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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在自己的挎包內胡亂地翻找了一陣,才終于扯出了一份被折的皺皺巴巴的劇本,然后快步跑了回來,塞到了沈空的手里,目光亮的驚人:“你試試演一下這個?!?/br>沈空心里有種不詳?shù)念A感,他向來是個很相信自己直覺的人,這次也不例外。他捏著劇本,面上露出為難和膽怯的表情,推辭道:“那個……可是我沒有看過這份,也從來沒有準備過,直接臨場發(fā)揮是不是有點草率……”裴修然仍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他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沒有看過就現(xiàn)在看,沒事,想花多長時間都可以,我們等你?!?/br>沈空扭頭看向其他面試官,只見他們都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而韓隸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垂著眼,似乎場上的事情毫不關心,也不在乎裴修然的決定是不是浪費時間。沒人阻止。沈空只好硬著頭皮開始翻起了手中這份皺皺巴巴的劇本。剛剛看了幾行,他就心底猛地一驚。——這部劇的名字叫做。而裴修然給他的劇本,是屬于一個名叫沈歸元的角色。是劇中的靈魂人物。職業(yè):殺手。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驚不驚喜!35、第35章第三十五章沈空捏著手中薄薄的幾頁劇本,感覺卻仿佛捧著個燙手山芋。偌大屋子此刻都已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站在場中的沈空身上,氣氛凝滯而壓抑,仿佛能夠聽到呼吸和心跳的聲音。裴修然則扔是一副毫無所覺的模樣,興高采烈地說道:“你先看,然后自己選擇一段表演,沒事,多長時間都可以?!?/br>沈空硬著頭皮翻開劇本,一邊裝作認真研讀的模樣,一邊在心中瘋狂呼喚系統(tǒng):“系統(tǒng)你快給我出來!你們到底是怎么檢測到暴露風險的!你之前說會把我的要求向工作室傳達,結果呢?你們的檢測標準到底什么?你也不希望我現(xiàn)在就失敗吧?”裝死數(shù)天的系統(tǒng)干巴巴地機械聲在沈空的腦海中響起:“矯正員的要求已向工作室傳達,請耐心等待答復?!?/br>接下來,不管沈空再怎么呼喚系統(tǒng),系統(tǒng)就仿佛死了一樣再也不出現(xiàn)了沈空的額角不由自主地跳了跳,牙齒咬緊——這個垃圾系統(tǒng),一到關鍵時刻就沒了用處,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他抬起眼來,掃視了一圈靜寂無聲的房間,余光里,坐在房間另外一端的韓隸也同樣凝視著自己,和其他人一樣靜靜地等待著。沈空按下心中的躁動,思緒飛速轉動,在心中分析著利弊。在原劇情中,兩年后的孟明軒其實是拿下了這個角色的,因為那個時候,韓家二少已經將這個影視公司的股權掌握了大半,有了足夠的權勢能夠在裴修然的電影中決定一個配角的選角,但是現(xiàn)在距離劇情節(jié)點還有兩年,韓二的勢力估計還未完全發(fā)展起來,所以那位唐姓男人才會說:“如果你沒法得到這個角色,恐怕我們也無能為力了?!?/br>而為了之后和韓隸的穩(wěn)定接觸,他必須進入劇組,所以也不能發(fā)揮的太過差勁。但是現(xiàn)在沈空不知道自己上次是如何暴露的,更不知道韓隸現(xiàn)在掌握到了什么程度,貿然表現(xiàn)出和之前相似的特點是非常不明智的。他心思如電轉,終于在心中敲定了一個折衷的方案。沈空抬起頭來看向裴修然,臉上揚起了不太自信的怯怯微笑:“那個,裴導,我選這段可以嗎?”他的手指點在皺皺巴巴的劇本上,指出了其中的一段。裴修然探頭過去,順著沈空的指點一目十行地將選段看完,不著痕跡地皺皺眉頭,終于還是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好。”沈空將劇本遞還給裴修然的手上,目送著他離開場內,然后深吸一口氣,閉上了雙眼。——畢竟,他雖然不能表現(xiàn)出和自己之前相似的特質,但是不代表他不能模仿記憶中的人物。沈空這次的選段是沈歸元第一次露面時的情形,劇情簡單,人物性格容易拿捏。在加上,他在自己過往二十年的傭兵生涯中,這種對人命毫不在乎的人著實見過不少,也算是能夠信手拈來了。再睜開眼時,沈空整個人的氣質瞬間一變。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凝視著虛空,猶如剛剛舔過血的刀鋒,冷到徹骨的寒雪,一張雪白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并非淡漠,也絕非冷酷,只是單純的無所謂,不在乎罷了。他的掌心里虛虛空握,猶如攥著劍柄。沈空隨意地甩動手腕,仿佛在將劍尖的血珠抖落,寒霜似的眉眼垂下,毫無情感的目光落在腳邊,眸光中是對人命全然的漠視和不在意,幾乎令旁觀者感到難以克制的膽寒。他的聲音清淡而柔和,仿佛是從渺遠的天邊傳來似的:“在下——”但是,他的臺詞還沒有念完,就被從剛開始就站在場邊的裴修然打斷了。裴修然煩躁地在原地繞了兩圈,仿佛被某種揮之不去的思緒糾纏著似的,令他變得分外的暴躁:“不對,不對?!?/br>他的手指下意識地收緊,原本就皺皺巴巴的劇本被他捏的更是看不清楚原樣,他幾乎以及處在了發(fā)火的邊緣:“你的表演還是沒有靈魂,沈歸元在那個時間段確實是處于被洗腦的狀態(tài),但是他的不是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他的表面是冰里面是火,我要的是他身上那種原始的,野蠻的生命力——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看劇本?”裴修然用夸張而激情的語氣說著,言辭激烈,語無倫次。見到場上緊繃的氣氛已經發(fā)展到幾乎能聞到硝煙味的地步,其他幾個人忙不迭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紛紛跑到裴修然的身邊安撫他,看上去非常熟練,很顯然裴修然這樣突如其來的發(fā)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沈空站在場中央,表情羞愧地低垂著眼眸,在垂落的長長眼睫下,毫無波動的目光靜靜落在自己眼前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