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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帝師系統(tǒng)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9

分卷閱讀409

    ?你有盼頭,我又有什么盼頭呢?我僅剩的盼頭,大概也只有親手挖掉她的雙眼了……我知道我極度恨她,我更知道我極度恐懼……我會誤事,我說不定會耽誤這一切。最后你我、魏陟、甚至那個孩子可能都會死的極慘……”

    他看不見莫語的臉。否則他或許更焦慮更恐懼,因為眼前莫語的神情太過堅定,而他就是夾在被莫語的堅定感染與被舞陽君的威脅膽寒的狀態(tài)之間的。他承認自己像條野性未馴卻又被打的遍體鱗傷的狗,夾著尾巴想茍活,卻又忍不住對人齜牙怒吼……

    莫語安慰他,正在他手里劃著什么,勿望撤開手來:“我自己會考慮,我不可能會把你供出來,但你也可以讓我選擇自己的命運對吧!我……我要權(quán)衡一下?!?/br>
    莫語低頭看著勿望,卻覺得他什么都沒懂。

    勿望必須選一邊站。魏陟與他私下早有聯(lián)絡(luò),此事勿望知曉之后,若是不站在他們這邊,魏陟與他都會擔心勿望在對舞陽君的恐懼之中,反咬他們一口……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但莫語此刻只是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勿望正要開口,忽然聽到了外頭的一點腳步聲,他雙目失明之后,聽覺比莫語甚至還要靈敏,他剛剛側(cè)身,就聽到了外頭宮女來報,說是舞陽君來找莫語前去問話。

    莫語轉(zhuǎn)頭,勿望已經(jīng)坐回了屏風(fēng)后。

    他推開門,宮女頷首,卻對那宮女一點頭,隨著往主宮去了。

    **

    南河驚訝的看著商牟:“你要隨我去?你可是大將——我本意是讓范季菩隨我去的,你在邊關(guān)還有許多事要做吧?!?/br>
    商牟:“大君不是只許先生在晉國停留一日么?來回乘車要不了多久,不過離營幾日。更何況我前去也是為了商議兩國……如果再度合盟,之后應(yīng)當如何行軍,先生自然希望這次能夠談成,而我能夠幫助先生落實這些細節(jié)。而且王后與將軍一同出使,這規(guī)格也夠逼壓晉國了吧?!?/br>
    南河微微擰起眉毛,她總覺得這不像是商牟的性格會做的事。

    商牟:“而且,你也知道他對你此次去晉國很不放心,我親自去保護你,或許他也能安心?!?/br>
    南河頓了頓:“他同意了?”

    商牟心想,要說服這倆人,搬出他們彼此是最好使的。在辛翳那頭說什么為了保護南河,為了送南河回來,辛翳想了一圈也終于同意了。到這邊來,跟南河說是辛翳派他前去的,南河表情果然也有些松動。

    南河嘆氣:“他也就是想讓我早去早回。因為我顧忌你在軍中的事務(wù),肯定不會讓你在晉國多停留。唉,去便去吧,我也能安心?!?/br>
    商牟心底松了口氣,點頭道:“好,我也沒什么要收拾的東西,帶去晉國的人馬已經(jīng)準備的差不多,先生打算離開,就與我說?!?/br>
    南河也點了點頭,商牟起身時,她卻忍不住問道:“他是不是還是有些生氣的?”

    商牟有點無奈,撓頭:“你們倆天天見的,他氣不氣你問他就是,繞這么大的彎子也有點……太迂回了吧。”

    南河清了清嗓子,臉上有點掛不?。骸拔抑皇菃栆痪?,怕他心里生氣了,面上不肯跟我說。”

    商牟對這倆人的相處模式,還算是有點了解,他雖然不知道辛翳到底是不是心里生氣,但不安是必定的。他想了想,道:“應(yīng)該還是有點生氣的。我是這么感覺的?!?/br>
    南河果然繃直脊背坐直身子,心里不安緊張,面上卻風(fēng)輕云淡似的點點頭:“我知道了?!?/br>
    商牟:……兄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南河因為要準備出使晉國一事,并沒有參加當日的朝會,辛翳回宮才見到她的身影。他承認自己確實不安,但他對商牟是放心的。商牟在境內(nèi)還有要務(wù),必須按時返回,他肯定到時候也能把南河帶回來。再加上商牟跟小晉王似乎關(guān)系也不睦起來,可能在其中也能潑幾盆冷水,省的讓南河光顧著跟小晉王姐妹情深去。

    他不斷安慰自己,不過是幾日的行程,而且他已經(jīng)收到婚書,他與南河的婚事已經(jīng)祭告上天,那個小晉王不敢做什么——而且如果小晉王做了不合適的事情,也只能把南河越推越遠,這反而還是她樂意見到的。

    但他也沒想到,自己剛回宮里,某個平日里端坐在桌案后頭,忙起來能抬頭看他一眼就不得了的冷面冰山國家正高級教師,竟然這會兒見了他,就放下手里的東西,起身朝他過來了。

    正是融雪季節(jié),看著偶爾艷陽高照,實則冷的刮骨,外頭宮人合上門,將毛皮蓋在門外,她竟然走過來抬了手。

    辛翳脫下落了雪的披風(fēng),正要搭在屏風(fēng)上,看她抬手,瞪大眼睛:“先生又要干嘛!我身上沒拿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南河努力笑了一下:“……我讓你把披風(fēng)給我?!?/br>
    辛翳撥開她的手:“你別接手了,上頭還有雪水呢?!?/br>
    辛翳扔開披風(fēng),正要轉(zhuǎn)身朝桌案那頭看去。

    南河湊了上來,跟著他走,辛翳轉(zhuǎn)過頭來,滿臉懷疑的看著她:“先生……貼著我干嘛?”

    這么多年,他都習(xí)慣自己像個牛皮糖的時候粘著南河,她站著的時候他貼著,她坐著的時候他抱著,實在是不許粘,就往旁邊一躺,給自己找個專門的區(qū)域。

    但南河粘他……那真是……

    辛翳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轉(zhuǎn)過頭來,滿臉戒備的望著南河:“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不該干的事兒。不……你一般也干不出什么錯事兒來——你是不是反悔了?你想留在晉國一段時間?!”

    南河趕忙搖頭:“沒啊,我就是,嗯,看看你?!?/br>
    辛翳嚇得脖子往后縮,又撲上來:“你快跟我從實招來,你到底要干嘛!你再這樣奇奇怪怪,我就不讓你去晉國了!你別看我了,看了這么多年你也沒說一句好看!”

    南河:“我沒說,但不代表你不好看啊。我都是在心底感慨?!?/br>
    辛翳無聲的瞪大眼睛:“你都開始夸我的臉了……你……”他嚇得,一伸手差點把荀南河抱得雙腳離地。

    南河勒的喘不上起來,使勁拍了拍他后背:“你放我下來!我只是覺得你生氣了——”

    辛翳松了松手,但沒放開她,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什么?”

    南河伸手捋了捋他后背:“沒……我只是不想讓你生氣。我覺得我總是在講道理,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該講道理……我只是覺得我說的頭頭是道的東西太多了,但是……表現(xiàn)出我喜歡你的行為,卻遠不夠多。我……”

    辛翳忽然放下手,硬邦邦道:“我生氣了?!?/br>
    南河分不出他話里真假,抬起頭來:“你、你別…生氣啊。我真的保證這幾天去了就回。若不是因為黃河沿岸還在打仗不能通船,我不得不從內(nèi)陸走,到上陽入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