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跶了一下:“我想看!” 商牟:“反正就是那些屁事兒。你看就看唄。寫的挺多的,都是一張牘板上寫了好幾天了?!?/br> 舒眼睛發(fā)亮:“那算是日記了?” 商牟:“你要是覺得我寫今天沒吃菜便秘了也算是日記的話……那我相信你能看的津津有味。” 舒:“……是,我對你抱有什么矯情的希望呢?!?/br> 商牟:“那你還要看不?!?/br> 舒摘下草編袋,笑:“拿回去解悶罷?!?/br> 商牟:“嗯……你回去吧。我估計又要一段時間見不到了?!?/br> 這話雖然看似什么也沒透露,但舒身子一僵,抬起頭來,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些什么。 商牟:“我什么也沒說?!?/br> 舒:“……我知道了。這些夠我解悶,我……一段時間或許也不會再與你通信了?!?/br> 商牟點頭。 舒拎著那草編袋,這袋子樸素的她像是從市場買雞回家的婦人,她正要狠心轉(zhuǎn)過頭去,商牟忽然蹦過去。舒下意識的往后讓了一下,商牟按住她腦袋,低下頭,忽然親了一下她腦門。 舒嚇了一跳,人像是原地起飛的兔子,也蹦跶兩下:“你、你干什么!” 商牟以為她不懂。 不過這年頭確實沒有親來親去這碼事,他道:“我看先生和辛某人天天膩歪來去的時候就這樣?!?/br> 舒:……我怎么看到的是親嘴! 她更想:那你怎么不親嘴啊! 但商牟似乎也不知道,大手一揮,還覺得挺得意,往后撤了半步:“你走吧?!?/br> 舒擦了擦腦門。 他仿佛下定決心更早,轉(zhuǎn)頭大步踏過白石子兒地,頭也不回,往那頭走去了。 舒拎著沉甸甸的草編袋子,有點輕而易舉就分別的難過,卻也有點想笑,一只手按著腦門,慢慢悠悠往回走去了。 第252章 烈文 南河開始愈發(fā)的深居簡出,夏末的悶熱與暴雨, 讓人對著月份有些恍惚。明明都快入秋了, 還一副綠的滴水的盛夏景象。 舒不太能見到南河, 她知道這是辛翳有意的將她隔離開兩國之間的政治漩渦。 她心里雖然知道, 那次跟商牟見面之后,未必還能再見,但沒想到他走的那么急。 他的行進,也代表了辛翳內(nèi)心的焦急。 貴霜與匈奴對整個北線的推進,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也不存在晉國是否接手趙國北部的談判了,因為趙國北部整個被沖的不像樣子, 連邯鄲、曲沃一代都有了南下的逃亡者。這似乎讓辛翳也倍感壓力, 他甚至派人從蜀地向上, 想要西去尋馬種,改良戰(zhàn)馬,又想要聯(lián)合被沖擊后流散在外的西域三十六國貴族,妄圖聯(lián)絡(luò)他們一同對付貴霜。 關(guān)于商牟去了哪里, 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上黨一帶, 被派去的樂莜很快遭到了聲勢浩大的進攻。商牟以邯鄲為中心,安營扎寨,本意是進攻晉國,但趙國軍民百姓卻認為他是將要對付匈奴,大批邊境支撐不下去的趙國將領(lǐng)竟主動投靠他麾下,請求一同北進, 擊退匈奴。 商牟雖然有些為難,但他也心知辛翳的規(guī)劃,貿(mào)然接收那些兵馬雖然看似多了不少騎兵步兵,但如果不能在穩(wěn)定的情況下,真正組建調(diào)撥出能夠抵御匈奴的軍隊,就算是此刻北上怕也只能去送死。 趙國數(shù)年前就開始修建長城,但能夠抵御匈奴的從來不只是長城,而是國力。 商牟一邊安置、撫慰這些投靠來的趙軍,一邊向晉國發(fā)起了進攻。 但樂莜并不是擅長保衛(wèi)戰(zhàn)的將領(lǐng),他雖然作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但守這樣一大片沒有高墻重城,只有連綿村落的高地,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棘手。 他進攻下上黨,卻未必守的住這里,接連的消息都是請求援兵與糧草,可晉國西北全線燒了起來,她就算是三頭六臂,也顧不上樂莜的請求了。 而因為她身在成周,也引發(fā)了境內(nèi)一陣喧囂,不少秦晉民眾都認為她這是在戰(zhàn)時還躲在成周享福,舒也確實不打算再待在成周。回到云臺,她能收到消息更快一些,楚國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了,她求和或談判都不會再有用。 她也……確實想要回到云臺了。 此事也和了辛翳的意思,他本意想要帶南河離開成周,但看到南河與魏妘如此親近,他不太好開口。這會兒舒也不在了,他也有理由將南河帶到大梁去。到了大梁,邯鄲、大梁、郢都三座城幾乎就是南北一線,他也更好把握全局。 但舒卻罕見的提出,要魏妘去照顧南河,跟著去楚國罷。 若是普通人家的婚姻,這舉動看起來再正常不過,可如今晉楚關(guān)系如此緊張,魏妘到楚國,看起來更像是晉國被逼無奈之下抵押了太后…… 她心里到底是什么打算? 而另一邊,越國就快收服齊國分裂后的滿地小國時,境內(nèi)卻爆發(fā)了混亂。 越國一向神秘,又加之語言不通,少有商貿(mào)往來,外在看著是混亂內(nèi)斗,誰也不知道里頭發(fā)生了什么,辛翳有意再度收緊圍在越國外的兵力圈,范季菩也從陪產(chǎn)男子天團的隊伍里暫時調(diào)走,去了越國一代。 南河還是佩服他的,大事兒瘋□□作,小事兒也微妙布局,頂著她懷孕這件讓他焦頭爛額的事兒,竟然也還能處理好別的。 她是不太行,一孕傻三年準不準她不太知道,但她現(xiàn)在確實有點呆,說是處理內(nèi)政,想著想著就走神,開始忍不住感慨生娃這件事。有時候反應(yīng)遲鈍起來,氣得她都想給自己出速算題練腦子。 希望她自己這段時間有點呆傻是因為肚里孩子吸走了她的智商…… 等孩子生下來,還能還點智商回來。 如今楚國也要面臨很多支出,他們搬至大梁檀宮,也難得看到楚國王室沒有再奢華裝扮,而是盡量用了魏宮庫房中的物品,有不合楚國生活習慣的,便從郢都運送來了。 南河這么多年生活,一直無所謂家不家的。辛翳雖然從小在郢都長大,偶爾出征帶兵,但那時候出征了就極其想家,也是因為南河在,這會兒南河都在身邊了,郢都倒也不會讓他那么牽掛。 大梁的檀宮正式成了南河待產(chǎn)的地方,辛翳甚至說話開始有點飄了,好幾次在南河面前叉腰:“大梁也算是位于中原正中,此子怕是第一個不在郢都出生的楚王,可以后卻是天下的楚王!你說到時候給他封個什么?那些一統(tǒng)天下的天子名頭我都可以不要,咱們都給這個孩子。” 南河窩在榻上,懶懶的聽外頭雨聲雷聲,裹緊身上的毯子,吐槽道:“那孩子叫始皇帝得了。開天辟地第一人,天子哪里夠啊,叫辛盤古得了?!?/br> 辛翳竟然眼睛亮了亮:“也不是不可以??!” 南河:“……別。我隨口說的!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