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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了。云朗頗有些無奈似的笑了笑,緩步走到那石桌旁坐下,嘆息一聲后才說道:“在長安家中要做那些總有些不方便,也只好都放下了?!?/br>欒秋雨的眼神一沉,給云朗倒了杯茶:“那可真是可惜了師弟的天賦,谷主一直都說師弟大概是唯一一個能學(xué)到藥王谷毒學(xué)精髓的人,谷主可還盼著師弟能將咱們的毒學(xué)發(fā)揚光大呢?!?/br>“谷主謬贊了,”云朗端起茶水輕抿一口,“我也還有很多不懂的事情。”頓了頓,云朗抬眼看著欒秋雨,淡然笑道:“縱然如此,在制毒解毒方面我也比藥王谷里的一眾師兄、師姐高明許多,尤其……師姐你從沒修過此道吧?”說著,云朗的手一斜,將余下的茶水全都倒在了石桌上。欒秋雨心里一咯噔,然后搖頭笑道:“唉,我到底還是比不過師弟。其實師弟走后,谷主也試著讓其他的師兄弟學(xué)著煉毒,可每次都是失望收場,谷主說于毒一道,終究是沒人能比得上你。方才師弟你說你許久都沒碰過藥草了,我還以為能僥幸贏你一局……師弟你也不知道讓讓我?!?/br>云朗的嘴角一抽,暗罵欒秋雨有病。毒這玩意是能隨便加進別人的茶水里的嗎?這師姐還想贏他?若叫她贏了,他不就死了?他可不覺這位師姐會在贏了之后好心替他解毒。“我若讓了,師姐可該生氣了?!?/br>云朗說得云淡風(fēng)輕,可站在云朗身后的那個侍衛(wèi)已經(jīng)給嚇出了一身冷汗。這一對師姐、師弟到底是從哪里跑出來的?這么感人的久別重逢,怎么還要下個毒來當見面禮?這要是真毒死人了怎么辦?第43章“還是跟師弟說話爽快,”欒秋雨也端起茶杯,像模像樣地喝了口茶,“師弟也該回谷里去看看?!?/br>云朗點點頭,一臉懷念似的說道:“恩,我是打算去看看。只可惜夫君事忙,這一次旅程又是來去匆忙,不知道去不去得成?!?/br>欒秋雨將這話記下,然后就跟云朗閑聊起來,因為他們都在藥王谷修習(xí)的時候就算不上要好,兩個人也沒有志趣相投,所以除了一起回憶那段在藥王谷的時光,欒秋雨也不知道該跟云朗聊些什么。但云朗卻很樂意跟欒秋雨敘舊,于是每當欒秋雨將要無話可說的時候,云朗就故意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引得欒秋雨重新開始回憶。一個時辰之后,云朗就大概摸清了少年云朗在藥王谷的經(jīng)歷。一番閑聊之后,欒秋雨就覺得云朗待她還是挺和善的,似乎還有一些同門之誼,也似乎并沒有太多隔閡。欒秋雨只當云朗當年尚且年少,還看不清藥王谷里的許多事情,自然就沒有注意到那些才顯端倪的事情。左思右想一陣,欒秋雨覺得今日的談話可以到此為止了。“呦!這怎么就快到午時了?”聽到欒秋雨這話,云朗的眼神一閃,狐疑地看著欒秋雨:“怎么?師姐還有事情要辦?”“是啊,”欒秋雨有些抱歉地沖云朗笑著,“你瞧我,見著師弟你就只顧著高興,都把正事兒給忘了?!?/br>聞言,云朗便站了起來:“沒關(guān)系,也是我厚顏,竟然在師姐這兒打擾了這么久。師姐既然還有重要的事情,那便去忙吧,我也該回了,不然我家夫君該著急了。”“那也好,”欒秋雨跟著站了起來,“今日真是對不住了,這樣吧,明日師弟若得閑,便來找我,我請師弟去吃好吃的。梧州雖不必長安富貴,可一些地道的小吃卻是長安城里絕對見不著的?!?/br>“那敢情好,”云朗瞇著眼睛笑著,“那明日我來找?guī)熃悖瑤熃憧蓜e嫌我厚臉皮。”“不會不會。”客套幾句之后,欒秋雨就有幾分不舍似的將云朗給送到了州牧府的大門口,一直站在門口目送云朗離開。云朗則一步三回頭地走遠,等拐過一個街角,云朗才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抬手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兩頰。想了想,云朗突然鬼使神差地后退幾步,從街角探頭出去望向州牧府的大門口。云朗也不知道自己是要看什么,就是突然想要回頭看一看,結(jié)果這一看還就真叫云朗看到點兒東西。那侍衛(wèi)也跟著云朗探頭往州牧府的門口看去,當看到匆匆走進州牧府的崇仁時,那侍衛(wèi)驚訝地瞪起了眼睛:“王、王夫,那人、那人不是早上去咱們府里拜訪王爺?shù)哪莻€人嗎?”他怎么也進去州牧府了?“這就有意思了,”云朗邪笑,“走,回府跟咱們家王爺邀功去?!?/br>匆匆回到傅府,云朗走進堂屋看到傅寧時,笑得格外燦爛。傅寧的眉梢一抖,板著臉問云朗道:“去哪兒了這么開心?”云朗往傅寧旁邊一坐,嬉笑道:“獎勵我?!?/br>傅寧眉心一蹙,斜睨著云朗,沉聲道:“一身脂米分味兒,還要我獎勵你?”云朗是要跟對方靠得多近才會染了一身的脂米分味兒回來?“脂米分味兒?”云朗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好像是沾了點兒。算了,我跟你說正事兒,今天我……”“去洗了。”云朗的聲音戛然而止,愣了一會兒才明白傅寧是什么意思,不以為意地笑道:“等會兒再說,我給你說啊……”“去洗了?!备祵庌D(zhuǎn)頭看著云朗,神情中是真的透著一絲絲的不悅。“……就你事兒多!”白傅寧一眼,云朗站起來就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院。那侍衛(wèi)見狀便趕忙替云朗解釋道:“啟稟王爺,王夫只是在路上碰到了自己的師姐,然后就跟著去州牧府里敘敘舊,可沒去別的地方。”“師姐?州牧府?詳細說?!?/br>他也沒覺得云朗是背著他去什么地方快活去了,不然以云朗的細心,他一定會將自己打理得干干凈凈之后再回來,不會叫他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他只是不喜歡云朗的身上染著別人的味道,女人的脂米分味兒不行,換做是男人的也不行。那侍衛(wèi)撇撇嘴,暗暗替云朗祈禱一番之后便將他們這一上午所遇到的事情都跟傅寧說了,事無巨細,甚至連欒秋雨在云朗的茶水里下毒的事情都沒有漏掉。“派人去州牧府盯著。”聽完之后,傅寧只留下這么一句話便匆匆去了內(nèi)院。傅寧大步流星地走進臥房,一進門就只看到擺在房間正中的浴桶,左右都沒瞧見云朗。傅寧蹙眉,以為云朗是沐浴之后去了花園,便轉(zhuǎn)身要出去找,可