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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早就知道!” 南河:“什么?誰?\" 歲絨在門外正聽宮人傳話進(jìn)來,也趕忙回身進(jìn)屋:“王后,那頭宮人說,剛剛晉王后與晉王打起來,都動了刀見了血!” 南河一聽,連忙坐起生來。 商牟按住她肩膀:“不要緊,她沒出事兒,我過去找她的時候正好撞見,聽到了里頭的喊叫——只是……只是……你、你。” 南河:“什么?你說啊。” 商牟滿臉凄慘:“是不是你們都知道,你們所有人都知道她其實是女子。舒其實是女子!” 第220章 白華菅兮 南河本想說:“也不至于所有人罷……” 但她仔細(xì)想了一下,幾乎她與舒身邊絕大部分的人, 好像都對舒的身份有所察覺。畢竟雙胞胎兄妹卻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本就是讓人生疑的點。 她清了清嗓子, 卻也不太明白商牟為什么模樣這么可憐:“嗯, 大部分人都該知道了。怎么了?” 商牟腿一軟坐在榻下的腳踏上,剛剛揮刀逼退秦璧的果決從這張令人生懼的臉上找不見,他捂著腦袋低下頭去。 南河:“你怎么知道的?” 商牟:“我……我撞見了。秦璧把她的衣服……劃開了……” 南河長長的應(yīng)了一聲,心道,這暴露的法子真是讓人想不信都不行了。 南河有些感慨的拍了拍商牟的額頭:“她也是迫不得已瞞著天下而已。” 商牟抬起頭來:“先生當(dāng)年也是女扮男裝……”他表情更崩潰了:“到底要有多少人女扮男裝!我現(xiàn)在感覺辛翳才像個那個女扮男裝的了!他長得好看,又幾乎不跟其他山鬼少年一起玩!” 南河:“咳咳……這個我可以證明,他確實是男子?!?/br> 商牟:“要是那么多人都知道, 她為什么就瞞著我……她壓根就很提防我, 從我們剛認(rèn)識開始, 她對我就沒有說什么信任或者親近,我總覺得我也是帶她出來的半個師父,可她卻一點這種想法都沒有,只把我當(dāng)敵人!” 南河心里有些暗自吃驚了。 這話不是很像商牟的性格。雖然說商牟和山鬼和辛翳關(guān)系都不錯, 但他一直都是表面推拒別人, 暗地關(guān)心別人的性格,他雖然很細(xì)膩,卻也因為幼年的經(jīng)歷,有時候顯得獨來獨往。 南河不知道該怎么接這話,只遲疑道:“我覺得她不是這樣的人。就像辛翳總覺得她是個很惡劣很喜歡利用別人的人,我就不會這樣覺得。我也不會指責(zé)辛翳的想法, 但只是覺得從不同的角度來看,懷著不一樣的感情,對待那個人的看法也會不一樣?!?/br> 商牟抬眼,南河都覺得他那想從她嘴里得到答案的可憐眼神有些好笑了。 南河:“如果不去過問理由,只看結(jié)果,是沒意義的啊。她的很多行事,都是要去看她背后行事的原因才能理解。但我覺得你可以跟她聊聊,我總感覺……舒見你的態(tài)度不太對。你們也算相識,但她好像對你有點視而不見?!?/br> 商牟坐直了身子,簡直是得了舒的胞妹撐腰,自己也能控訴她了:“對吧!我也覺得!當(dāng)年她做事多過分,我被辛翳罵的狗血淋頭,我都沒太記恨她。她卻裝作與我不熟?!?/br> 南河嗅到了些什么苗頭,但她自己就是個遲鈍的人,對給人解答這方面問題確實不擅長,就在言語里把事情推給舒,不停地讓商牟去找舒聊一聊。 商牟也覺得當(dāng)面對質(zhì)才合適,他撐著自己拎著的長刀,站起身來,顯得勢在必得豪情萬丈:“好!我懂了!我這就去要跟她說個清楚!” 南河也不知道他要說清楚什么,但還是握拳做了個加油努力的手勢。 商牟不知想通了什么,剛剛滿臉凄慘一掃而空,竟然還有幾分高興的模樣,抬腳就往外走去。 他人才剛走,南河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賤兮兮的聲音:“喲,你是真看不出來還是假看不出來啊,這商牟可是動了心啊嘖嘖嘖。怪不得你單身這么多年,確實這方面腦子不夠使。” 南河以前每次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都恨不得在心里翻個白眼,此刻卻激動的從榻上起身,對著那個極為遙遠(yuǎn)的只在她腦海中的聲音道:“你——你回來了!阿戶!” 那個聲音頓了頓,他似乎想要吐槽一句什么,或者說點冷嘲熱諷的話,但最后無數(shù)話頭到了嘴邊,還是放棄了,他應(yīng)了一聲:“唔?;貋砹恕!?/br> 南河:“我還以為他們把你免職了,或者說不再然你給你當(dāng)我的監(jiān)測員了!” 阿戶:“哎,那些辦公室里明爭暗斗,特別是在正式組即將上線的時候。不過幸而你……那個你在整個大部門里還是很有權(quán)利的,雖然也有反對她的人,但我被停了幾天之后也調(diào)回來了。” 南河:“那你還好么?” 阿戶:“嗯。還行?,F(xiàn)在歷史模擬組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正式組那邊需要的人太多了,這邊……顯得很不被重視。大部分對于歷史模擬組的監(jiān)管都撤走了,我們簡直就跟沒人要的部門似的,留下的大部分都是部門老人。不過該處理的問題還是要處理,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了那個篡改后臺數(shù)據(jù),讓玩家相見的人了。你猜是誰?” 南河:“徐咨。你們部門的那個高工。上次你被他叫住過?!?/br> 阿戶:“……靠!要不要兩邊的你都這么——對,是他?!?/br> 南河:“如果我沒猜錯,他是不是也曾捐獻(xiàn)了意識,是哪個玩家吧。因為他是高工,不是監(jiān)測員,他沒有辦法接觸到游戲中的自己,但他認(rèn)為自己不論游戲內(nèi)外都頭腦斐然,所以想要用這種方式,也給自己創(chuàng)造一些……優(yōu)勢。” 阿戶:“……是不是兩邊的你天天打電話互通有無??!就那么屁大點線索,你也就聽他說過兩句話,怎么能猜到這么多!” 南河:“越王無遣與墨家巨子,他是哪一個?” 阿戶:“知道這個也沒用啊??傊銊倓傉f的都大差不差。” 南河:“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阿戶嘆氣:“因為……他的孩子和妻子,在他捐獻(xiàn)意識后半年不到,慘遭車禍,當(dāng)場死亡。他當(dāng)年很痛苦,酗酒過,試圖自殺過——那件事對他的影響,一直到今日也沒有消除,他好像這輩子都走不出這件事了。但更重要的是,他因為酗酒,如今記憶力越來越差,腦袋越來越糊涂,好像聽說,他已經(jīng)想不起自己當(dāng)年和妻子相處的很多事情了,甚至聽說有次有個剛進(jìn)部門沒眼色的小子,問徐咨說他和他妻子當(dāng)年怎么求婚的,徐咨就在高工辦公室里,忽然站起來扇自己耳光,然后……他崩潰似的哭著跪在地上,他說他記不起來了……” 南河震在原地。 阿戶:“徐咨在部門里地位很高,你沒見過他,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