道:“我頭不疼,辛汪汪!你要跟我交代的事兒可不止剛剛那些?!?/br> 南河走出去,商牟這才進屋合上門來:“我以為你桌子上壓的這一對兒讓咱們焦頭爛額的破事兒,你都會問她的。看來你也只是大概說了說外頭的情形?!?/br> 辛翳從一堆竹簡下頭翻找新牘板,道:“她腦子快,卻也裝的事兒多,憂思重。我總感覺她那頭,似乎也發(fā)生了很多事,讓她都有點不能招架,就先不拿這些事來煩她。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以前每天才睡幾個小時,腦袋亂轉(zhuǎn),全撲在國事上。就讓她再歇歇吧?!?/br> 商牟:“你這是拿著新牘板要寫什么?” 辛翳:“你從架子上抽個黑底紅鳳的布袋下來?!?/br> 商牟走過去拿,從郢都遞出的消息,各色布袋也代表了接收人的不同身份,黑底紅鳳幾乎算得上國書級別了:“這是要遞到哪國的?” 辛翳低頭沾墨:“晉國。” 商牟一愣:“什么?” 辛翳簡單寫下幾個字,吹了吹,遞給了商牟。 商牟低頭看去,不過最簡單的幾個字。 “她已醒。一切皆好?!?/br> 商牟愣了一下:“這……這什么意思。你是要把這牘板送往晉國,送給舒、晉王么!” 辛翳:“嗯。我認為她也有權(quán)知道南河醒了這件事。雖然我也不可能放手,甚至對晉國的事情上也絕不會退讓。但,至少讓她知道吧。南河沒死?!?/br> 商牟手指摩挲了一下牘板的毛邊:“可她會怎么回信?會不會她會瘋狂的南下想要進攻楚國?!?/br> 辛翳:“那都是她的事了。她來,楚國也抵擋得住。” 商牟伸手將那墨跡干了的牘板裝進布袋里,道:“……好,那我便命人送出去?!?/br> 辛翳點了點頭,等商牟快走到門邊時,辛翳開口道:“兩年前的事,你也無須自責。那時晉楚一直在結(jié)盟合作,共同進退,軍情都是相互分享。事出突然,但當時你或許也沒想到晉楚會就那樣徹底鬧掰。再說,成周雖然是重城,但丟了成周也并非全是你那幾句話的原因?!?/br> 商牟沒說話。 辛翳:“只是我沒料到,你與那晉王,關(guān)系竟不錯。” 商牟:“那時候……確實,或者說我單方面以為關(guān)系不錯。但細想,或許別人拿我看笑話。先生早年間對我的評價確實也沒錯,不像你看似天真實則冷靜權(quán)衡,我……是看著精實際憨?!?/br> 辛翳挑了挑眉:“你要是有朝一日對自己心思大徹大悟了之后,來找我訴苦哭泣也是可以的。算是當年的還禮了?” 商牟轉(zhuǎn)過頭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驚得瞪大眼睛,咬牙道:“你別因為自己男女通吃,就覺得我也可能喜歡男人!我當時也只是——惜才!” 辛翳:……你不也是跟我當年一樣男女不分么! 辛翳想起自己當年嗷嚎的那些少男心意,這會兒看商牟,反倒覺得有幾分幸災樂禍了。 商牟快跳腳了:“你笑個屁!辛無光!你那個表情——靠,老子跟你不一樣!” 他倒是跳腳完了,捏著那牘板就走。辛翳越想越覺得好笑,仿佛是自己當年在他面前犯了傻,多年后又拿到了他的把柄,雖然一直伏案忙到夜深,但想來還覺得商牟那一頭亂發(fā)都要炸起來的模樣,實在夠好笑。 當辛翳夜深才回到寢宮的時候,宮內(nèi)除了角落留了幾盞小油燈以外,都已經(jīng)昏暗安靜,南河似乎早已歇下。 辛翳其實也是有意拖得晚一些再回去。 南河在這寢宮,在那張床上一躺就是兩年,這兩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