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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不可能偽裝,外加她抱著期望能讓自己親自生下小齊王,更好掌控,否則她絕不可能讓自己這么大年紀(jì)受這份苦。當(dāng)時懷孕期間已經(jīng)讓她備受折磨,之后身子虛弱,也是順利成章的事情。 而舞陽君似乎對勿望與莫語沒有那么信任,再加上魏陟總是帶著孩子來看她,知母莫過其女,魏陟很有她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再加上一同為母的經(jīng)歷,舞陽君便與她也比以往更親近了些。 這一日,舞陽君到了下午便頭疼起來,魏陟看她開始發(fā)脾氣,也怕嚇到田章,便抱著孩子先退讓下去,而后又進(jìn)宮室來安慰舞陽君。舞陽君最近這些日子,性格說變就變,甚至有時候還會做些狂舉,魏陟不得不擁著這個比她還瘦小些的母親,哄著她入了眠。 舞陽君仿佛與棉花搏斗的筋疲力盡似的入睡了,魏陟這才松口氣,帶著身邊女官退了下去。 她的宮室本來就緊鄰舞陽主宮,又因為她的身份,那片宮室院落也被私下稱作公主府。只是公主府并不氣派,甚至隱藏在喬木與池塘之中,本就是當(dāng)初用來隱藏懷著身孕的她的側(cè)宮,現(xiàn)在卻成了齊宮內(nèi)真正的中心。 魏陟擁著披風(fēng),一路走出門去,路上宮人向她低頭見禮,魏陟微微點頭,走進(jìn)宮苑,女官做了個手勢,推開門來。魏陟走進(jìn)屋內(nèi),只看到窗戶被輕輕合上,一個人影像是矯健的屋脊獸似的立在屋內(nèi)。 魏陟:“我說了,宮內(nèi)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你不用躲成這個樣子?!?/br> 莫語搖了搖頭,走出來,手里捧著牘板,神情似乎有些焦急。 魏陟坐在床上:“我知道上頭會寫的什么。你身后那位怕是急了,覺得我更換了她的器具,清理了蓮藕與家畜,是不是不想毒死她了。我確實不想?!?/br> 莫語緊緊捏著牘板。 魏陟笑起來,她一雙纖細(xì)嬌嫩的手拿起了床頭的繡樣,她如今接過舞陽君手中的大權(quán),卻仍有給孩子縫衣裳做繡樣的習(xí)慣,她低頭,指甲啊撥了撥彩線,道:“她死了,對我沒好處。我需要她的名號來威震很多人。她現(xiàn)在這樣虛弱著,對我來說正好。我還不穩(wěn),要是她真死了,你的主子怕是第一個要弄死我?!?/br> 莫語似乎惱火起來,魏陟抬眼:“別惱。你要是真的是想復(fù)仇,或替你那個孩子著想,你就該抱著胳膊瞧著如今膠著的場面。你不過也是一枚棋子。你以為真有什么師徒情深?你一個不能說話的廢人,還有過曾經(jīng)背叛過他的經(jīng)歷,也不過是用一回就扔罷了。而你的孩子?她的用處也不過是用來脅迫你罷了。如果你激化矛盾,到時候就是我與你師父鬧崩?!?/br> 她慢條斯理道:“到時候你師父在齊宮內(nèi)就只有你離我最近,肯定用孩子逼你對我下手。可我對你早有提防,你覺得我弄不死你么?你就別想見孩子了。而且如果我贏了……我當(dāng)年救那孩子一命,之后卻未必了。計劃我與他之間的矛盾,就是將你和那孩子一起推到風(fēng)口浪尖,你這個楔子在兩方都扎的太深,我們動作,你是最先受傷的?!?/br> 莫語緊緊捏著牘板,看著魏陟,臉色青白,他似乎半生都不由得選似的,眼底甚至有幾分絕望。 魏陟其實能理解他,卻不得不也要利用他,她心底有些難受,面上卻顯出幾分溫柔:“你不如回去,替我謝謝那位的法子。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所謂的毒殺,從這一兩年來看,確實行之有效?!?