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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完后,顧承澤就從他手里拿過手機,直接聯(lián)系行政部關(guān)經(jīng)理:“聯(lián)系交警大隊的林隊,幫忙查下前幾天走g市的電力管那司機的路線,車牌號問運輸部的要,盡快?!?/br>何承楓笑:“顧總,您也太信任我了吧?!?/br>掛了電話,顧承澤把手機滑入何承楓的口袋,手指在他腿上刮了一下,何承楓渾身躥過一道極小的電流,突然僵得無法動彈,那個笑固定在嘴邊,將化不化。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調(diào)戲人,顧承澤是怎么想的!何承楓想揍他的心情都快溢于言表了,最后有氣無力地吐了個“你”:“你,你怎么這樣!”而調(diào)戲之人好像什么也沒做,當(dāng)著售后的面他面色如常地說:“用人不疑,這是我的態(tài)度。”走了兩步,身邊售后提醒顧總手機還在何工那。顧承澤解釋,他不喜歡在身上帶手機。何承楓無奈,隨他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讓他,我就愛慣著他。看時間,到了晌午,楊經(jīng)理自然要請許工吃飯的,顧承澤肯定不作陪,他跟許工握手告別之后就把何承楓往車?yán)镆蝗?,踩下油門走了。許工說:“你們顧總這么年輕還長這么好看……”楊經(jīng)理:“你行了吧,人家跟我們不是一類的?!?/br>許工看他片刻:“對了,我怎么就沒對你動過心思?”楊經(jīng)理瞪他:“兩個1在一起沒有未來。再說,你不是嫌我皮糙rou厚下不去嘴么?!?/br>回去的路上顧承澤車開得不快,他時不時得握著何承楓的手,摸過他每一根手指,帶著繾綣的珍視的心情,或者等紅燈時湊近他脖子,很用力地蹭幾下,確認這個人不是一團空氣?!败嚨湣痹斐傻挠嗾鹨廊辉谒眢w和心靈的極深處回蕩,此刻冷靜下來,又在安靜狹窄的空間里,那種感覺被無比真實清晰得放出來了。顧承澤說:“我當(dāng)時真害怕?!?/br>就像做了個何承楓出意外的夢,醒來聽說何承楓真的出意外了。他沒辦法明白那種夢,但那種真實的沖擊力教他怎么也受不住。他一時失去了全部的感覺,幾乎是本能反應(yīng),說馬上去現(xiàn)場。萬幸,那個連夢都不是。顧承澤抓起何承楓的手放嘴唇下親了親,大拇指在上面摩挲。何承楓哪里不能明白顧承澤這點反常的小動作是緣于何故,于是安撫地拍他手背:“回去以后,我二十四小時不離開你的視線范圍,這樣放心了?”恨不能把你揣兜里,可是又怕你憋壞。顧承澤最后終于輕松地笑了笑:“你要好好的?!?/br>路上,顧承澤的手機響過幾次,都是何承楓接的,大家聽到何工的聲音都很驚喜,他們的何副吉人自有天相,平平安安的!再聽到顧總在開車更驚訝了,只有行政部經(jīng)理見怪不怪地用例行公事的語氣跟何工匯報:“顧總讓我查的有結(jié)果了?!?/br>那司機出了廠沒直接上應(yīng)該走的路線,而是拐彎上了茂通公司的方向……然后開了進去。何承楓說:“不能再讓步了,姓林那小子真是睚眥必報的人,都敢做到這份上了?!?/br>“他就是個'湯兒事',背后主謀應(yīng)該是姓任的。他是被人當(dāng)槍使了?!?/br>“怎么辦?”“交給運輸部和行政部,我們的重心在業(yè)務(wù)上,回去該開個會,集中精力對待x市的訂單?!?/br>顧承澤這么一說,何承楓才想起來,他還有更重要的產(chǎn)品要攻克下來。夏季一過,銷售旺季也快過去,很快是中秋,公司放假,何承楓說要回家看看。顧承澤說一起吧,他也想去看看外婆家。從公司到橋下鎮(zhèn),時間不過半天,兩個人從上午出發(fā),在路上遇到擁堵,到橋下鎮(zhèn)已經(jīng)是傍晚。何承楓從口袋摸出一把黃銅鑰匙,試了幾次生銹大鐵門上銹跡成團的鎖,好不容易才把門打開。映入眼簾的一切喚回兩個人的記憶。窗戶下的掃把,原來還有一只老沙皮,他媽經(jīng)常揮著禿頭的掃帚,把腰彎成九十度埋頭打掃院子,老沙皮偶爾搗亂,把掃一堆的垃圾故意撞開;院子中間有口井,夏天那會兒,年少的何承楓就直接提了水沖涼,他媽下班回來,洗衣服洗菜洗碗都在這;洗衣池那里有風(fēng)搬來的土,滋養(yǎng)了各種野花野草,竟是一派生機勃勃;院子的地磚縫隙鉆出的草稀稀疏疏,但長勢驚人,根根快到膝蓋了。以前他媽說,等錢夠了,把地磚換掉,鋪水泥算了……何承楓待心緒恢復(fù)平靜,這才往里邁了一步:“進來吧。”他像打開了一個鎖著狂風(fēng)的門,四面八方涌來的回憶集中襲擊著他,顧承澤看他身形一晃,扶了扶他,和他一起進去。“姑姑,我們回來了?!鳖櫝袧蓪χ盱o鬼靜的院子說。“你要把我媽氣活過來么。”何承楓說。顧承澤沒理他,自己往里面走了幾步:“我記得那是你房間。東西都還在?”“在,你今晚要在這睡?”顧承澤搖頭:“去外婆那對付一晚吧,我媽去年回來請人大掃除,家具都遮蓋好了?!?/br>兩個人稍微收拾,檢查了門窗,又走在舊巷子里,難得今天一整天顧承澤手機沒響過,兩個人之間,那團擦著肩的隱秘情意沒有被破壞。家家戶戶都關(guān)了門有自己的團圓,只留了一扇窗戶投出暖黃溫馨的燈,照著類似顧何二人這樣的夜歸人。但今夜就是沒有燈光也不要緊,一輪圓月像隨影而動的白熾燈,皎潔又明亮,為兩人投下柔白的光。何承楓不由得說今晚的月色真美,說完就看了看身邊的人。顧承澤笑著看他,依稀當(dāng)年第一次對他笑的眉目。遙遠記憶里的人與眼前的人重合了,何承楓呼吸一窒,抱住了顧承澤,地上扯得老長的兩道影子并成一條棍狀影子。在外面做親密的事顯然不妥,何承楓剛放開他,就被顧承澤拉著跑,皮鞋在小巷子里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仿若還是少年時奔跑的模樣,一路到外婆家停下。顧承澤開門,少有的急躁。門一開,何承楓被他推進去,還沒站穩(wěn)嘴唇就被一個力道含住。片刻后,顧承澤松開,又親了親他,兩個人在黑暗里相視一笑,顧承澤這才去鎖門。一切擺設(shè)如舊,只是遮蓋了防塵布,顧承澤打開手機手電筒,去以前他睡過的房間。“我媽潔癖癥也就這時候頂用,過來這邊?!彼麑纬袟髡f。兩個人在不算大的床上并排躺著,都不說話,靜靜想著自己的心事,幾乎都是關(guān)于小時候的。“剛才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