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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月夜一遍遍的去想與月默相處的情景,企圖使得自己冷靜,可最后都只能想到自己與那殺手相處,他想要抹去的記憶,無論如何都抹不去。他不覺得還能在任煊面前控制住自己,只得起身,打算回房間,可身后又傳來任煊的聲音,讓他就想狠狠打他一頓!這人哪來這么多話?怎么能這么討厭?“你去哪?”“閉嘴,你他媽幾天沒洗腳了?”月夜停下腳步,目光冷冽的暼向他,而他竟然看到他坐在沙發(fā)上掰起臭腳湊到臉前聞!月夜實在受不了了,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人?月夜用力的撞上門,腦子里似乎還有剛剛那副畫面,強忍住想吐的欲望。而他這時候完全沒有之前那個糟糕的心情,但他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他只覺得任煊這人太惡心了。任煊有些詫異的回頭看,月夜的房門是緊緊關著的,他放下腳,實在想不通為何他的情緒變化這么大。☆、第六章天色漸晚,任煊本來睡得挺好的,是被冷醒的,他從沙發(fā)上起來,反應了片刻,才想起是在月默家里,想起下午時月默拜托他的事,又想月默弟控的模樣,即使萬般不愿意,還是走向月夜房間,“月夜,你是不是該出來吃點東西啊?這都到了晚上了!”月夜就坐在床上,雙腿平放著,上面放著一臺筆記本,他聽到門響,瞥了任煊一眼,又把視線放回電腦上?!氨淅镞€有吃的,你餓了就自己做,不用管我。”任煊撇撇嘴,又把房間門給他關上,走到廚房。廚房很整潔,就像是新家沒用過的廚房一樣,他看了幾眼,轉(zhuǎn)向冰箱。任煊以前連看人做飯的機會都少,但他覺得把菜弄熟放咸問題還是不大的。他也不挑,就希望被慣著的月夜也能賞個臉吃。他可沒忘記上次在這里吃飯,月默做的東西多好吃啊,他也就吃了一點兒。任煊皺眉看著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食材,菜不多,一看就是在超市買的,拿回來可以直接炒的,被規(guī)矩的封在保鮮膜里,大多是rou類,望著這一小堆食物,任煊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在他二十六年生涯里就沒有動手做飯這件事!他努力想搜刮腦海里別人做菜時的情景,但也只是徒勞,他發(fā)現(xiàn)他好像真的不會做。任煊又將那些食物都一股腦兒的放進冰箱,就留了一盒菜苗,幾個雞蛋,只是原本整潔的冰箱經(jīng)過這一遭變的擁擠許多。月夜清空了瀏覽記錄,之后把筆記本合上,隨意的放在一邊就下了床,他這段時間上網(wǎng)看了下,月夜在上一世的最后幾年也算是個殺手,憑著記憶進了網(wǎng)站,在看到那個人的代號時,心還是忍不住猛跳了幾下。這個時候的他還不像幾年后名氣那么大,能在榜首看到,他現(xiàn)在雖然也無敗績,可接手的單子不多,并不會有人注意到他。月夜腦海里顯現(xiàn)出那張堅毅普通的臉,那才是個殺手該有的樣子,走在人群里都不會有人會注意到他,那是個美裔法國人,月夜想,這一次遇上,自己的勝算能有多大?那人一點也不吝嗇的教他,可能在他心里,月夜是不可能學會他所有本事的吧?月夜隨意的活動了下手腳,他剛剛報名了黑市的拳賽,就在十一期間的港城,尚城也有這樣的地下拳賽,可月夜還沒傻到在他哥的地盤上做這事,他敢肯定到時他還沒出門,就被他哥給扣下了,港城在最南方,與尚城隔了大半個中國,他都已經(jīng)想好了,到時候就跟他哥說去南方玩,想來他也不會拒絕,若是不放心,即便帶上個人到時也能甩掉。月夜出了房門,尋著味道走到廚房,就看到一個高大身影端著個小碗在往鍋里倒著蛋液,那條精壯的手臂抖了好幾下,直到將液體都倒進鍋里,才放下碗,快速跑到水槽邊,用冷水澆著手臂,月夜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小麥色的手臂上布著幾塊紅斑,月夜看了下鍋里便知道那是油里進了水,他把蛋餅翻了下,雞蛋還有些地方是一小塊兒白,月夜并不在意,那是雞蛋沒有充分攪勻才有的,可雞蛋的香味兒都出來了,聞起來讓人充滿了食欲。“你煮飯了沒?”任煊搖搖頭,手臂上火辣辣的灼燒感已經(jīng)消了許多,那燙傷其實比起以前打架受得傷根本不值一提,可他覺得怎么就那么疼?月夜熟練的往里面倒了兩碗水,之后才去看任煊,并不是太嚴重,他踮起腳從櫥柜上層拿出瓶紫色藥水,遞給他。這藥已經(jīng)放在那兒很久了,以前他剛學做飯時也遇上過這種情況,月默就買了瓶紫草油放在那兒,想來也放了好幾年了,月夜剛想開口叫任煊看看有沒有過期,可他已經(jīng)將藥水抹到了傷處,月夜輕輕勾起嘴角,選擇將話咽下去。今晚的雞蛋面是月夜幾年來第一次做飯,以往月默忙,他做給月默吃過,可之后月默開始學做飯后,月夜就不再動手了,月默不做的話,他哪怕餓著也不會進廚房,可今晚,他也想不通為什么就走進了廚房,明明月默不在廚房的。任煊吃完自己碗里的面條后,眼巴巴的看著月夜的動作,月夜吃相尤其優(yōu)雅,每次夾起一小撮面吸進嘴里,還能不發(fā)出一點聲音。任煊看著看著覺得又餓了,秀色可餐,在他大腦袋里突然冒出個這樣的詞。月夜覺得任煊挺幼稚的,明明是跟他的哥哥一樣的年紀,可哥哥成熟多了。人啊,就是不能比,不比時還覺得任煊在那兒坐著也沒什么,可只要一想到那個位置本來是哥哥的,就覺得他怎么看怎么礙眼。也是,怎么可以拿他跟哥哥比,太難為他了。夏日的雨來的總是沒有一點預兆,早晨月夜拉起被子,將整個人都裹在里面,電話不厭其煩的一遍遍響著,月夜終于忍不住伸出手來摸到,只迷迷糊糊看了眼屏幕,就接了電話,電話那頭是熟悉的只屬于他的溫柔,可被吵醒,月夜實在做不到高興。“哥哥,我不想去上課,外面都下雨了,冷?!蔽葑永锏目照{(diào)還開著,他的手剛伸到外面就立刻起了層雞皮疙瘩,他立刻又縮回來,就在被子里接著電話。“讓任煊開車送你去,車庫還有幾臺車,你知道車鑰匙都放在哪的,乖,快些起了,不然沒時間吃早飯了!”月夜有著低血糖,被吵醒時有嚴重的起床氣,而此刻已經(jīng)清醒了些,知道對面是月默,也不再發(fā)脾氣,“哥哥,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還要過幾天,昨天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但回到酒店都十一點過了,想著你今天要上課,就沒打給你。任煊他沒欺負你吧?”月夜頓了頓,從床上坐起來,聽著對方的聲音,心里也暖暖的。“昨天他騎我的車去學校,然后我把他丟在那兒了。我知道我不對,哥哥別說我!我不會那樣了?!?/br>“那好,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