/br> 這場行動,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兩年,她不知道為什么那位墨家巨子送來的所謂的銀器,看起來能見毒變色,但也能慢慢毒殺使用者。再加上對方所提供的許多法子……就算舞陽君如此的機(jī)警謹(jǐn)慎,但也防不勝防。再加上她暴怒與責(zé)罰下,魏陟的恩威并施,她故意只救下受到責(zé)罰的其中一兩個奴婢宮人,又一步步替換宮中不起眼職位,如今齊宮內(nèi)外,甚至臨淄內(nèi)外,都是她的人手,她的耳目。 而之所以要跟所謂的墨家巨子合作。 魏陟并不是需要他。 而是要引他出來。 如果舞陽君中毒虛弱,真是可能病故,那墨家巨子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權(quán)力交接的時機(jī),他的出動與現(xiàn)身,才是魏陟圈套里真正要等待的東西。 在這個局里,遠(yuǎn)遠(yuǎn)還牽扯到那位越王,所有的人都想利用舞陽君的虛弱伺機(jī)反撲,所有人都在偽裝出和善的面容說笑著接近,但到了亮出手中匕首的那刻,邁步的速度,起手的姿勢,彼此的距離與觀察,都會決定這最后的存亡。 ** 南河抵達(dá)黃河邊,已經(jīng)是第二日天亮,因為成周附近可能開戰(zhàn),所以他們從上陽一代南渡,而后在往東,從崤山腳下到達(dá)楚國邊境。這條線路與來時一致,但誰也沒想到,就在車隊經(jīng)過了隸屬晉國的宜陽,再有幾十里到達(dá)距離邊境最近的伊闕時,竟遙遙看到軍旗飄揚,一隊一百余人的黑甲軍隊策馬而來。 商牟有些吃驚,遙遙打旗,對方見到商牟,立刻行禮。 商牟:“你們是來迎人的?” 對方點頭:“在此地巡邏等待已有兩日。正是大君派遣而來,護(hù)送王后?!?/br> 商牟:“到大梁還有一段距離,走水路雖然便利,但不安全,是否還是走原陸路返回?” 對方卻搖頭:“不,今日晚了,軍令是要商君與王后在伊闕東地稍作休整,第二日再出發(fā)?!?/br> 商牟:“天色還早,伊闕留宿,還不如到鞏縣附近?!?/br> 對方為難:“伊闕東地早已設(shè)立好帳篷補(bǔ)給,大君說王后久病初愈,不適宜勞頓……” 南河在馬車內(nèi)道:“那便修正一夜再說吧?!?/br> 車隊便往伊闕東地走,走到了一處高地平原上,南河隔著車窗的紗簾,都能看到連綿的帳篷與燈火。 是楚國大軍在這里扎營了?難道是為了配合與晉國所設(shè)立的局? 但此事還有變故,她還要與辛翳說,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車隊一路駛?cè)胲姞I內(nèi),軍營內(nèi)外氣氛倒算得上嚴(yán)肅活潑,甚至士兵臉上還有些無憂的興奮。她的車馬被一路護(hù)送到一處不太起眼但還算寬敞的軍帳外,南河坐在車內(nèi),等著車馬挺穩(wěn),還沒來得及起身,忽然聽到外頭一陣喧嘩響動,她還沒多想,就看到一個人影,一步登上車來,鉆進(jìn)車內(nèi)。 商牟在外頭還沒行禮,就看見那人腿一抬,就跟三月沒見到主人回家的大型犬,動作快的只剩個殘影就撲進(jìn)了車?yán)铩?/br> 然后緊接著就聽見歲絨“哎喲”叫喚了一聲,那大型犬拎著歲絨的衣領(lǐng)子,想都沒想就扔出來,朝商牟那兒推過去。 商牟趕緊接住歲絨,她還是個不懂事兒小丫頭片子,還在那兒著急想說什么,商牟把她給塞走了,回頭過來敲了敲車壁:“哎哎哎,你不要臉先生還要呢。車也不隔音。” 辛翳聲音簡直能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